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因为苏染的原因,流传出很多可笑的谣言。当然了,我知道陈识你是谨慎的性格,肯定不是那种混蛋。这些年你对苏染怎么样,我看在眼里·~~”
陈识面无表情听着苏牧年各种恭维。腿迈进餐厅的那一刹那,身体微抖,僵在原地。
苏牧年看陈识微愠的神色,顺着往里看。
林向北对面的男人,好看的一塌糊涂但又不缺乏阳刚之气,他的手在林向北耳边,轻轻拨去那根飘在向北脸颊的头发,夹在耳后。
微微弯曲的双眼,笑容好似都要漫溢出来。
“啧啧,这杨子珺虽然每天都是一张阳光笑脸,但还是第一次见他笑的如此灿烂,看来,还是走心了!”
走心了三个字咬的重,千金压顶一般,砸在陈识心尖儿上。
“你瞧我这上了岁数了,没用了,吃个饭都没能挑个好地方,要么,咱们换地?!”
陈识看他一眼,“为何要换?这地儿不错!”
苏牧年挑眉含笑,“好!既然陈总觉得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
这俩人穿戴尊贵,大堂经理笑容躬亲迎上去的时候,引起一阵侧目。
杨子珺撩起眼皮淡淡看了林向北一眼,林向北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面前的餐食上。这些年她跟杨子珺在一起,完全成了上流社会的人,目不斜视,食不言寝不语,过得完全超脱年轻人的现代生活方式,显得有些古板。
“瞧你,吃东西还会吃到嘴上!”
杨子珺的手指节很温暖,轻轻擦动,笑容温暖。让林向北无比恍惚。心里盘算着哪个女人这么幸福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嫁给杨子珺。
“杨子珺,食不言!”
杨子珺微微一笑,笑容把林向北腻在粉红泡泡里,“那寝不语你也没遵守啊,是谁晚上一直说梦话的!”
哐当——
所有目光被吸引了过去,大堂经理小跑过去。
陈识左右手还保持着握刀叉的姿势,但刀叉已经躺在地上。
没等经理捡起刀叉,陈识已经冲了过去。
手腕儿被人狠狠捉住,突如其来的疼,让原本心不在焉的林向北吓了一跳。
“放开她!”杨子珺脸色沉下,语气不善。
陈识捏的更紧,向北疼的眉头拧成一团。
看到陈识那张冰冷阴鸷的表情,向北死死攥住拳头,勾起讥讽笑容,“怎么个意思,陈总发律师函不过瘾,还想光天化日下把人给绑了去?”
“有何不可!”
苏牧年手轻轻搭在陈识肩膀上,‘陈总,有话慢慢说,这影响~~”
陈识不搭理旁人,目光将林向北紧紧裹在眸子里。手指灵活一捻,袖口全开。
轻轻一挽,露出半截小臂。
长腿向前一垮。
刚才还讽笑的女人,已被他死死裹在怀里,双手下意识的紧紧抱住向北垂下的双臂。
“这~~”
苏牧年下巴差点儿掉下来。眼看着平时稳重的陈识跟个拍偶像剧的男主角一样,突然就抱起来一个女人。
林向北紧缩眼球,沉重冷静打量这个抱她入怀的男人。
熟悉的味道和声音,甚至每一声心脏跳动都是她数了十几年的节奏,但今儿,太膈应。
“陈总平日里就喜欢这么抱女人?”
讽笑再次涌上嘴角,挑了眉毛,以此表示不屑。
陈识顿了下,目光所致,已被愤怒支配,牙齿咬的紧实,“不然呢,和你一样,竟然随便上别人的床!”
“别的男人?”林向北怀疑自己听了个天大的笑话,笑的蜷缩在陈识怀里。
笑容越来越僵,恨不得把陈识吞进眼睛里。
“陈总真是热心肠!我林向北何时何地,和什么样儿的男人上床,就不劳您费心了!”
不劳您费心了!
戳痛陈识心里某个最柔软的地方,甚至怀里这熟悉了十几年的女人也变得无比陌生,让他连争吵的资格都没有。
那些年,是你把这个表面倔强的女人,像扔一条流浪狗一样,从家门口扔上去往精神病院的车。
这些年,是你,在这个女人消失在精神病院之后,没有去找过一秒钟的!
是你,错过了她最痛的那几年,现在有什么资格来评头论足!
“林向北,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收回你说的话!”
陈识眼底那片寒冷是向北最熟悉不过的!她不知道自己哪句话犯了陈识的禁忌,还是不可原谅的那种!
她之前在陈家见过陈识对苏染这个表情发脾气,当时苏染也很生气,两个人只争吵了几句,她没听清楚,反正那个月,陈识对苏染冷若冰霜,任苏染怎么发嗲撒娇,陈识都没再看苏染一眼。
“陈总,您最清楚,有些事情,注定做了,收不回来!”
覆水难收!
陈识的眼眸顿了顿,喉结也打了颤。
心里某个地方在绞痛!他明明手挨着温暖的皮肤,却感觉,温度正在一点点儿散失。
“陈总,在咱俩都难堪之前,请您放手!”
杨子珺面带微笑,但眼底深处是极强的寒气。陈识知道这家伙向来以温煦谦虚著称,在商界的影响力不容小觑。
只是他陈识现在都不愿相信,向北的背后靠山是他。
而诸多谣传中,向北就是上了这家伙的床,才平步青云,从疯子变成商界女强人。并且当年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都被洗刷的没有半点痕迹。
“你还恨我么?!”
在场的人都被陈识这句略带疲倦的问句给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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