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不禁喜道:“老神仙,你这神丹当真管用?我此时便觉身轻体健,体内力气充盈,好似使之不尽一般。”
王禅见楚歌神情灿漫,心念一动:“我原以为,他人身初成,且任其闯荡些时日,待渐渍磨砺,才好收他入门。哪知竟生出这等变故,也不知是好是坏。”
王禅轻叹道:“楚歌,你可知你现今已是金丹修境界,可称得大修士啦!”
楚歌奇道:“老神仙,你说我已是金丹修士,却是何意?”
王禅当下便将凡人修仙者的等级是如何划分之事,细细说与他知,道,“楚歌,你天赋异禀,实非常人。只须坚守本心,以苍生为念,他日成就必不可限量。”
楚歌闻得此言,心中甚喜,笑道:“老神仙,我不过是一个凡夫俗子,哪里禁的起您这般夸赞?倘若果有那一日,我定然不会忘记你的恩德。”
王禅却摇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年纪轻轻,便已有如此修为,六大派必倾力相邀,欲收你入山门。”
楚歌道:“老神仙,这六大派是修仙门派么?”
王禅点头道:“当今之世,修仙者皆以六大派为尊。你为古丘国人,可投入九天缥缈楼门下,学修仙之法。只是……”
楚歌见王禅欲言又止,心中好奇,道:“老道爷,只是什么?”
王禅道:“你以总角之年而身负金丹修为,于修行之事却又一窍不通,门派之中,恐不乏嫉贤妒能之人,暗生事端。”
楚歌虽才学不高,然久经磨难,心智早熟,略一沉吟,便明其理,心中一阵后怕,道:“若是这般,该怎生是好?老神仙,你修为精持,神仙一样的人物,我还是拜你为师罢。”
王禅摇了摇头,沉吟半响,道:“花开不择贫家地,月照山河到处明。世间只有人心恶,万事还须天养人。盲聋音哑家豪富,智慧聪明却受贫。年月日时该载定,算来由命不由人。”
楚歌道:“老神仙,我只是个山野孩子,没念过书,不懂你的话中之意。”
王禅道:“天道无常,世事难料。也罢,贫道且先封住你的修为,好教你去学修仙之术。”
楚歌心中一惊,不禁怯惧,弱声问道:“老神仙,修为封住了,还可以再恢复么?”
王禅轻笑道:“时机到时,自然可以。再说,修为封了未必便是坏事,你可重头来过,根基更深,将来大道可期。”
王禅说罢,走将上前,执羽扇在楚歌头上轻拍了一下。一道光芒自羽扇中喷薄而出,从楚歌头顶的百会穴而入体内。
楚歌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身体好似被抽空了般难受。过了一会,才渐渐恢复神采。
王禅羽扇轻摇,抚须轻笑道:“你现今修为已被我封印,轻易不可使。”
楚歌点头道:“嗯。老神仙,我晓得啦。便只当我从来不曾有过。”
王禅笑吟吟点头,正要赞他,忽见北面红光骤起,王禅忙掐指一算,登时怒喝道:“孽畜,安敢如此!”
又对楚歌道,“我俗事未了,不能久留此间,你便独自前去九天缥缈楼。我传你的《降魔锻造篇》功法务必勤加练习,切记不可示于人前。”说完,人已不知所踪。
楚歌不见了王禅,心中登感茫然,急道:“老神仙,咱们可有再见之日?”声音于天地间回荡起伏,却不见王禅答允。
这些时日以来,楚歌惨遭人寰,母亲、兄弟先后离世,本来与黄小丫相偕远走,如今又与之失散,一阵凄凉冷漠之感顿时涌了上来,忍不住泪如泉涌。
楚歌哭了一阵,心情渐而平复,寻思:“我的修为被封,为今之计,也只得听老神仙的话,去那什么九天缥缈楼啦。只是这九天缥缈楼却不知在何处?我又该往哪里走?也罢,且先寻个人家讨些吃的,再做计较。”
他心中打定主意,也不辨方向,便信步而行。
走了大半日,天色渐晚,双腿已是酸软乏力,腹中更觉饥饿,仍不见人烟,叹道:“眼见便要天黑了,还不见有人家,这可怎生是好?若是小丫在这儿,定然有法子可想。”
楚歌正思量间,忽听一个娇柔清脆的声音叫道:“师哥,你走太快,我跟不上啦!你等一等我!”
又一个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师妹,师尊传你功法,你不用心练习,又怎跟得上我?”
楚歌闻之大喜,暗忖:“莫非是九天缥缈楼的仙人?”当下再顾不得饥肠辘辘,循环着说话声,奋力奔跑过去。
未及里许,便见一个女孩迎面走来。那女孩罗衣飘飘,肤色白嫩,明眸皓齿,眉黛青颦,宛若画中仙子。
楚歌只是村野小童,哪里见过这等人物,此时乍见之下,竟看得呆住。
那女孩见楚歌直勾勾望着自己,心中不悦,噘了噘嘴,道:“你是谁?干嘛盯着我看?”
楚歌道:“我叫楚歌,是……”他曾听学府的教书先生讲学,本想掉书袋说自己乃是古丘国一介布衣,心念一转,却道,“我是古丘国人,此去九天缥缈楼拜师学艺。”
女孩道:“哼,九天缥缈楼便了不起么?我来试试你的功夫。”
那女孩一面说着,便忽地向前疾冲,身法极是飘逸,呼吸之间便已来到楚歌面前,双手猛地击打在楚歌胸膛。
楚歌猝不及防,登时向后跌倒,摔了个筋斗,连呼啊呀。
女孩见楚歌不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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