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她依旧什么都不会,所以他不得已又出现了,在帝何对她出手时,将她救了下来。
救她的时候,他还是没有用自己的身份,也没有打算用自己的身份,他只是想在她身边看着她一点儿点儿成长起来,然后可以保护自己,之后等她慢慢恢复时,他就会离开。
但意外却在那个时候发生了。
在她养伤的期间,他把控不住地对她透露了自己的身份,然后在那之后,就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心思了,他想要和她接近,想要陪在她身边,想要陪着她好久好久。
就算他知道这个念头一出,自己之前做的那么多努力都会功亏一篑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
后来在她伤好之后,他干脆生出了带着她去以前他们去过的地方,帮助她恢复记忆的念头,于是就和她说出了带她出去玩的话,在她应下之后,带着她去了离魂山。
“那个时候我丝毫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决定居然会错的这么离谱,如果那时我知道的话,一定不会带着你去离魂山,一定不会……”给你和帝何制造出机会。
关于后面没有说完的那半句话,他止于唇齿之间,然后又咽回了肚子里。
“阿……”他犹豫了下,没有将那句阿默叫出来,“阿何,你还不该那样的,你就是故意的对吧?我知道你就是故意的,你那么做,是为了让我彻底死心,断了对你的念头对吧!”
兜兜转转那么一大圈,最后话题又回到了最开始。
南何知道,祁阵会说那么多话,都是因为被她做的那件事给刺激到了,所以在听他重新将话题转回来时,她只是安静地蹲在他面前看着他,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这个时候,祁阵是希望她能开口的,但是她并没有。
现在的南何对于祁阵来说,简直残忍的无法形容。
但就算是那样,祁阵也知道,等今日过去了,他还是会像往常那样跟在她身边,陪着她,看着她,又心甘情愿的听命于她。
不管她是怎么想的,他都还是保持着以前的态度。
直到她恢复,直到她变成清默。
南何此时并没有要安慰他的意思,毕竟这个时候,特别是在听他说了那么多,他这么多年的心中所想时,她就无法对他说出自己真的不是清默那样无情的话了。
况且。
她最近开始梦到和突然看到他和清默的过往了。
就算她还在肯定着自己只是南何,但心里也还是已经生出了奇怪的念头。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是也不想知道。
蹲了这么一会儿,她觉得脚有些麻了,于是便站了起来。
感觉到面前的人有了动作,祁阵并没有抬眼,他依旧低着头,强忍着对她暴发的情绪,尽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在她站起来不久,他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
“阿何,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的心都是那样,它是不会变的。”
“就算你当着我的面和帝何说了那样的话,就算你们两个现在已经和好了,我也不会放弃我心里的那个念头,更不会离开你。”
他将自己的态度说给了她听。
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终于是抬起了头来。
他看着站在他面前不远处正低头看着他的南何,朝他裂开嘴,露出了一口白牙:“阿何,我是不会离开你的,永远都不会。”
他笑的明媚,但是在南何看来,却是觉得森然无比,在加上夜间原本就冷的缘故,她竟没忍住直接打了个哆嗦。
注意到她这副样子,祁阵面上的笑滞了下,而后再次恢复如常。
对于他方才说的那些话,她还有想说的话,对于他此时的两句,南何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她很想告诉他,就算他一直跟着她,也是不会有什么改变的,但是话还没有到嘴边,他就已经从地上起来,拿着那坛酒走到了她面前。
南何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一时没忍住皱起了眉头,眼中还生出了些戒备之意。
因为她这个动作,祁阵眼中刚刚亮起的光重新变为一片暗色,他在离她一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喝酒吗?”他像最开始停下时问她的那样,又将那坛酒送到了她面前。
此时的祁阵面无表情,让她看不出丝毫情绪。
南何犹豫了会儿,然后伸手将那坛酒接了过来。
酒坛子已经没有原本那么重了,毕竟方才已经被他仰头喝下去大半了。
看见她将酒接了过去,祁阵顿时长出了口气,然后眼底出现了一抹笑意。
南何并没有再注意他,她低头看了眼坛中的酒,紧接着送到嘴边尝了一口。
在她抬手将酒坛子送到嘴边时,祁阵的余光注意到她手里拿着这个东西,于是便将视线转到了她的手上。
那是一条发带,一条男子用的发带。
脑海中突然有什么一闪而过,他抬眼看了看南何,然后趁着她将酒坛子放下之际,将她手里那条发带拿了过来。
“咳咳咳——咳——”南何弯腰强烈的咳嗽了起来,她将酒坛子直接放到地上,眼中尽是嫌弃。
她喝过的酒虽然不多,但是从来没有喝到过这么难喝的酒,不香就算了,居然还是苦的,那种苦的程度,完全可以比拟黄连了。
见她突然弯腰咳嗽了起来,祁阵顾不上打量那条拿到手的发带,忙伸手在她背上拍了起来。
等她终于缓过来时,他这才将手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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