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目的已经挑明了,就没有再相持的必要。
陶桑倒是想硬气点让这些混小子们回去的,但看看旁边移动雕塑一样的宋知延再想想宫里那人无常的脾性,也委实不敢在这个点冒险。
她一个三十来岁的成人,怎么能和熊孩子们置气呢!
“不管你们想知道什么,都先给我把手脚挪回院子里来!”陶桑双手叉腰,半分师长的样子都再装不出来,“在院子里规规矩矩的等着,等我吃完了饭,慢慢告诉你们!哼!”
陶桑转身走了,灵雀留下又重新带着几位小殿下回了主院里坐下,等了一盏又一盏茶的时间,都没见着人再出现。
“太子哥哥,老师是不是又躲起来了?‘拖’字决呢,老师可擅用的很。”小公主惦着脚在门口张望了几次,天色已经暗下来,院里四处也都掌灯了,却静的很。
“明明每次都没成功过,她还是总用。”宋知旌无奈的摇头,看向一直候在旁边的灵雀道,“姑姑不用守在这里怕我们回宫,你且去告诉老师,别人尚且能‘躲过初一待十五’,她是‘躲了今日还有明日’,今日我们睡下了,明日就带她一起回宫。”
这十年里陶桑最不愿意去的地方就是宫里,最害怕见到的人就是宋长臻!现在这个时候去宫里对她来说,简直比下地狱还恐怖!
风一样的陶桑就跑了过来,嘴里气的不行,“雷公都不打吃饭的人你们知不知道?一个个小没良心的,这些年都白教你们了,成日里摆着皇子的架子,不知道尊师重道,现在连威逼胁迫的手段都用上了?来来,我现在已经来了,要不要我跪下来给几位殿下回话啊?”
陶桑说着弯腿就真要下跪,旁边的宋知延眼急手快扶住了,“老师。”
“老什么师,你看谁家学生这样对老师的!”陶桑要甩开他手继续跪,但少年郎人看着小,手上劲可一点不轻。
宋知旌起身走过来一把将她双手扶住,又无奈又讨好的笑着:“老师,您这戏再演可就过了,您看全国上下,有谁能像您一样,想骂我们就骂我们,想怎么骂就怎么骂的?”
“反正都是要生气,您与我们先把正事说了,再继续一起生气,我们坐着给您骂到天亮,骂到解气。”
“只是,这会儿却不行的。”宋知旌将她安置到椅子上坐好,亲自新倒了盏热茶给她,“您润润嗓,我们慢慢说。”
陶桑气的瞪他,他一惯讨好的笑着,乖巧的样子尽能哄骗人!
终是躲不过,陶桑一口喝完了茶,正色道:“你们想知道的东西,我不是不能说,但是,不应该由我告诉你们。”
“我们不问前尘旧事,只问眼前。”宋知旌说。
“眼前什么问题是我能告诉你们的?”陶桑莫名。
“关于大哥。”宋知旌看了一眼宋知延,对面的人低眼,看不见情绪,“为何陛下会在后週的事情上迁怒大哥?”
“这个,也算不上迁怒吧。”陶桑自己也不确定,毕竟她没看到实际情况,“陛下或许是有事要与大殿下商议呢。”
“老师。”宋知延抬头看向她,静默了两息,终还是问了口,“我是不是陛下从后週抱回来的孩子?”
“啊?”陶桑有些傻眼,再看像另两个孩子一脸担忧的样子,瞬间明白过来,又气又心酸,“你们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你们每一个都是陛下从娘肚子里亲手抱出来的!”
“大殿下,你来。”陶桑招手让宋知延到她面前,看着他清澈中努力藏着的惶恐,心又被揪了一下,“这些年陛下可有为难过你?伤过你?”
“从未。”宋知延道,虽然随着他日渐长大,舅舅与他越来越不亲近,但吃穿用度,文武教课,民生政事从未有别,甚至有时候更严厉。
偶尔有个病痛,陛下也是惦念着,能自己看护时都守在他殿里。
除了面色冷淡,从不与他说笑外,其实都没什么差异的。
可是,孩子们的心是如此的敏感,他自己还是弟弟妹妹,都知道,陛下待他,是与人不同的。
他们看不懂那些隐忍和疏离,只能怀疑,这个不同源于自身的来历。
“当年册立知旌为太子的时候,陛下可曾与你说话什么?”
宋知延一板一眼的回答道:“陛下问我想不想当太子,我回答不想。陛下又问我愿不愿辅佐知旌,我回答愿意。陛下将我训了一顿,又言,我有自己的路要走。便再未说其它。”
陶桑长长的叹了口气,拍了拍他,“陛下为你考虑的长远,你怎么也不应该怀疑自己的出生的。你是陛下第一个抱出的孩子,陛下当时比你哭的还厉害。”
“可是,为什么大哥哥就长的与我们一点也不一样呢?”小公主抱着陶桑手臂偎着,“我们明明是同胞同胎的孩子,为什么我和太子哥哥长的像,大哥哥却一点也不像?宫里的嬷嬷说大哥哥这些年越长大越不同,除了眼睛有些母亲的神韵,其它都不像。”
“所以,你们就怀疑大殿下不是你们的亲兄长,是从后週抱回来的?”
“嗯!”小公主点头,“我们想着定是后週那位皇帝欺负了母亲又负了母亲,所以害的母亲难产去而,舅舅那样疼母亲,为了报复他,抱了他的孩子回来养大以后回去报仇!可是如今又听说他要娶新皇后以后就会有新儿子了,舅舅气不过,要打杀大哥哥呢!”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老师平日里讲的戏文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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