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壮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任凭郝荻等人怎么呼喊,他没有任何反应。
郝荻也是真急了,她把何大壮身体放平,双手叠压在他胸前,给他做人工呼吸,1、2、3、4、5……然后深吸一口气,掰开何大壮的嘴,用力往他嘴里吹进一口气,然后再按压他的前胸。
如此反复几次,郝荻发现了破绽,她嘴对嘴给何大壮做人工呼吸,何大壮的嘴竟然主动撅了起来。
郝荻默默地愤怒了,她再次按压何大壮前胸,到了嘴对嘴呼吸环节,何大壮又撅起嘴,猛地传来“啪啪”两声,刚推门进屋的老穆,被这个情节吓得哎呀一声。
这两个大嘴巴,郝荻打的那叫一个响。别说老穆,连帅帅和郑潇也给吓到了,这种急救方式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们凑过来,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何大壮睁开眼睛,看到了老穆,他一跃跳起,扑向老穆。
老穆转身便往外跑,何大壮一把搂过他,就势扑在他身上,老穆躲闪不及,险些被何大壮压趴下。
老穆使足了力气站稳脚跟,见何大壮身子跟面条似的,软绵绵又要躺下去,急忙将他架住,问郝荻:“郝队长,这是怎么了。”
“这个……”郝荻满面羞红,她无法做出解释。
帅帅替郝荻解释说:“他刚才休克了,队长正在抢救他。”
“好好地一个人,怎么就休克了。”老穆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他是带着任务来的。他说:“我从你们丁局长那来,需要你们一个解释。”
郝荻被何大壮揩油,她没法做出解释。
办公电话响起,及时把郝荻从尴尬中解脱出来,她接听电话,丁局长告诉郝荻:“先让何大壮跟穆主任走,其它事回头再说。”
夜幕降临,何大壮在穆主任搀扶下,一路晃晃悠悠走出公安局办公楼。他几乎整个身子都压在老穆身上了,走着走着,老穆突然甩开何大壮说:“别装了,差不多就行了。”
“别,我头晕。”何大壮还要往老穆身上趴,老穆急了,“你闹够了没有!”
何大壮踉跄一下,险些摔倒,回头看没人跟出来,他笑着问老穆:“你啥时候发现我使套路的。”
老穆无语,他非常懊恼,没及时发现何大壮使诈。
老穆接到郝荻的电话,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向总编做了汇报,并受晚报编委会委托,来处理何大壮引发的啰乱。
不用老穆说什么,他代表晚报编委会出面,本身就是一种态度,丁局长当即下令放人,尽管这不是老穆的初衷。
“重要新闻,王晟临死前……”何大壮要向老穆爆料,却被老穆一句话,锁住了他所有的热望。
“编委会考虑到你现在的处境,暂时不适合从事采编工作了。”
“多大个事呀,他们不能把我怎样。”何大壮不以为然,一心想发头条新闻,他没读懂老穆的含义,还要接茬聊新闻。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老穆语调缓慢,面带微笑,先做出题解,他是受领导委派,不得已而为之。然后切入正文说:“从明天起,给你放放假。你在家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攒足了精神,等这个案子有了一定,再回来上班。”
“我没那么金贵,吃了这么一点苦,用不着休假。”何大壮心里涌出一股热流,以为这是老穆对他的关照。
没等他表示出对老穆的感谢,老穆就亮出了谜底说:“放假期间,停发你所有的工资待遇。”
“什么!”
何大壮顿时语塞,他热情反遭冷冻,瞪圆了眼珠子。老穆看了一阵心慌,这是一句傻子也能读懂的客套话,所谓的放假,其实就是变相被开除了。
“领导之所以这么做,某种意义上是在保护你。”老穆编纂出一个美丽的谎言,遮掩了他一脚把何大壮提出晚报的事实。
何大壮向他透漏了王晟的那封协查通报,也给他提供了把何大壮扫地出门的借口。
市纪委为什么要立案调查王晟,他为什么要死在金鼎大厦,是自杀还是他杀,这一切在没弄清楚之前,也就是王晟案件没有最终结案前,不能让何大壮再从事采编工作了,以免王晟案被定性,波及到晚报的声誉。这是老穆对报社领导的建议,他如愿了。
临分手前前,老穆要稍上何大壮一段路,被何大壮拒绝了。
望着远去的出租车,何大壮心里空落落的,此时,他需要有一个人,倾听他的抱怨,不为别的,只为让他把淤积心中的不解与愤怒,及时释放出去。
以往这个人就是王晟,现在唯一能够替代王晟的人是丁松,一个在他心目中,与王晟份量相当的,同样是他的高中同学,亲如兄弟的铁哥们。
何大壮拨通了丁松的电话,没说上几句话,丁松便挂断了电话,再拨,丁松的电话关机了。
丁松手机没电了,一会儿他把手机充上电,就能把电话拨回来。何大壮这么想着,一路走去。
在他的身后,有一双眼睛,正紧紧的盯着他。
一排老式干打垒板砖房,一条幽静的小马路,这是何大壮位于郊区的家。
他一路走回报社,取上电动自行车,途中路过菜市场,买了二个烤鸡腿,一瓶白酒,一些凉拌小菜,回家等候丁松的出现。
他骑电动自行车来到自家院门口,下车打开院门,推自行车进院,然后关好院门。
一辆小汽车开过来,在他家院门附近停下。开车人眼看何大壮从车筐里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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