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她的脾气，梁凉也不惊讶，只是提醒了九笙一句：“你也别光顾着谈恋爱，别忘了你有更重要的事，五十个亿呢。”
“我当然记得。”
梁凉突然压低了声音，有些无奈道：“我刚刚联络了那些人脉，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借钱，一听到我的电话就挂了，至于其他的资金渠道要么断了，要么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
梁凉语气里还有急躁。
“怎么会这样？”姜九笙皱眉。
“不知道，真是流年不利。”梁凉头疼地抚额，“要是我爹还在世，我们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
姜九笙把口红放回包里，桃花瞳眸闪现了复杂的情绪，“从回国以后，我心里每天想的，都是该怎么填补姜时这五十个亿。爷爷年纪很大了，根本经不起公司倒在他手上的刺激。”
除了梁凉和爷爷，没有人知道姜时集团有这么巨大的财务漏洞，姜九笙也一直都藏着掖着，怕自己露馅。
但不管九笙再怎么掩饰，也始终有要面对的一天。
“所以现在，顾时衍是这五十个亿的最快来源。”梁凉一针见血，“九笙，我觉得火候已经够了。既然顾时衍已经拆穿了你接近他的目的，你不妨光明正大地问他要，要是不给就算了。”
“我已经问过他了，就在刚才。”姜九笙淡淡地勾起了红唇，“我让顾时衍答应我一件事，他二话不说答应了。”
“我总是要做好两手准备的，凉凉，就像你刚刚说其他资金渠道断裂了，现在总还有顾时衍这个希望。”
“那是好事啊。”其实梁凉想问，为什么九笙不直接说五十个亿的事，这么迂回婉转太累了。
姜九笙看穿了她的想法，解释道：“其实梁凉，你以为顾时衍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吗？大家都是聪明人，尤其是顾时衍这样心狠手辣又城府极深的人，他如果不肯点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越靠近这个人，姜九笙越发现这个人心思难测。
哪怕像九笙这样聪明到极致的女人，也只敢来回地试探他，哪怕再怎么肆无忌惮，也只能在她试探出的底线范围内骄纵，不敢擅自踩他的底线。
不管是生意场上，还是在其他什么地方，都没有人能玩得过顾时衍，何况是她一个女孩子？
在两个人最亲密的时候，姜九笙有无数次想把爷爷和五十个亿的事说出口，最后还是咽了下去，担心自己之前做的所有努力功亏一篑。
每个躺在他怀里的夜晚，都辗转反侧。除了爱情，她还要撑起姜家和公司的责任。
“九笙。”梁凉叹了口气，“你真的是个很聪明又谨慎的女孩子，可惜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了，假如姜时集团没有出问题，你可以像普通女孩子一样，和顾时衍简简单单地谈个恋爱，只需要享受恋爱的甜蜜就够了。”
“不。”
姜九笙勾唇，淡淡道：“假如姜时没有出现问题，我不会跟顾时衍这样的男人谈恋爱。你知道的，我本身就不相信爱情和婚姻，经过苏子昂出轨的事，更是让我失望。”
“九笙。”
梁凉欲言又止，忽然觉得还好姜时集团出了事情，她真的不想看到姐妹孤独终老好吗？
顾时衍这个男人再怎么复杂，可终究宠爱着九笙，给了她甜蜜的爱情，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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