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人吃什么?”
“既然是牛修炼成妖,为何不吃草呢?”
“我众妖为修炼成仙,吃草已不能果腹。必须吃肉。”
“那为何非要吃人肉呢?山中走兽甚多,不必非要吃人啊!”
“哈哈哈,你这老道有意思,人和其他走兽有何区别?”
“这……人与妖,不是一道之物,各道之生灵应各行其道,此为天理。”
“哼~我问你人与走兽,有何区别?”
“相比走兽,人更聪慧,懂得使用工具,懂得情感。与神更接近。”
“哈哈哈哈哈哈……你可要笑死我了,你这迂腐的老道。我来问你,人为什么而活?”
“人自然是为理想而活。”
“何为理想?”
“心中之希望,有为情,有为仕途,有为钱财,有为光耀门楣,人生而不同,理想自也不尽相同!”
“那你讲讲,你所谓理想,哪一个与yù_wàng无关?何为情感?男女之爱?那是动物的本能,到了春天,同样是动物jp的季节,同样是情感,所谓情感,也仅限于此。”
“人与动物自然不同!人自有梁祝之情,至死不渝。”
“不过是动物的习性不同罢了,有的天性喜好一同生活,有的喜好独自生活。难不成你人类一生只伴一人,就比其他动物的情感高明了?”这话说得其实很有理,反常即为妖,和别人不一样的就是不对,这是人的一贯思维,比如说一个人两只眼,突然有一天有个人三只眼,就觉得这人是怪物。同样,与人类习性不同,又怎么能说谁的感情更可贵,更高级呢?
“……”张太真一时语塞,他万没想到,一个牛妖,竟然能说出如此高深的道理来。
“为仕途,求的是权,为钱财,求的事利,光耀门楣,求的是名,讲来讲去,无非是yù_wàng二字。人活只不过是被yù_wàng驱使而活,而走兽呢?亦是为yù_wàng而活,不过走兽的yù_wàng更加单纯,生存欲。难道更加单纯的yù_wàng就是低级,比不过人吗?”
“……”
“那么现在,你倒是回答我,人与动物有何区别呢?”
“……自有区别,人行得是人道,与妖道并无相交,也许人与走兽并无本质区别,但始终是不同道中的不同生命。人因积福报才生而为人,畜类因未积福报,生而为畜。你身为妖,既不得不吃肉,那为何不能吃走兽,偏要吃人?”
“你倒是不了解我们,我们并不管是否是人,是否积了福报,因为在我们眼中,人与动物既然无本质区别,我等也并不区分。”
“人行人道……”
“得了~你也太迂腐了,这世上可有妖行之道?”
“……”张太清其实并不太清楚这具体情形。
“告诉你,并无此道,所以我们不过是在摸索一条妖成仙之路罢了。来吧,跟我回去,费了这么半天的话,你死也该死得清楚明白了。”说罢伸手就抓,张太真一拧身子,口念真言,双腿冒光,一路小跑就消失不见了。
这牛妖看了看,“跑得还真快啊!”也没多想,接着往山下走,走着走着突然暴跳如雷,“奶奶的,我跟这盘中之餐废什么话啊?牟~!真真气死我了!”想必是静心咒失了效。
“妖行之路……人与兽果然没有区别吗……”这些问题深深的刻在张太真的心里……虽然心里多出了几个问题,但是他还是不停的去找小妖聊,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和他们论,但是几乎每一次都失败了。
终于有一天,洞府中出来一个人,张太真觉得不对,这洞府不可能有人,想必是已经完全成人形的大妖,施了静心咒刚想过去,没想到那人已经发现了自己,必定是个大妖……被施咒,就可以知道施咒者的位置……那人一眨眼就消失了,再一晃神的功夫竟然和张太真四目相对,一伸手抓住张太真的脖子,刚要使劲,张太真赶紧喊道“且慢,这位……”话没出口,对方手里使了使劲,他就说不出话来了,那人把他往门口一扔,一声大吼,出来几只小妖,绑了张太真就往洞里抬,张太真被摔得不轻,挣扎不动,心想着,“这下完了…师父,我到死也没明白您的心意啊……”
那人一看他被绑走了,继续往外走,面对猎物毫不犹豫,想必早就有些道行了。
这洞府中真是别有洞天,各式各样的手工艺品,金银珠宝,堆得满地,洞口隧道通幽曲径,洞与洞交错相连,不认识路几天都走不出去。血腥之气更甚,几乎难以护膝,惨叫声不绝于耳,张太真很是诧异,这里不是监狱,不是地狱,为何会有惨叫呢?
过了不久,小妖们打开了一道石门,把张太真扔到屋子里,这屋子里的场景震撼了张太真的整颗心:里边有很多人,活的死的都有,七零八落身首异处的也有。肮脏龌龊的东西也到处都是。所有的人都光着身子,渴了有水,饿了就吃死掉的人的残骸,和他们沟通他们也听不懂,而且被抓了,命都有可能没了,还有心思做男女之事。张太真找每一个人说话,但是每一个人都像听不懂一样,心急如焚……
到了下午,石门突然开了,一只羊妖喊了一声,所有人都跟着出去了,张太真不明其中情况,所以站在原地没动。
“叫你出来,你听不见吗?”那羊妖一看张太真没动,抡起手里的鞭子,啪!一声打在张太真的身上。身上立刻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疼得钻心。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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