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林道:“你等可都服气?”
众匪见大哥都认输,虽心有不甘,却不敢表示,只得随众道:“我等服了!”
易林便吩咐大汉将三十个比试的兄弟简单处理一下,没有大碍,最严重的也不过是轻微骨折,其余仅是皮外伤,连血都很少出现。
趁此机会,易林与赵幕白交流了意见。
赵幕白道:“易兄此举似乎是要招揽这些劫匪,只是可靠吗?”
易林道:“看起来还行,一来详细了解义口的内幕,二来拆分训练这些人,毕竟人手太少了。能用则用,不能用的话反倒有些麻烦……”
易林陷入短暂思索。
赵幕白道:“确实!可是慈不掌兵――易兄也曾说过!”
易林已有些头绪,道:“既然留不住,就要放出去!此事到了劫匪山寨,再作打算!”
二人既已议定,便让杨统领与大汉并马而行,赵幕双与二十余骑随后如押解一般,跟着众匪回归山寨。
易林与赵幕白带着护卫,不慌不忙地走在队伍最后,如踏青般幽闲。
山寨大概二十余里,一个多时辰便到了。
山寨位于众山环抱之中,山势并不算险峻,路却崎岖蜿蜒,越走越高,仅容一辆马车通过,路边林木幽深昏暗。
寨门是座城堡模样,两边修筑了一丈有余的城墙,用石头就地取材,十分平整。
易林与赵幕白走近,却见寨门上黑底白字写着“清风寨”三个大字,字写的平淡不惊亦步亦趋,显然书写之人只是粗通文墨,而斑驳的字显示长久没人打理过。
二人下了马正在端详,大汉与杨统领已走了过来。大汉拱手道:“小人成庆丰参见二位,人马都安排妥当,请入寨内休息!”
赵幕白和颜悦色道:“成寨主辛苦了!”
成庆丰诚惶诚恐道:“不敢!二位爷身份尊贵,小寨简陋不堪,委屈两位了!”
易林笑笑没说话。赵幕白便答道:“如此便进去吧!”
一行十余人便在成庆丰与杨统领的引领下进入了寨子。
一进寨门,里面却豁然开朗,众山环抱下开垦了千余亩的良田,山坡上果树成林,树下鸡鸭隐约可见,一条小溪将盆地一分为二。而房屋院落方方正正地建于寨门之内,以石屋居多,街道整洁平整。整个看来,如世外桃源一般。
赵幕白与易林对视一眼,各自露出几分惊奇,易林道:“看不出成寨主倒有几分本事。”
成庆丰露出几分尴尬道:“这不是我的主张,我只是先祖蒙荫才得寨主之位,而内部之事由二当家作主,墨家不知二位可听说过?”
赵幕白有些茫然,而易林却心中大惊,不知与前世失去传承的墨家有何联系。墨家是与儒家相对立的思想派系,强调的是民权,与儒家相对主的君权严重冲突,自然不被统治者支持,下课自然顺理成章。不知与前世墨家是否一脉相传,易林心中微有些火热,道:“尽快安排相见吧!”
成庆丰挠挠头,含糊道:“晚上再说吧!”
易林点了点头,大概有本事的人都会有点矜持,能猜得出来。
二人随行穿过民房,发现一片占地十余亩的广场,青板石铺平而成,可见当初工程量不小,成庆丰言道这是演武场。
演武场的旁边矗立着一座高大的建筑,青砖黑瓦,足有四五丈高,却没有多余的修饰,门窗简朴至极,门口上书写“聚义堂”。门口二十余人与赵幕白手下各列一旁,静待四人入内。
四人穿过人群,步入室内,里面光线微微暗淡了一些,北面七把高椅,而下面则通排的长板凳,中间隔了两条通道,颇有些会议室模样,看来某些事情自然而然地会相似起来。
二十多名山寨头目样的汉子,似乎已习惯成自然,找到位置便坐了下来,而一众待卫则侧身而立,巍然不动。杨统领挥挥手,赵幕白身后的护卫与侍卫们合并。赵幕白示意后,众侍卫才坐了下去。
赵幕白坐了首座,易林挨着,杨统领排在后面,而成庆丰在几番推让后,坐在了杨统领前面。
成庆丰首先向山寨众人讲述了赵幕白的身份,及朝廷上的种种,自然是杨统领过滤一通的,而后则表示大丈夫顶天立世,有此机会,定要搏一个前程。
大部分的人都颇为意动,几人没有表露神态,而其中一位青白衣衫的汉子,听成庆丰的话只是冷笑不语,当成庆丰的话,别让人当了路灰。前程再好,也要兄弟们有命享受才成。朝廷怎么变,都是一个德行,还不如在清风寨快活!”
成庆丰登时挂不住脸,道:“袁老三闭嘴,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随后又和赵幕白、易林二人解释,袁老三是义口有名的猎户,因为祖宅入了县令的眼,先是托人低价收购,被拒绝几次后,索性诬陷栽赃通匪,直接抓进牢里,老婆也被逼死了,无奈只有变卖房产通融。袁老三脾气直拗,将房产半价给别人也不给县令,谁知第二日,差役拿了文书给他看,说道:“县老爷说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折腾了一圈,还是这个样子!贱骨头不知义口是谁的天!”
袁老三当即吐了老血,葬了妻子,刺杀县令未果,索性带儿子来投清风寨。
成庆丰说着,袁老三已涨红了脸,指节握出声响,眼眶见泫然,愤然道:“这年头,还有好人能走的路吗?”
成庆丰劝道:“老三,此事自然有二皇子和易先生作主,你只耐心等待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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