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松离开父亲办公室,他带着满腔的愤恨与万分的委屈,回到父母家。
丁夫人出身于书香门第,与丁局长的婚姻属于一半包办,一半自由恋爱。
其父与丁局长的父亲为大学同班同学。当时正逢自然灾害年,丁局长的父亲农村家庭出身,整天忍饥挨饿。丁夫人的爷爷,也就是丁局长的父亲所在的大学教授,让丁夫人的父亲,经常把他带回家来吃饭。
久而久之,两人相处的形同兄弟。
丁局长的父亲,也把丁夫人的爷爷当成父亲一样尊重。大学毕业后,两人又被分配到同一座城市,并各自成家。
两家虽不住在一起,但跟亲兄弟一样交往频繁。等丁局长和丁夫人相继出生后,由于父母间的密切联系,两人也是从小到大以兄妹相称,最终组成了自己的小家庭。
所以,当丁局长与郝荻两家成为邻居时,丁夫人不由自主的,认下郝荻为干女儿,并有意让郝荻与丁松沿袭他们的情史,成为两小无猜的一对好夫妻。
丁夫人与丁局长相比,对丁松过多的是包容与宽慰,夫妻俩一红一白教育丁松。让丁松从小到大,难以跳出父母的辐射圈。
听了丁松一番诉苦,丁夫人自然要以现身说法劝导丁松,如何去包容并体贴郝荻。
丁夫人还说了一句最现实的话:“没有郝荻,你能有今天吗?”
这句话直接命中了丁松的虚荣。
丁松对外是公安分局长的独生子,虽谈不上高g子弟,至少还是有一定社会实力的。实际上,丁局长对丁松的管教,首先便是严格杜绝他的特权心理。
丁松从小到大,不管什么大事小情,千万不能跟父亲的官职有联系,一旦需要父亲出面,为其办理的事情,丁局长一概说不。
丁松也属于那种耳根子软的人,他经不住母亲的良言相劝,加之听说何大壮要住进郝荻家。他在家里吃过晚饭,便带着一股醋意,返回了郝荻的家。
他满以为进了家门,直接跟何大壮撕破面皮,说明他和郝荻的过往,让何大壮知趣离开,结果,人去屋空,郝荻和何大壮不知道去哪了。
丁松正满屋子寻找,郝荻和何大壮可能发生的,不该发生的证据时,听到了开门声。
他钻进客房,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以为郝荻和何大壮进了屋,就会直接去郝荻的房间,没想到,何大壮直接进了客房,把他堵在了床上。
何大壮装傻充愣的一番话,让丁松无论如何也不能掀开被子,正视彼此的存在。
郝荻在关键时刻,给丁松提供了一个缓冲的机会。
何大壮半真不假的回屋睡觉了,面对丁松的质问,郝荻突然笑了。
这是她为了化解早晨两人发生的争执,有意摆出的一个让步姿态。
“你需要什么解释?”郝荻要给丁松一个台阶,让他挣足了面子,然后再一起商量出对策,让何大壮如何面对这个现实。
郝荻通过这几天与何大壮接触,发觉何大壮对她的感觉,似乎比在学校时更加直白,更迫切了,甚至带有几分强人所难的色彩。
郝荻不是遇事没有主见的人。
她不想伤何大壮的心,以防何大壮看到她和丁松在一起,贼一样远远离去,影响了案件侦破。
“他为什么到我家来。”丁松接下来的话,因为这句失误的开场白,而戛然止住。
这不是他的家,他是借住在郝荻的家里,每每想到这里,丁松的自尊心都在汩汩流血。
郝荻听到丁松的句话,猛然想起何大壮用她的电话,给丁松打电话遭拒的情景。
她问丁松说:“你为什么拒接我的电话?”
“我不想接,就不接。”丁松受郝荻突然示弱所感染,语气显得理直气壮起了。
二人只是同居,还没到受法律保护那个层面,他必须主张自己的权利,谨防被郝荻小瞧了。
世间无难事,只怕任性人。
郝荻首先做出让步,要跟丁松缓解关系。
丁松则一肚子酸气,加之他白天在父亲办公室,遭遇到的冷暴力,这会儿都集中在他的情绪上了。
“你早晨把我赶走,晚上就把他带回来住。”丁松妒火纵烧,嗓音逐渐升高说:“你什么意思呀!”
郝荻见丁松非但不觉得理亏,反倒摆出兴师问罪的姿态,她的火气也上来了。她说:“这是我家,我带谁回来住,你管的着吗。”
郝荻一句话,点燃了丁松的怒火,她脱下衣服,上床睡觉了。
“郝荻,你……”丁松跳到地上,颤抖的手指点郝荻说:“你不要欺人太甚。”
郝荻刚要躺下,见丁松得寸进尺了,她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回来。”丁松说的非常硬气,就差把他妈说过的话,一股脑甩出来。
郝荻可不是个软柿子,如果在平时,丁松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她绝对不能轻饶了丁松。
偏巧赶在这个特殊时期,郝荻话到嘴边,还是克制住了冲动。
她“嘿嘿”一笑,关上床头灯,就要睡觉。
这一笑,给丁松传递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信号,认为这是郝荻理亏的表现,她无言以对了。
丁松打开床头灯说:“郝荻,我需要你的解释。”
“你有完没完了。”郝荻心里冒出一股火,好在暂且还能压下。她关上床头灯说:“睡觉。”
丁松再次打开床头灯。
郝荻的火儿已经拱到嗓子眼儿了,想到隔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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