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要说过分!谁比她们更过分!”阳欲暮怒吼道,一双眼睛因怒气变得猩红:
“他们的家人就该活着,我的家人就该死吗!就因为他们是老弱,你们就都同情他们!可是谁替我想过!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石火你最清楚!结果你现在跟我说这些……你给我滚!滚出去!”
阳欲暮一挥手,重重的掌风便把石火打到了十米开外,重重地撞到了凤凰木上,摇落了一地有些许枯黄的花瓣。
若不是石火发现了他情绪不对,把羽碧晴和刘老妪推开了,怕是他们三人都会一起遭殃。
“咳咳……”石火忍受着胸口剧烈的疼痛,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力气:
妈的!公子又耍阴招!
这掌风带着毒!还是软骨散!
“孩子……你没事吧?”刘老妪迈着颤颤巍巍地步子走到了石火的面前,眼里算是心疼和感激。
“我没事。”石火摇了摇头,对上了刘老妪的眼神,他便抿了抿嘴,思酌了许久,开口道:“你不必感谢我。我做这些都是为了公子,因为若是伤了你们,他日后定会后悔,甚至为此良心不安。”
石火说到这,顿了顿,突然想起来什么,嘴边的笑容温柔了起来:“公子只是脾气不太好,你们顺着他来就好了,他这气过两天就消了。只是……不要想着他原谅你们了,公子不过和我们一样,国师对他来说等于再生父亲,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了。当然……我也不会原谅你的,小碧晴就算了,他还小,什么都不知道。”
刘老妪听着石火的话,心中了然,轻声道:“是……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我应该为自己当初的愚蠢付出代价。”
刘老妪只恨她当初居然被悲伤冲昏了头脑,做出了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所以,她如今受的苦,不过是因果轮回罢了。
“碧晴……”石火抬起无力的手,摸了摸羽碧晴的头,淡笑道:“不要学阳公子,也不要学我,真正的男子汉,应该要向好的学,知道吗?比如说沈公子,大少爷,二少爷……”
羽碧晴感受着头顶的沉重,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石火哥哥……也是男子汉。”
“我?当然。”石火笑了笑,忽然觉得自己的力气慢慢回来了,而且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羽碧晴问道:“你可以说话了?”
“啊?咳咳……好像是……咳咳……”羽碧晴说着干咳了起来,甚至有点止不住了。
羽碧晴那越来越猛的咳嗽声在院子里回荡着,让刘老妪无比焦急,而石火也突然愣住了,不知该怎么办――
“给他喝口凉水!”
阳欲暮不耐烦地打开了门对他们说道,然后又“砰”地把门关上了。
“看吧,公子就是这么别扭,习惯就好。”石火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就往井边走去,羽碧晴也屁颠屁颠的跟着他走了。
而刘老妪则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心下有些难过:
这个孩子……也是吃了许多苦啊。
而在房间内,阳欲暮坐在床上,看着那个还未下完的那盘棋,怔怔出神。
“欲暮,这棋啊,便是我的一辈子了。若是你有本事解出来,那是最好的。若是没有,为师倒是希望能有缘人可以解出来。”石隐玉缓缓地说到,眼里含着点点笑意。
那个时候的阳欲暮听不懂石隐玉的意思,不解道:“什么有缘人?”
“你到时候自会知道了。”
你到时候就会知道了。
石隐玉如云中歌的声音缓缓传出,让阳欲暮猛然惊醒,却发现棋盘的另一边空空荡荡,并无人影。
“师父的一生啊……可惜徒儿无能,没有办法解出来了。”
一滴清泪落在了棋盘上,模糊了棋盘上的一切。
而窗外,盛夏正踏着步子缓缓离去,留下了一地倩影,留人以无限的遐想,却又充满了金色的伤感。
“啪”!
单如卿将手中的棋子落在了期盼上,得意地看着单临风:“临风哥,承让。”
“没想到,妹妹居然那么擅长围棋。”单临风愿赌服输,却也实在好奇单如卿是在哪里学的围棋,居然进步如此之大:“不知妹妹师从何人?”
单如卿一听这个问题,忍不住一愣,犹豫了半天,终是厚着脸皮说到:“是我自己看着书学的。”
――当然不可能!
这都是她被王一秋虐了成千上万遍后才练出来本事,怎么可能自己就学的会?!
“那妹妹真是聪慧。”单临风倒也不甚在意,摇了摇手中刚打开的扇子,幽幽地说道:“那哥哥可以布置多一点功课给你了。”
“你!”单如卿差点把棋盘给翻了,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不就是写作业吗?
写就写!
她最能干的事,莫过于写作业了。
“那哥哥也请遵守约定,到时候,不要反悔。”单如卿咬牙切齿的说道,看着脸上神色复杂的单临风,笑得如同狐狸:
哼!接下来,才是大戏开始的时候!末世穿越:情长如卿天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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