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太阳没有发出光芒,它依然在大海的正东之上。林安屿不知道盯着这幅画望了多久,是信仰吗?这幅画包含了她的所有情绪与悲伤。
周围还是绿的刺眼,一点也不应和这幅画的悲凉。林安屿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能决定世界毁灭性的决定。
林安屿把画板花架和颜料盒装进一个大的黑色的塑料袋,过了一会儿又把画板拿出来了,林安屿用手仔仔细细的抚摸着这张画的每一个笔触。每块颜料划过的地方都是一个有灵魂的色彩精灵,至少在林安屿心里是有灵性的。
“哎呦,这什么地方啊,戳死我了。”
林安屿警惕性的回头,看见了上一次和季书一起走的那个女孩子。
“哎,同学,能不能过来帮我弄一下,我校服后面刮到树枝上了。”那个女生对着林安屿叫到。
林安屿急急忙忙的放下画板,往后面的小树丛跑去。待她走近,才看清楚那女生的脸。
“好了,你没事吧。”林安屿把树枝从女生的衣服上弄下。
“谢谢你了,同学,我叫夏樱清子,七班的。”
“我是八班的林安屿,你叫夏樱清子啊,名字好好听啊,像春天又像夏天,很温暖的名字。”
“这里是你的秘密基地吗?我是不是误闯了啊。”夏樱清子向周围瞄了瞄。
“没事的,反正都是公共的,我只是比较幸运发现的早而已。”
“你那个黑袋子里面是什么啊。”夏樱清子蹦蹦跳跳的跑过去,“哎,你是学画画的啊,画的真好。”夏樱清子拿起地上的画板仔细观看着。
“真的好看吗。”
“虽然我看不懂你画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觉得这是最能体现你状态的一个东西,因为是梦想啊。是即使身处黑暗也要骈着希骥看到阳光吗?”
即使身处黑暗也要骈着希骥看到阳光?
其实是看不见阳光,是黑暗遮蔽了阳光。
“哎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我就是随便画的,想到什么就画什么。”
“肯定还是有含义的,这是潜意识里的东西,自己是控制不了的。”夏樱清子翻了翻黑色塑料袋,“你是要扔掉吗,这多好的画呀,怎么能扔掉呢。”
“我不想画画了,以后都不想了,可能是跟画画没缘吧,就……到此为止吧。”林安屿艰难的扯出了一个微笑,明明很难受却还要装出特别开心的样子真的很不好受。
“别扔啊,这是梦想,扔了不感觉可惜吗。”
“有些事情不是想坚持就能坚持下去的。”林安屿苦笑了一下,“你知道吗,我爸因为给我买颜料出了车祸,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就像今天,我妈还在家给他准备……准备……”
林安屿说她是个逃兵,从阴霾里逃出来的,只是却没有真正的逃出来,她的头顶还残留着大片的乌云。
今天一下都没哭呢,按照自然道理讲,她今天应该在家哭的惊天地泣鬼神,然后再赖上个几天,恢复下情绪再上学。
可是林安屿缓都没缓一下,甚至还没开始就逃似的来学校了,真正的难过是不会表现出来的,能表现出来的都不是真正的悲伤。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这些事情。”夏樱清子不好意思的饶了饶头,“那个…那个你没事吧,我真的不知道…”
“没事的,总要消化吧。”
“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来八班找我的,我能帮上忙都会尽量帮你的,不过我还是觉得梦想还是要继续坚持的。”
“谢谢你,你人真好。”
林安屿突然想起了高中以来第一次撞见季书晨的样子,一模一样的,季以也说有什么困难来找我我会帮助你的。
一样的阳光下,一样的四季风光。只不过那个阳光下的女孩和季书晨站在一起更般配。
“都是小事情,没事的。你这个地方是真的好,我以后也可以经常过来玩吗。”
“随意啦,都说了公共地方了。”夏樱清子想了想说,“其实我小时候不是生活在这个地方的,这是我妈妈的老家。而且因为一些事情,我也是这几天才转过来的,其实没什么朋友的。”
“怎么可能,你这么优秀,想和你玩的人一定超级多吧。”
“哪有那么夸张,真的没什么人和我玩的,我平时坐在位置上,除了偶尔会有人过来问我几句话,都没有人找我玩的。”夏樱清子突然看向林安屿,然后做了一个非常丑的鬼脸,“是我长得太可怕了吗,所以他们不敢和我玩。”
林安屿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你太夸张了吧,怎么可能,我感觉你长得比江婼好要好看。”
这时候林安屿才仔细看了看夏樱清子的脸,她的脸很小,是非常小,细碎的毛发垂在额前,阳光穿透树叶的影子照在夏涵樱子的脸上和校服上。她的嘴抿着,风轻轻吹过和她不经意上扬的嘴角,像是坠落山谷的星辰和起风日落的飞鸟,比那沾了果酱的糖果还要甜。
“所以你愿意和我交朋友吗,我以后可以和你一起玩嘛。”夏樱清子蹭过来,眨了眨她装有星辰宇宙的眸子。
“你是没听过我的故事吧,我就一差学生,你确定你要和我一起玩,会连累你的。”
“你管别人想法干什么,自己开心不就好了吗,说实话我看你这唯唯诺诺的样子根本就不像那种校园小混混啊。”
“你说话好老成啊,跟看破红尘了似的。”
虽然林安屿不感觉谁会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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