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烟心下一惊,从他怀里抬起眼,问道:“长歌,你打算怎么做?”
段长歌只是微微用力搂紧了他,却是但笑不语。
一旁的乔初却负着手,神色冰冷,冷声道:“不会太远了,我会让朱棣亲自来,有些话你不能出口,朝中大臣不能说出口,那……就让他亲自说!”
说罢,他仰头大笑着抬腿离去。
白寒烟不解的看向段长歌,他却笑着替她拢好被风吹散的发丝,轻声道:“罢了,你就由着他来。他按耐了这么许久,就是等这笔银子现世,想来如今……应该是时机正好。”
白寒烟看着乔初的背影,轻叹一声:“乔初与永乐帝之间的纠葛,我并不清晰,只怕,也会是一场不见兵刃的腥风血雨。”
“你现有身孕,不要想的太多,此处太寒,我们还是回去吧。”段长歌打断白寒烟的思绪,轻声细语道。
白寒烟看着他乖巧的点头,笑道:“好。”
拥着白寒烟向外走去,苍离才从地上回过神来,急忙仰头问道:“大人,这银子该如何处置?”
“全部挖出来。”段长歌没有回头,淡淡道:“天亮之前,将这青砖白墙全部清除干净。”
“天亮之前?”苍离霍然站起,看着四面墙壁,满地青砖,指着自己的鼻子,声音都有些颤抖:“我一个人?”
“你不是觉得自己娇媚的很吗?”段长歌歌嗤笑一声道:“如今,这一屋银子就给你一个人,来个银屋藏矫,不是正好?”
说罢,他拥着掩唇轻笑的白寒烟大步走出了屋子。
只留苍离一人在屋内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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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中惊现银屋这一消息,不胫而走,速度之快竟在一天之内传遍整个京师。
有多少人闻声来此来哄抢,只是那银子似乎有毒,但凡人手一碰,那人便会昏迷不醒,大病五日。
之后,又不知从哪里传言着,那银子是前户部侍郎白静悬的冤气所化,凡人根本处置不得,只有天子亲自化解,才能将那银子搬回国库。
此消息当天就传入了皇城里,那九五之尊一怒之下,将上报此事的人拉出去砍了,血溅当场,并将此事交予锦衣卫指挥使纪挽月处理,命他将银子七日之内全部搬回。
纪挽月得了皇命,不得已亲自到场,他举目看着一地白银,一双眼睛都血红起来,这间屋子他前后来了不下十回,竟然没有发现白镜悬竟然将银子藏在了此处!
他愤恨的闭上了眼收了思绪,招了招手吩咐身后的锦衣卫千户王曦,让他先去拿银子,王曦心中惶恐,却又不敢拒绝,站在那银屋白墙面前踌躇半天,最后纪挽月一声暴喝,他才缓缓地,颤巍巍的伸出手,只是指尖刚一碰到银子的瞬间,整个人便石化了一般,向后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纪挽月当即脸色一变,盯着那银白的墙屋,他握紧了拳头冷声道:“好你个段长歌,好一个白寒烟,你们两个究竟在搞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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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外,青松挺拔,一地银白的雪,映出一白一红两道人影。
“你确定这把戏能成?”段长歌迎风而立,绯红的袖袂衣带被冷风带起,翩飞如舞,身姿秀雅如仙。只是眼底的精光乍现,隐着无限阴狠和森寒。
身旁的乔初,披散的长发亦被吹起,掠过肩头,缭乱飞舞于他冷凝的面颊,他勾了勾唇,目寒如冰:“能成,你放心,我再给他加点料,不信他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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