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烟闻言陷入了一阵苦思,皱眉静思,洁白的牙齿咬着下唇,心中念想千回百转,最后还是缄默。
她想了很久,父亲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只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更没有和银子有关的。
“算了,寒烟,别强求自己,慢慢来,此事并不急于一时。”段长歌抱紧了她,见她神色紧绷,浑身就像一张弓一样,担心她将自己逼得太紧,会适得其反。
白寒烟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渐渐放松下来,只是一张素净的脸上全是焦灼:“长歌,我想快点找出那笔银子,父亲一定给我留下线索,只是我还没有找到。”
段长歌满眼宠溺的点头,抬手抚着她的脸颊,温声道:“不急,你的身体才是最紧要的,我陪你一起慢慢想。”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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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离在客栈门口急的团团转,眼看着天色就要黑了,天上又下了清雪,似乎预示着一场风雪将至,可房间里的二位却浓情蜜意,情深缱绻,竟不知时辰,他又不好去叫门打扰。
“急什么,你这毛头小子。”
乔初坐在门口的枯树枝干之上,悠哉自在的饮酒,眼中犹如一轮清月皎皎,白雪飘飘洒洒的落在他一袭白衣之上,竟也输了几分气势。
苍离抬头看着树上的乔初,白了一眼,无奈道:“乔公子,你倒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这京师如今可是虎狼之地,现在更是步步危机,我家大人此刻更是半点也马虎不得。”
话落,苍离拧眉想了想,一甩袖子,急道:“不行,我得去把他二人给叫出来,现下皇宫里又传来一个消息,虽对大人没有不利,可段大人也应当要做准备才是!”
说罢,他抿了抿唇,真的抬腿打算要走进客栈里去。
“你既然都说没有不利,又何必急于一时,人家久别胜新婚。如今又是解开心结的时候,难免会乐不思蜀,你这青头小子如此毛躁的闯了进去,就不怕你家大人治你的罪!”
乔初斜依在树上,摇晃着酒盏,听着酒水晃荡的声音,他勾唇笑了笑,脸上却带了一分清嘲。
苍离向前迈了一步的腿又无可奈何的退了回来,站在地上看着天色越来越沉,不知该如何是好,干脆一屁股坐在树下,低叹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放心,你家大人他精明的很,心里有数,不会让软玉温香迷了心智。”乔初又饮了一口酒,热辣辣的感觉从喉头一直蔓延到胸腹里,让他的心也微微烫的有些生疼了起来。
苍离看了一眼天边,晚霞退去,只有无边无尽的黑色笼罩起来,f他再次低叹一声:“女人啊,真是害人不浅!”
“你说谁害人不浅?”
一道清泠的女声从身旁传来,让苍离一个激灵从猛地地上站起身,看着客栈门口比肩而来的两个人,他尴尬的满脸通红,挠头道:“我,我,我说的是别人!”
白寒烟看着他的模样,不觉得有些好笑,此刻来了揶揄之心,上前几步走到他的面前,咄咄逼人道:“我倒是好奇,苍离口中这个害人不浅的女人究竟是谁,莫不是……”
白寒烟眼珠一转,故作冷面的道:“莫不是你说的这个害人不浅的女人……是我!”
苍离僵硬的抬起眼,见着白寒烟的含笑的眼里好像含了一把刀子,他忍不住过身颤栗,而白寒烟身后的段长歌更是黑着一张脸,光是那眼光就能将他撕碎,他一哆嗦哭丧着脸说:“是我害人不浅,是我害人不浅。”
白寒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的笑容还如从前一般,漂亮得醉人,弯弯的嘴角轻轻地抿着,远山一般的眉眼带着无尽的柔和:“瞧你的样子,好啦,你的段大人我可是还给你了。”
段长歌从客栈门口踱步到苍离面前,那一张清隽的脸沉的仿佛能下出雨来,苍离擦了一把汗,暗暗悔恨,恨不得咬掉自己多嘴的舌头。
“这次就放过你,下次再敢多语,我就拔了你的舌头。”段长全身散发着跟他的凌波剑一样冰冷摄人的气息,利刀雕刻而成的立体五官,仿佛深邃得让人看不到底。
苍离急忙点头应着,段长歌收回视线,揽过白寒烟的腰身护在怀里,淡淡的问:“说罢,这么急着找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苍离立刻抬头,点头道:“正如大人所料,那皇帝真的下了杀心,第一个开刀的人正是王昕!”
段长歌不免痕迹的皱了皱眉头,可白寒烟却是脸色一变,眼里流露出不安的神色,似乎十分慌乱,突然拽着段长歌的袖子道:“长歌,王昕他……”
“我知道你心有不忍,可这是他的命,也是他自己的选择,半点也怪不得别人。”段长歌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情绪,只是揽着白寒烟的手指紧了紧,算是安慰。
“可他毕竟是受了我的利用,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
白寒烟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段长歌打断:“寒烟,莫要如此说,王昕他也是受了皇帝的意故意接近你的,目的不过是明面的监视你,只不过王昕这个人,并没有受永乐帝的摆布,他是精明的人,而他的贪婪之心更盛,他深知官场那一套勾心斗角,明争暗斗,而永乐帝也是个无情的君主,京城并不是他的好归途,他想要从你口中得到银子的下落,好携带这笔银子私逃,如今……单单就这份心思,皇帝又如何放的了他。”
白寒烟眉眼低垂,知道段长歌所说不假,王昕如此贪婪,这下场注定是不会有善终的,只是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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