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问道;“你在那边具体情况比较了解,说说你的看法和想法。”
钟离答道;“我这时候说我的看法,会不会干扰你的判断。”
朱元璋说道:“不会的,你刚才讲的是实际情况,我现在听的是根据你遇到的实际情况来判断如果你是我会怎么做。”
钟离沉吟了一下说道;“大哥,我的想法或许有些天真,我说了对与不对希望大哥不要介意。”
朱元璋摆摆手说道;“让你讲就是听你的真实想法的,你我兄弟,只是你自己的一些见解,我有什么好介意的,你认真讲就是。”
钟离点点头说道;“如果我是大哥您的话,我希望他们先来攻打和州,之所以我这么讲,还不是考虑张士诚那边怎么样,而是说拦下和州原先这个达鲁花赤的人马,好处是减轻了将来从山东而来的朝廷人马和和州达鲁花赤这支人马的双重打击,这是最主要的考虑;其次才是大哥拦住这边的人马,张士诚那边拦住从山东过来的朝廷人马,相当于彼此都减轻了压力,当然,相对来讲张士诚那边的压力会大一些;不过这时候考虑不到那么多了,分而击之,即便是有些伤亡,也比让他们两军合在一起各个击破的好。”
朱元璋认真听着钟离的话,不时的点头表示认同,钟离继续说道;“为了表达大哥大局观念,我建议大哥依您的名义给张士诚写封信,告诉他实际情况,告诉他大哥会积极拦住从长丰过来的这股人马;而张士诚那边只能靠他拦住朝廷过来的人马,同时告诉张士诚此事不要顾及太多个人得失,现在只要能击溃朝廷这波攻击,下来将会顺利的很多;如果这次抵挡不住,那只能向徐寿辉那样四处躲避逃亡了。”
钟离沉吟了一下,答道;“咱们这边如果要抗击长丰过来的朝廷人马,我建议大哥还是不要独自抵抗,该向郭伯父和濠州公事堂求救就张口求救,丢人也不怕,现在能坚持下去,将来才有机会存活下来;说实话,如果我们抵挡不住这次朝廷的攻击,可以说,不管张士诚也好,濠州各支人马也好,还是刘福通也好,都不会好好的活下去的。”
朱元璋重重的点点头说道;“你说的对啊,这时候面子不重要了;你说的去请救兵也好,请支援也好我会去做;张士诚那边我也会写信告知,这些都很方便;我现在考虑的是如果他们听从了朝廷的命令企图越过孙德崖防守的烟墩山一线向东,我们该怎么做呢?”
钟离答道;“所以,我们决定不能让他们实现这个企图。”
朱元璋扬了扬眉,哦了一声问道;“怎么不让他们实现这个企图呢?”
钟离答道;“要用什么战术战略我不懂,我只是想从人的思维考虑方面说说,现在达鲁花赤和黄嘉持本来就对支援朝廷对张士诚的夹击不太感兴趣,只是迫于朝廷命令不得已而为之。既然是这种情况,我们就让顺着他的思路推他们一把,让他们找个理由可以拒绝朝廷的命令,这样他们不就可以向朝廷汇报没办法执行了吗?”
朱元璋眼睛里闪了闪亮光,倾了倾身子问道;“计将安出?”
钟离答道;“如果这个方向大哥认同的话,具体的方法就很多了,可以使苦肉计,假装到时候让一些兵士逃出去,假装投靠朝廷,告诉他们大哥您和孙德崖加强了烟墩山一线的防御;还可以放风加强孙德崖对烟墩山一线的防御,同时派兵支援孙德崖;这兵吗可以昼出夜回,让那些企图报信的人看到这一切;再或者就是名打起鼓的派兵损坏长丰到烟墩山一线的道路,让他们知难而退;等等吧,办法总比困难多不是吗,对了,或者故意去散播消息也是可以的,只要大哥认同,后续的办法我想着不太难办。”
朱元璋点点头,说道:“如果按照你说的操作了,朝廷的命令他们不得不执行;到时候你又怎么办?”
钟离好像早就知道朱元璋会有此一问,立刻答道;“这个更容易了,大哥挥兵直接攻击长丰来敌的后部或者腰部,孙德崖在前面挡住他们的前进之路,他们又能奈何。”
朱元璋沉思良久说道;“你把问题都考虑到了,现在的问题关键在于长丰之敌到底执行朝廷命令的积极性有多大。如果按照你说的,可以这样设想,不管他们是越过烟墩山一线往东还是直接来攻我和州,前面的准备工作要做好了,而关键的节点在于定远,到时候我让定远的人适当顺路南下,也可以阻挡一下他们企图东进的信心,我再布置一些人马北上,和孙德崖呈现三方呼应之势,也可以持续打击他们的信心,从而吸引他们来攻击和州。”
钟离答道:“大哥这个考虑我认为很好,但现在的问题是还是需要说动濠州公事堂或者孙德崖答应你的战略考虑,否则到头来只能是大哥自己的人马来抵御长丰来敌,这时候大家生死存亡之际,不能让他们再退缩不前了。”
朱元璋叹了口气说道:“这个我还真没有信心,不过我会把实际情况通过我岳父向公事堂呈递,并且我会亲自陈述联合抗敌的必要性。”
钟离说道;“能争取一分是一分,能争取一分就多一分生存下来的希望。虽然他们为了自保会各自找理由,但这时候也由不得他们如此自私自利了。”钟离的话中带着火气,对濠州各帅之间的利益冲突充满了愤恨。
朱元璋说道;“我会尽力去做,你放心就是。”
钟离恨恨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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