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在卧房正跟窦娥下象棋的李继皱着眉头,似乎有什么心事,连连臭手惹得窦娥都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
“哥哥,已经定局了,还要坚持吗?”
李继恍然回过神来,定睛看了看棋盘,见确实是生路全无,于是干脆的直接掷子认输。
“小丫头还真是不得了,棋力涨得真是快的很啊。”
窦娥挠了挠头,她可太清楚自己象棋的水平如何了,五子棋现在所有人都不愿意跟自己下,这才勉为其难的和李继下起了象棋。而现在听到李继随口胡乱夸赞,忍不住吐了吐舌头。
“明明是哥哥心思不在这里,没好好下,可不是我的棋力有多高。”
李继闻言也是笑了笑,紧接着就把棋子棋盘都收拾了起来,不打算再继续下了,站起了身。
“我出。”
说完,也不再看窦娥疑惑的眼神,直接推门而去。
几天前去了刘宽府上请求帮助后,刘宽第二日便亲自手书一封信送到了郎署部,而郎署部也丝毫不含糊,压根不像那日想的有什么拒绝的心思,直接敞开大门,放鸿都门的士子进去分配了职务。说到底,他们这些鸿都门士子的郎官毕竟这是由陛下下的旨意,拦得了一时也拦不了一世,身为三公的刘宽肯为他们说情,那就给他一个顺水人情,而江览也是在当日没过多久就来李府道了谢,这件事就算是了了。
至于日食一事,同样也没有产生多大的动荡,仅仅只是三公换了人而已,朝廷内外古井无波,雒阳城里也依旧一切井然有序。
可是在这么平静的环境下,李继这些天来怎么都感觉有些心神不宁,而且安静的时间越长,越是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四月初旬的午后,和丽的阳光撒下,一切都显得生机盎然。出了李府,走在街上,周边繁华热闹极了,几支移栽了不久刚抽芽的小树夹道笔立,一队队车马奔驰而去,络绎不绝肩挑手提的行人也在忙碌的回穿梭,不少小商贩就在李府的外墙下靠着摆摊,吆喝声交错的响着。
当时马忠把门府选在这里,只是当成个仓库使得,根本没考虑太多。但如今看来,却是有些问题的,别的不说,单单是安全就没有太大的保障。这里毕竟不是那些朝中大员集聚的街道,百姓到这里来根本没有什么顾忌,若是有心人想要溜进李府,可真是轻而易举的事。
李继当然不是没想过换个门府,更何况他如今又不缺钱,只不过暂时来讲,这还不是那么紧凑的事,自己现在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实在没有狡兔三窟的必要。
看着周围充满生气的景象,李继脑海中却突兀的浮现起了地震时这里的样子,又不由得想起了司马昭云。
自从司马昭云消失,李继反而对他更上心了,而且在去了白马寺多少了解点有关非人的事情后,也对这个时代的功夫产生了些幻想。
他曾询问过马忠有关功夫的事,可是得到的答案却不尽人意。
马忠自身的功夫都是从军伍里学来的,虽然李继到现在也没见过他出手,但据他自己所说,他绝对是算得上一个高手。卢植在涿县老家里有几个退伍的老军人当下人,马忠在年少时便跟着他们勤学武艺,都是些马上马下直来直去的实用刀法,不过像李继所说从雒阳城头一跃而下他连想都不敢想,而且还信誓旦旦的发誓绝对不可能有人能办的到。
但那可是李继亲眼所见,那个吊死鬼无面,不仅能从城头一跃而下,还能毫不费力的顺着几乎没有什么把手的城墙飞快的再攀上去,眼见为实。不过,或许马忠是受限于所接触的层面,才会导致如此言论,李继也不好再辩驳追问什么。
这也同时让他对像无面这样的“武林高手”产生了怀疑,在汉末三国的这段历史中,似乎所有出名的将军都是精于战场功夫的,好像也没有什么武林的存在。而且若不是自己见过无面的那一幕,他也不可能再想这么多。不过连像无面这样的高手都只能当一个刺客,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介草莽,想在想来,倒是不知为何他们不能走上历史的正面。
就在李继还在胡天瞎想的时候,眼角却突然一晃,好像捉到了什么,脚步一滞,刚打算回头仔细看,一道白影便从身后不远处一闪而过,钻进了一旁的小巷中。
愣了一下,李继丝毫没有耽搁,立马拔起腿,奔跑了起来,跟着那道白影进入了小巷。
小巷很狭窄,两侧是李府与邻近门府之间的隔墙,仅有一肩多宽,走进去后,入眼处毫无遮拦,只有些杂物散乱的撒在地上,但却是空无一人。
那个白影明明就是进到这里来的,但现在却见不到了,李继有些不信邪,小心翼翼试探的往前走了几步,抬起头来四处张望了起来,却依旧没见到有刚刚瞥眼间发现的踪迹。
“在找我吗?”
带着些戏谑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李继脖颈上寒毛突得一耸,唰的回过头来。
“可不是嘛,无面大哥,好巧啊,又见面了。”
站在身后的,正是那浑身白衣的无面,还是如同那晚一样的打扮,脸上带着个白色的面罩,身后背着个包裹。只是此时,手里却提着一个黑色的袋子,里面像是有什么活物一样,正在不断挣扎。
刚刚李继就是骤然发现了他这引人注目的装扮才跟过来的,没想到还真的是他。
“怎么?跟过来有什么事吗?”
无面语气十分的平淡,并没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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