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开始偏西,桌边的那一人一兔已经僵持着,两人各自心怀鬼胎,思绪一直都没有真正地转到对方身上。
帝何从瑶兮的房间里出来时,他们两个还在吵闹,但没一会儿就安静了下来,一直到现在,谁都没有再说一个字。
自从南何将那句话说出来之后,齐鹞就一直处于极度亢奋的情绪中,南何用了好些功夫,才让她慢慢冷静了下来。
“你就不怕我是骗你的吗?”南何托着下巴,漠然地看着她。
她这是第一次看见一个人能开心成这个样子,一时间有些难以理解。
“不怕。”齐鹞趴在桌上,抬头看着她笑了笑,“就算是骗我的,那我也很开心。”
她已经百年都没有听到过齐为渊的消息了,甚至连骗的都没有。
“一百年了,我很想他。”齐鹞视线低垂,看着桌上的茶盘,“我也有想过一醒来就能见到他,但……”
实际上她并没有如愿见到齐为渊,甚至可能以后也再也见不到了。
在叶秋风占据齐为渊身体的那一刻,他就成了一个全新的人,不再是齐为渊了。
齐鹞不知道齐为渊去了哪里,她丝毫都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不知道他的消息,他的踪迹,甚至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存活在这世间。
从沉睡中醒过来之后,她找不到齐为渊,更是连叶秋风的面都没有见过,若不是她和齐为渊地关系斐然,怕是都要记不得他的样子了。
见她好起来的心情又成了最开始的样子,南何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
“他还在。放心吧。”
安慰的话并没有很多,甚至她自己觉得这都算不上是安慰,但齐鹞却是很受用。
“他真的还在吗?”猛的坐起身来,一脸紧张地看着南何,而后又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你……没有骗我吧?”
南何点了点头,她道:“没有。”
不过她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齐鹞只是想知道答案而已,她并不关心南何的答案是从哪里来的。
“那就好!那就好!”她一个劲地重复了起来,声音很低,但南何能听得见。
见她这副模样,南何没有再说什么,那只托着下巴的手换了下姿势,指尖伸到嘴边,她不知不觉就咬起了指甲。
关于她会知道齐为渊的事,还算是托了齐鹞的福。
当初齐为渊的妖丹被她放在了她这里,然后就一直放着。因为它没有什么反应和作用的缘故,慢慢地南何都忘记了它的存在。
如果不是被人提起的话,她根本想不起来这回事。
不过这次并不是谁提醒了她,而是此前在蓠魅引出齐鹞的记忆时,那颗妖丹终于有了反应。
南何正是从那上面得知齐为渊还活着的消息的。
原本还想告诉她来着,但见她什么都没有问就开心了起来,她就不打算说了。
反正以后她也会自己知道,根本不用她特意来说。
想到这里,南何揉了揉眼睛,一直盯着一个东西发呆,她觉得眼睛有些不舒服了。
房门被敲响的时候,她正在揉眼睛。
齐鹞当即回过神来,将视线落在她身上,询问着她的意思。
“谁?”没有施法查看,她实打实地问了一句。
“是我。”门外传来帝何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难以抑制地兴奋劲。
南何听出了他的这股兴奋劲,一时间有些无奈。
她怎么一个两个情绪变化都这么大呢!
是不是也应该找个什么事让自己兴奋一下啊!
“需要我去开门吗?”见她一直不开口,齐鹞便问了她一句。
在她点头应下之后,齐鹞起身,朝门口走去。
房门打开的那一刻,帝何就快步走了进来,齐鹞回头看了眼,觉得自己现在不太适合留在这里。
“那个……”先开口,将南何的视线引了过来,等她看向自己后,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先出去了。”
等待南何点头的过程像是被凌迟一样,齐鹞都做好了马上闪退的觉悟,但南何她就是……
“嗯。你先出去吧。”南何将视线从她身上收回,落在了桌上。
她心里对南何的吐槽才刚刚开始,就被她的一句话给全部散去了。
齐鹞先是愣了下,而后快速反应过来,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转身出了门,她现在只想立马离开。
等她出去并且关上门之后,南何才将视线移到在一旁坐下的帝何身上。
“怎么了?”她眉头微皱,开口问道。
“我……你……”犹豫心里太过于激动,他现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怎么了?你又怎么了?”原本只是微微皱起的眉头此是皱的更紧,由于不知道他这是在搞什么鬼,她并没有多问什么,只将视线紧紧地盯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帝何的视线同样落在她身上,他并没有立马回答她的这个问题,而是低下头去想了片刻,等想好该怎么说的时候,这才开口:“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没有直接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而是先问了一句。
南何被他问的一脸迷茫,等她回过神来之后,对他点了下头:“嗯。你说。”
见她有要听的意思,帝何便没有再犹豫什么,先是将之前去夜幽镇要做的事跟她说了一遍,而后看着她问道:“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术魂旗吗?”
南何的术魂旗是有着隐匿气息的能力的,只不过不知道对于现在的孟裔鸩来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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