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女见日头尚早,难得出来散散步,并不着急传送去杂家道场,便又娓娓讲下去:
后一天,弘茜在梦中捏着嗓子,学安归的口气说:“过了这座沙丘,前面就是水泡子。”
梦中,阿史娜道:“那快些走吧。”
安归说:“有血腥味,你呆在这儿,我一人先去。若久不见来,你就赶紧回去。我总觉得水泡子旁不太平,八成闹鬼!”
阿史娜道:“若没事,你放个烟花传信给我。”
“完啦!第三晚的梦话就这么多”,小福女摸出两个大包子,递给王右丞一只,边啃边说。
弘茜梦中的对话,竟在以有序的情节开展,令王右丞好奇地都不饿了,催小福女继续讲。
小福女三四口吞了包子,喝了口水,才继续叙述起第四晚的梦话:
阿史娜问:“安归,这就是沙海红花?”
安归道:“并不是,它是并不是植物,是动物,吃肉的,”
阿史娜疑道:“是动物?它虽长了一朵类似笼子的花朵,还有些尖长像獠牙的刺,但分明是花。”
安归说:“你莫碰它就好。我觉得水泡子里有东西,现在潜进去看看。”
阿史娜则说:“这有一串脚印延伸到水泡子,难道达贺鲁游进了水里?他可不会水,难道淹死了?!”
安归说:“你错了,这这串脚印并不是有人走进了水里,而是有什么东西从水里爬了出来。”
阿史娜忙说:“达贺鲁既然不在这儿,你也不怎么会水,何必犯险?咱们赶紧回去,或者就在这附近找找!”
阿史娜说完,忽惊叫一声,颤音道:“那是达贺鲁,他怎么飘在水里!啊...他又潜了下去!”
当归呼呼喘气,像是边跑边说:“你站着别动,我下水瞧瞧!”
小福女讲完这些便不吱声了,王右丞以为第四晚的梦话到此结束了,心想:“水泡子旁居然长了一朵猪笼草?!这东西在沙漠里捉蜥蜴和蛇吃么?!最诡异的是,那达贺鲁既然不会水,夜色中怎么在水泡子里游泳,竟像是在勾引人下去。他没死的话,为何不回家呢...”
还在想,就听小福女在身边学着阿史娜的腔调,冷不防地嚷了一声:“哎呦!这笼子花咬了我一口!”
接着她才笑着说:“第四夜的梦话结束了。”
“卧槽,你吓了我一跳!”王右丞埋怨道。
小福女恶作剧得逞,开心地说:“弘茜在熟睡里,一会学女音,一会学男声,连感情腔调都拿捏地十分生动。尤其是最后一嗓子,简直像她被花咬了一口似的。我当时也被吓坏了,你也得跟着受这一吓。”
“那你也不用讲地如此栩栩如生吧”,王右丞虽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到底是福儿姐胆子大呀。换作是我,黑灯瞎火的大半夜,室友在床上一惊一乍地说梦话,还是活在200年前之人的生活对话,我也...”
200年前?又是200年前!王右丞想到这,忽然有个不好的感觉:“这朵开在沙海里的猪笼草难道是明清日志里写的那花妖?!”
小福女见王右丞不吃包子,抢了过来,几口吞了,又绘声绘色地讲第五夜的梦话:
阿史娜似乎很害怕,怯声问:“你是谁?”
小福女粗着嗓子,明显是以另外一个男人的语气说:“在下是哥舒!”
王右丞惊恐地望向小福女,喉咙里凝着一团气,心里惊道:“大叔,是大叔!他200年前去土浑国干嘛!”
小福女正在聚精会神地表演,没有看到他的表情,继续讲:
阿史娜声音发颤地问:“你手上拎着的两个死尸,少头少腿,他们是被你吃了?!”
哥舒沉声说:“我从不杀无辜的好人。他们是被水中的花妖吃了,你下水的同伴此时也被吃了!”
阿史娜惊恐地道:“那我去水里救安归!”
哥舒笑道:“何须下水,花妖就在你脚下,那水里的不过是它的须根。它的根从水里爬出来将人拖进水泡子里溺死,然后再吃...”
小福女讲到这,又尖着嗓子笑了一串,明显在以第三个人的语调笑说:“哥舒,快来看你的新伙伴!”
她又学着阿史娜的语气,惨哭起来:“安归,安归!这从沙里钻出来的男人和女人把你杀了!”
她仍模仿阿史娜,惶悚地说:“你不是人!眼珠上怎么会有三个中土汉字!”
王右丞听到这里浑身血都凉了,抓着小福女衣衫急问:“然后呢,然后呢!突然冒出的人,他眼上的代号是几?!”
小福女甩了他一个耳光,斥道:“你摸哪里呢,小流氓!”
王右丞被打蒙了,才发现自己情急之下,竟抓在了她胸口上。他急忙退下,讪笑道:“你讲地惟妙惟肖,我不自主地就进入了弘茜梦话中的角色,呵呵呵...”
“我看你是故意的!公孙姨娘的胸脯子这么大,你还不得意,偏要吃我的豆腐?!”小福女叉着腰气道。
“别喊,别喊啊,我的好福儿姐!”
王右丞左右张望,眼见深山里除了几只猴和野猪外,并没有其余的人,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哼!”小福女扭过头不理他。
王右丞谄媚地给她捏捏肩,松松腿,道了好一会歉。小福女这才‘噗嗤’一笑,道:“好啦,逗你的。”
“卧槽了,连我都实打实地惧怕福儿姐了!我蜘蛛和蛇的警觉性,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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