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荻在中心医院急诊室外,远远看着三个与索伊年龄相仿的女人,把她围在中间,你一言我一语的在数叨她。
按丁局长的指示,郝荻只要完成自己的工作,就可以尽快撤离,决不能掺和当事人的家事。丁局长误读了郝荻的意思,王晟的父亲王任维,是因为他们的来访,发病入院的,郝荻怕因此招惹麻烦。
这时,何大壮打来电话,张嘴便是人身安全受到威胁,让郝荻派人保护他。
“再说吧。”
郝荻挂断了何大壮的电话,以为他被昨晚发生的事,吓的神经质了。此时,她对三个老女人跟索伊的争吵内容,超过了对何大壮所谓的人身安全感兴趣。
从外表看,索伊与这三个女人年龄相仿,听内容,他们根本就不问王老的病因,张嘴闭嘴就是索伊不会照顾老人,成心让老人早死等等。
索伊就是一口泔水缸,任凭这三个女儿随意挖苦讽刺,一味的低头不语。
难怪她不让我走,说要给王老的女儿们一个交代,其实,就是要找一个挡箭牌。
郝荻突然感觉王晟的母亲好可怜,不为别的,就冲她跟王晟同学一场,她就应该走过去,替索伊开解几句。
郝荻走出几步,见小张拿着血样走出急诊室,便打消了替索伊抱打不平的念头。工作要紧,一旦确认死者就是王晟,看她们还有什么脸面,去为难一个痛失爱子的女人。
还是去跟他们打一声招呼吧。
郝荻面带微笑走过去,尊称几位老女人为阿姨,说有公务在身,准备告辞了。
王任维的大女儿,也就是王晟的大姐,一位牙尖嘴利的外向人,先给郝荻出了一个难题,“你还没告诉我,王晟出什么事了。”
这个问题对郝荻来说并不难回答,一句公务在身,上支下派,不该说的,她一个字也不能透露。
王晟的二姐是个鬼子六,她让郝荻说王晟是否出事了,郝荻笑而不答。
她不能说二姐这个问题太弱智,有点智商的人就该知道,王晟不出事,她刑警队长闲着没事来干什么。
三姐看上去比较矫情,明知道郝荻不会回答这个问题,非要提出来搅局,她问道:“王晟现在人在哪里。”
郝荻险些中招,好在及时反应过来,她说:“我不知道。”
郝荻带上小张就要走,一直低头不语的索伊,追上郝荻,低声说:“我还没抽血呐。”
“回头再说吧。”郝荻应付一句便走。
郝荻这句话,犹如一块石头,压在索伊的心头,她憋闷的喘不上气。
“刚才那个大姐说,他认识丁局长。”小张一上车,就告诉郝荻,王晟大姐私下说的话,被她听到了。
“认识局长的人多了。”郝荻发动汽车说:“谁知道局长认不认识她呀。”
郝荻把小张送回法医室,临别前再三叮嘱,必须尽快拿出结果,这个很重要。
“结果出来,我第一时间给你送去。”小张做出承诺,郝荻也不敢怠慢,赶回局里去向丁局长汇报。
听说王任维是旧病复发,而且医生说已经没啥大问题了,丁局长紧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
提到对王晟父母的印象,郝荻觉得王晟的母亲索伊,从她们一见面,到最后分手,好像有话要跟郝荻说。她像是在等她们去,好像又怕她们去。
郝荻说:“我觉得她有些怪怪的。”
“这个案子必须尽快结案,以免夜长梦多。”
这是丁局长的经验之谈。他不能告诉郝荻,在她和小张刚坐进汽车,还没走出中心医院大门,王晟的大姐就给他打来了咨询电话。
丁局长知道王晟大姐的实力,他在没有确认死者的真实身份前,绝对不会向她透露任何消息。但是,他知道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更多的关系电话打进来。
对于有些事情,作为郝荻的领导,也是她的长辈,他不能过于直白的告诉郝荻,一切只能靠郝荻自悟,但他必须在关键时刻,替郝荻撑腰掌舵。
徐烨坐在办公室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琢磨着怎么才能摆脱眼前的麻烦。
很显然,他低估了何大壮的能力,以为半夜闯进他家,拿回笔记本电脑并销毁,一切都ok了。他没想到被何大壮用一根法棍面包给打出来,更没想到何大壮在匕首面前,还那么淡定,用鼻屎做标记,第二天闻着味儿就找到他了。
最让徐烨害怕的是何大壮身后的两个尾巴,他在案发现场就认识了郑潇和帅帅。
何大壮带着俩尾巴来跟他叫板,这说明了什么?一个他最不愿得到的答案,马上就要呈现在他眼前了,他成了警察的怀疑对象。
徐烨恨那个悍妇,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他来大厦上班时,带几个人闯进金鼎大厦闹事。他恨自己,不该脑袋一热,就把闹事者领到1018房门前,上演这出恶作剧。他更恨王晟,为啥偏偏要把安乐窝选在金鼎大厦。
他是金鼎大厦的物业经理。
天底下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双入对,苟且偷情。而他,堂堂五尺男儿,却敢怒不敢言。
何大壮对徐烨来说,原本就是一个屁。
记者有啥了不起的,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当他为了屈屈一百块钱,让何大壮走进1018房间,这个屁就变成了一个雷,一个随时都能把他炸得粉身碎骨的晴天霹雳雷。
大哥在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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