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右丞从惊骇中恢复了神智,看着一众人从茶室里冲到跟前。
公孙红幂搀住他,柔声问:“你怎么了?我们见你在这儿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忽拔剑凶起来。幸亏老先生在,不然这小楼就被你一剑荡平了。”
王仙儿没戴面具,傻乎乎地捉住他另外一只手,道:“嘿咻,可是想大嫂了?姨娘做饭超级美味,早晚她也会馋地接受姨娘的。”
小福女则拉着车金凤,悄声说:“看吧,看吧,我就说失恋的人会有几天不正常,果然发起失心疯来了!”
查方平开心地道:“老大,你心中果然还是有大嫂的。俺就知道你不是这么无情的人。”
公孙红幂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凄伤,仍笑着说:“若相公与那姑娘有缘,早晚还会在一起的,何必现在作践自己。大家说,可是不是?”
其余人当然附和。
见他们都没有阴阳眼,看不到彘人魂,这让王右丞安心不少。
他心说:“哎呦,我适才紧张过度了。那大婶子明显是一心对我好的。纵真要害我,何必提醒我彘人魂的事哩。只是她害怕被彘人魂吞食,分明是一缕魂魄,是中阴体啊。难道她早已死了?福儿姐不是说她娘一直在沉睡,时不时还清醒过么,又怎么会死了呢?下殿七死了?感觉这事没有这么简单,说不得要去杂家桑虫上师的道场走一遭。”
王右丞被拉进茶室里,吃了一盏茶,佯说刚才是因为伤心过度才动了邪火。他又强运剑气,将红色复眼压了下去,
众人初见他眼睛红红的,以为是失恋哭红了,遂也没在意,纷纷又劝了他几句。
只有公孙红幂低着头默默烹茶。
“怎么不见司马巫?”王右丞问。
小福女道:“他似在玄英山隘口上受了什么刺激,拼命在稷下练剑呢。”
王右丞点点头,问她:“福儿姐,你多久没回杂家道场了?最近可曾去看看你沉睡的父母?”
小福女无奈地讲:“已经几个月没去啦,我婆婆不让我去!”
王右丞心说:“难道这段时间,那大婶子已然驾鹤西去了?可桑虫上师为何不发丧?”
“别是死了吧!”查方平插嘴道。
小福女气急败坏,召出阿丸和阿离两个式神将他按在地上,与新收的两个纸片式神一起将查方平痛揍一番。
飞鼠看在眼里,捋着胡须想:“这小妮的操纵术好生精巧,若再给她几件神器,我小徒弟也未必是她对手。”
他又射了一眼王右丞,心说:“这小兄弟身边聚集了一群扮猪吃虎的人。这几个人除了车金凤心地淳朴外,其余全是些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一般修道者,大意惹了他们,只怕死都不知怎么死的。与他们在一起生活,老家伙心中真是畅快,嘿嘿嘿。”
王右丞将鼻青脸肿的查方平救下,竖起那枚除草的任务牌子,笑吟吟地道:“福儿姐,我接了个给桑虫上师拔猪笼草的任务,你可有兴趣与我一同回家看看?”
怎料小福女见到这牌子,倒吸了一口凉气,急问:“你...你哪儿接的这古怪任务?!”
王右丞见她一脸惊慌,心说这任务难道人尽皆知?便道:“之前在赏金任务处随手接的。怎地,你知道这任务?”
小福女紧张地吞了一口茶,反而问:“是不是还有张黄纸在上面,你可曾见了?”
众人见她神情紧张,也都老大好奇,纷纷望向王右丞。
王右丞只好将黄纸捏出,铺在桌上给大家看。
查方平满不在乎地说:“有什么奇特的,除个草还能遇到啥子危险。”
小福女则往四周瞅了瞅,扒着桌子悄声说:“第二行字是弘茜的笔迹,这个任务是她发布的。”
王右丞拍了拍她脑袋,问:“弘茜是谁?”
小福女撇撇嘴,道:“她是我闺蜜。”
“哈?你闺蜜?”一群人奇道。
车金凤则说:“福儿姐姐,你有好朋友怎么不介绍给大家啊,咱们好相认相认。”
小福女用讲鬼故事的语气说:“她已经疯了!”
“疯了?”王右丞皱眉说。
“是哩!她进岛时还是个小孩童,与我差不多年纪。我俩就住在婆婆的抱厦里,一起玩了差不多四年。直到第五年,她忽然揣了这个劳什子的任务牌子回来,一切都变了。”
她将这个牌子‘啪啪啪’地磕在桌子上,道:“喏,就是它!我第一次见这牌子的时候,黄纸上还只有第一行字,是拓上去的。”
“她怎么疯的?”王右丞问。
小福女将几人搂在一起,蚊声说:“这就要从五年前开始讲起。别怪我没提醒你们,经常失寐的人别听,小心晚上害怕。”
公孙红幂急忙起身,道:“我最是胆小,还是不听了,这就去右侧小楼读书睡觉去。”
见她走了,查方平催道:“快讲,快讲!”
小福女鬼气森森地说:“我一直与弘茜睡在一个屋里,不过分了两张床。大约是五年前,她忽然开始说梦话。”
车金凤疑道:“说梦话有啥奇怪的,人人都会说。”
小福女的脸在琉璃灯火的映照下忽明忽暗,道:“她说的梦话却是与她不相干的,而是以另外一个人的语气在对话。”
“另外一个人?”王右丞奇道。
“不对,是两人!她梦中说的话,是两个与她生活完全扯不上关系的人的对话。”
查方平天生愚笨,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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