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大敞着,外头风吹的愈大,壁上的宫灯火光摇晃的越发厉害,地上上投下段长歌颀长的影子,他与灵姬咫尺之遥。
灵姬笑的妩媚,微微上挑的眼角里柔情万丈,她顺着段长歌抓着她的手劲,温顺的依进他的怀里,另一只手则攀上他的脖颈,巧笑道:“长歌,对你我当然是心急的,等这一天我等的实在是太久了。”
段长歌没有推开她,任由她倚在他的怀里,温香软玉在怀,他却是微微将头偏向一旁,嘴角噙着的笑意淡淡的:“说罢,今夜约我在这儿,是为了什么?”
灵姬低低的笑了起来,手也越发放肆起来,在他的后背肆无忌惮的乱抚,她将头贴在他的颈项处摩挲着,唇贴在段长歌的耳畔,吐气如兰:“长歌,我知道,无论我做了什么,你的心都会偏着我,舍不得我去死。对不对?”
段长歌身子怔了怔,目光落在一旁,没有看她,可口中的话却依旧有些缱绻的味道道:“我对你,始终下不了狠心……”
灵姬猛然抬头,那一双如水的双眼里渐渐涌出了雾气,她反手抱紧段长歌,低声哽咽道:“长歌,我知道,我就知道,我在你心中还是有分量的,我们六年的感情,怎么会比不过白寒烟那个女人,你们才相识了短短一载……”
“你为何无缘无故的提起她。”段长歌睨着她,没有任何感情的忽然开口。
柜子里的白寒烟就在这一刻泪如雨下,这一颗心瞬间被撕开一道口子,血淋淋的透着冷风,在他们之间,她的确是个禁忌。
段长歌他绷直了身子,低头睨着她,看了她许久,目光闪过一丝犀利:“灵姬,你若有话直说,我可没有耐心陪着你浪费时间。”
段长歌忽然冰冷下去的口气,让灵姬登时清醒起来,她知道现在不是她得寸进尺的时候,柜子里的人是他的心头肉,如今,她就是要将他的心给生生的挖出来!
思及至此,灵姬从段长歌怀里直起身子来,床头案几上的纱灯投射的光影斑驳跳跃,她的双瞳宛若两粒潋滟流转的玉石,目光愈发晶莹,她伸长了青葱般的手指,在段长歌的胸前挑动的滑动着,眼波流转道:“长歌,其实,我就算不说,你站在恐怕也猜到了,其实……白寒烟这件案子,是我陷害的。”
段长歌目光陡然一沉,抬手一把攥住她肆无忌惮的手腕,勾唇嗤道:“知道,你来京城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是冲着她来的,所以,仔细想想,不难猜到。”
灵姬一时间,所有冷硬的神色都软了下去,不自觉地委屈得想流泪,但她咬着红唇忍住了满怀的酸涩,紧紧攥着段长歌的长袖,可怜兮兮的对他眨着眼说道:“长歌,我不是有意针对她,我实在太爱你了,现如今,恐怕此事会掩盖不住,我,我真的不想死,你,你救救我!”
段长歌紧紧的盯着她,一时间没有言语,灵姬心里十足的紧张,生怕段长歌会拒绝她,她指尖狠狠的刺入肌肤里,她心里却知道,段长歌一定会答应她的。
因为她还有后手,段长歌想要的,只有她才能给。
良久,良久,久到能听见时光流淌的声音,段长歌才松弛下紧绷的身子,连声音也低柔了许多:“放心,此事我来安排。”
白寒烟蜷缩在柜子里,她觉得自己全身发冷,好像骨头都在发抖一样。段长歌吐出的每个字就是一把刀,刺进她的心窝里,但是,她偏偏一滴泪也没有流。
“长歌,今夜……你不留下来么?”
灵姬红唇咬着白玉一般的手指,柔弱无骨的身子渐渐倒向段长歌,二人的手还在交握,她偏头满眼期待的看着段长歌,目光不着痕迹的撇着柜子的方向,心里满满的都是一股解气般的快感。
柜子里的白寒烟也抬起头,透过门缝里,她窥的见段长歌绯红的背影,和二人相拥的一幕,只是,越是此刻,她的心就越发的平静。
因为,她心中知晓段长歌的选择。
段长歌脸上还保持着平静的神色,甚至带着一丝笑意,但那没有温度的笑容却是比冰雪还要寒冷,他不着痕迹的离开了灵姬娇柔的身子,若无其事弹了弹衣襟,低眉淡淡的道:“灵姬,你别得寸进尺。”
灵姬脸上的笑意在他话落的一瞬垮了下来,她咬紧了红唇,按耐住心口不断翻涌的怒气,她知道,她现在要做成的事,就只有忍。
“好,我不急,不急。”灵姬乖巧的点头,勾唇对段长歌甜甜的微笑。
段长歌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有言语,转身便要离去,可就在此刻,门外一股狂风猛地吹开了房内所有的窗,窗扇打在墙上啪啪作响!
床边原本微微敞开一道缝隙的梨花柜子也猛地关上,白寒烟瑟缩了一下,越发将自己蜷成一团,在黑暗中她像个虾米。
灵姬脸色铁青,心也跳的不已,她开始紧张起来,眼睛也情不自禁的向床边的柜子里瞟去。
段长歌忽的顿住了步子,他冷冷一回头,目光冷如冰霜。
夜空阴森的气息狰狞地飘进来,风肆无忌惮的拂掉了挂在铜勾上的纱帐,离了束缚的薄纱,立刻被吹得高高鼓起。
案几上的一线寒灯,顿时给吹得灭了,更显出段长歌这一身森森寒意,透衾而入。
灵姬打了一个冷颤,她勉力的勾唇笑了笑,娇滴滴的道:“长歌,你不走了?莫不是……你舍不得我,今夜要留下来?”
段长歌没有理会灵姬的话,淡红的薄唇抿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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