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残阳人至中年,虽然也可靠服用丹药永驻青春,但估计他们医师想的都差不多,希望自己相貌上会成熟一些,显得比较牢靠。
因此反倒不会把自己往年轻了搞。
就连姬残阳的伴侣,姬夫人也如此,看起来就像是经历岁月风霜的脸,有种成shú_nǚ性的特殊韵味。
而此时的他们望着眼前的少女,已然说不出话。
余下跟进来的弟子有些并不认识,这其中,唯有陈知文一人睁大眼,他本来是跟着谷主一起来看看究竟是谁擅闯禁地,谁知道就看见了一个许久未见、却一直被他铭记于心的人。
“你们都出去。”姬残阳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众弟子面露难色:“师父?”
“谷主?”
“都出去!”在姬残阳的呵斥下,弟子们也只能退下。
而陈知文知道发生了什么,他饱含深意地看了无忧一眼,转身走了。
待人都走后,姬夫人才红着眼上前说:“你,你是阿云。”
她的女儿莫名失踪,杳无音讯,也不过三年时间。
表面上一切都没什么变化,唯有当事人才知其中辛酸苦楚。
无忧坦然承认了。
原本她躲了这么长时间,只是不想打扰父母平静的生活,但她又怎么甘心就此消失?!
当她看见那个假“姬梦云”时,当她看着表面上的幸福时,就更加无法忍受这样的事实。
原来没有她也是一样的,一切都没有变化,最爱她的人也是假的。
“是我啊。”无忧扯起了嘴角,“我的脸被改动过,但和以前,应该差别不大?”
如果真的有很大差别,姬夫人也不会一眼将她认出。此时,她立即扑上前去,将无忧紧紧地抱在怀里。
“女儿啊,你回来了,你总算是回来了……”
一旁的姬残阳也是双眼发红,看起来十分激动的样子。
看这种相逢场景,不知怎么,姜拂也有些感动,默默抓住了秦无霁的胳膊,试图让他也感受一下这种亲情的温暖。
“你们是她的朋友?”
姬夫人和无忧抱头痛哭的时候,姬残阳目光转向姜拂,便问了一句。
姜拂点点头,也没有让他认出自己的打算,言简意赅回答:“嗯。”
“哦?是你们解开的机关?”姬残阳不经意地问道。
姜拂还没回答,无忧便说:“是我解开的,让他们走吧。”
“好……阿云。”姬残阳叫这个名字时,有些顿住,不过还是很快恢复正常,他说:“既然是你的朋友,就留在这里吧,是他们送你回来的,为父应当好好谢谢他们。”
“不用的。”无忧坚持道:“不是他们救的我,我这就送他们离开。”
“好,为父跟你一起。”
就这样,在不揭开面巾的情况下,姜拂和秦无霁成功地走出了药王谷。
而无忧则打算留在谷中。
姜拂知道她是不想让自己惹麻烦才说要送他们走,只是这阖家团圆的场面……不知道会持续多久,姜拂也有些担心。
不过她也没理由留在这里,只能离开。
从药王谷离开时,乘坐的还是来时的马车。
姜拂低头陷入深思,总觉得无忧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就解决。
她也能理解无忧当前的想法,发现有人替代了自己后,重新站出来拿回属于自己的身份,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姬家夫妇看起来确实对她不错,而且也没有忘记她,似乎一直在找她。”姜拂坐在秦无霁身边,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秦无霁浅笑一声,“看来你还贼心不死。”
“?”
秦无霁说:“姬家夫妇这般做,就是不爱这个女儿了而已,大概只有你们这些姑娘家,才傻呵呵地相信着营造出的美好假象。”
“我知道,我又没那么单纯。”姜拂说道:“人性确实复杂,我没有把世上的人都全当做好人,但不会见到每个人时都往最阴暗一面想。”
“所以你还是容易被骗。”
在秦无霁看来,姜拂傻,又没那么傻,只是错不该对人性抱有期待。
他干脆说:“似乎又到了打赌的时候。”
上次因为圣阳宫侍女颜鹤的事儿打赌,姜拂得到了秦无霁亲手做的法器。
这次她就十分感兴趣,可又觉得拿别人的命运打赌,显得有些不尊重人。
“又不是你让她回来的,她如何是她自己的事,我们只是因此打个赌。”
在秦无霁的循循善诱下,姜拂同意了。
“这次赌什么?”姜拂说完后有了主意,“你的意思是姬家父母会做出伤害无忧的事?可是这个很难界定啊。”
秦无霁淡淡地说:“我赌的是,无忧会成魔。”
“……”
虽然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却听得姜拂心头一震。
修仙之人,自筑基之后,修的都是自己的道。这里的“道”并非教派,而是指成仙的方式方法。
因此剑修能成剑仙,医修能成医仙,乐修能成乐仙,成仙之道千千万万,只不过先前举的这些例子都有先祖飞升,所以修行这些的就成为了主流。
修道一怕不悟道,修了几十年,哪怕服用丹药,也无法筑基或晋阶,不得法门,纵然比同龄人年轻许多,也免不了像常人生老病死的命运。
二怕入魔,修道途中,若是遇到一些不平事,就很容易生出魔心。
比如圣阳宫宫主崔绿旖,因为与其师父及公孙倜的爱恨情仇,陷入偏执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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