元春:……
不会又是狗皇帝叫我过去伺候吧?
元春不情愿的过去开门,就看见门外站着一个表情冰冷的宫女,手里的托盘上放着两套正二品御侍的新衣裳。
这宫女也不说话,直接端着托盘进门,反手就把门又关上,还落了闩。
那一瞬间,元春突然就觉得有一种要被暗杀的感觉。
汗毛都跟着倒竖了起来!
伸手就准备重新开门。
但是……
这冷脸的宫女才把托盘放在桌上,就从衣裳下面抽出了一把早就藏好的匕首转身便刺!
元春倒吸一口凉气,来不及开门,只能跑!
甚至使出了秦王绕柱走位,围着桌子躲匕首!
元春边跑边皱眉:“你谁啊?为什么杀我?”
那宫女一手拿着匕首,冷冷的看着元春:“自然是因为你升了御侍,有人视你如眼中钉,先杀之而后快了!”
元春和这宫女隔着一张桌子对视。
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所以你既然有胆子到这里在乾清宫杀我,就说明你完全不害怕我大喊有刺客的后果,你不怕死,对吗?”
元春想尽可能拖时间到抱琴回来,最好能不声不响的引来侍卫救她,不管怎么样小命要保住。
如果她真的大喊救命,这个看起来有点身手的宫女肯定会直接在她呼救的时候就给她割喉了!
宫女看着元春,眉头微皱:“贾御侍,这后宫中太监宫女如过江之鲫,即使升做御侍,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何况是我。”
“我只负责完成主子的命令,事成后便会自尽,你也不必想拖延时间好擒我。”
元春挑眉:“我知道你是有主子的,是你主子派你来杀我,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这话错了,我是贾府送进宫的,我若死了,皇帝会震怒,太上皇和太后也会震怒,必定彻查,到时候你死了,你的主子能逃了干系吗?”
说话的时候元春一直在观察这宫女的表情,她忠心,但是脑子好像不太好使,元春干脆换个方式苟命。
“这么说吧,你想杀我可以,我有个问题,你若答得上来就是天意如此,我站在这儿让你杀,你若答不上来……”
宫女挑眉:“你说。”
元春抿了抿嘴唇:“我来问你,我要是被你杀了,那是谁杀了我?”
听元春这么说,那宫女眉头皱紧:“自然是我杀了你,但主子姓甚名谁我不可能告诉你。”
说着便举着匕首围着桌子要绕过去。
元春赶紧一闪,继续保持住隔着桌子对峙的局面,问出了有史以来最难回答的哲学问题:“那‘我’是谁?”
那宫女愣了一下,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元春:“贾御侍连自己的名都吓忘了不成?”
元春一拍桌子:“错了!‘我’是贾元春吗?大错特错!你仔细想想,在我们两个人对话的时候,是不是都用的‘我’来做代称?那不就意味着……你就是我,我也就是你?”
宫女:……
听着元春这一串话,眉头皱得越发的紧。
听起来好像……也有点道理。
‘我’到底是谁?
元春看着这个宫女已经陷入了沉思,继续趁热打铁:“所以你仔细想想,把代称拿掉以后,我是谁,你又是谁?”
“你答不上来,说明天意我命不该绝,等你想通了再来杀我也不迟!”
“反正你又不怕死,想杀我还不是易如反掌?”
“但是这问题如果你答不上来,就说明我还不该死,而且做人最重要的是诚信,今天发生的事我绝不会说出去,对你也没有害处,你现在只需要找个地方好好思考出答案就能杀我了,你说对不对?”
元春的话说得有理有据,让那个宫女皱着眉头思索片刻,最后冷着脸放下了匕首:“你说的有理,谅你也跑不出这后宫。”
然后在元春的注视中打开了房门,离开前还回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我很快就会回来找你。”
紧接着脚尖一点,嗖的一声,整个人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这是……轻功?
但是确定人走了,元春才长长的松了口气,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她还是第二次离死亡这么近。
上一次是被狗皇帝掐脖子的时候,距离这一次时间也不算远。
该死的她怎么这么倒霉?
到底是谁派来的杀手,幸好是个脑子不太够用的,不然她刚刚真的逃不过这一劫!
元春刚喘了口气,抱琴就端着一个餐盘回来了,四碟菜,两碗米饭,直接放在了桌上:“小姐,您怎么了?”
看着抱琴的眼神,元春只是摆了摆手,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了:“刚刚有人想杀我。”
抱琴:!
肉眼可见的慌乱,抱琴差点直接跳起来喊人,被元春连拉带拽的直接按在了凳子上:“别喊!”
抱琴眼睛都红了:“小姐……”
元春怕她又掉眼泪,赶紧温声哄着:“你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
“不让你喊是怕打草惊蛇,毕竟在皇宫里敢雇凶杀人的,能是什么善茬?如果我大张旗鼓的喊了,不但可能抓不到人,还会平白惹来更多无妄之灾。”
“现在我知道有人把我当眼中钉,急着把我除掉,只是还不知道是谁,在找到这个人之前,只能见招拆招,不能挑衅激怒。”
“谁知道下一次是不是直接拖草丛里割喉?”
听元春说的吓人,抱琴的身子都开始抖了起来,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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