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股血腥味?啊啦,是人血的味道?”男人趴在桌子上,眯着眼睛,脸上满是醉酒后的红晕,他打了个嗝,手指伸进酒盅之中,醉醺醺地说着这些话。
“那是对面买鸡肉的!怎地,客官?想吃鸡了?”搭着毛巾的小儿堆着笑脸弯着腰恭候着男人,男子半醉非醉地摇了摇手,小儿笑眯眯的眼缝只见,一道精芒闪过,他仅仅跟着随着男人的手摇摆的酒盅,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这个酒鬼打了下来?
沾着酒水的酒盅在空中划过了好几个弧度,在男人的手指上经过了好几个圈,在小儿的提心吊胆之中愣是没有掉下来。
男人猛地把酒盅震在桌子上,身子坐得笔直,眯起的眼睛正视着前方,而他的脸上久违的出现了严肃。
小二被男人吓了一跳,身子打了一个激灵,可是还是以笑脸相迎问道,
“客官?咋啦?出啥事了?”
男人看着店小二,两人相视无语,前者死死地盯着店小二,后者咽了口口水,咋地了?难不成真有什么事情?男人严肃的脸上突然露出一缕微笑,然后就挺着笔直的上半身倒在了桌子上,发出细细的鼾声。
“睡了?”店小二看着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男人,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不见,他对着男人打着呼噜的脸比了比拳头,然后手中出现一缕清风,将男人桌子上所有的酒坛给卷走了。
“十坛?你怎么不喝死呢?还尽喝好酒,这都够我白干一个月的了,娘的!真有钱!”小儿数着酒坛,不满地自言自语着,然后他冲着店里头大喊道,“十坛上好的清月酿!兑银百两!”
“知道了!继续去忙吧!”店里头传出一声喊叫,声音听起来是经历了些风霜。
店小二摇了摇头,把酒坛堆在一处满是由酒坛堆起的墙壁之上,然后拍了拍手,回到了店中,操起肩上的抹布开始将其余没人的桌子擦了擦。
“呦!忙着呢?”不着四调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一脸黝黑的男子穿的像个体面人,背后背着一根木剑,嘴里叼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狗尾巴草叼在嘴里,男子的目光撇了撇店里头的几个正在吃饭喝酒的人,然后起身一路小跑向店小二,把嘴用手遮着,悄悄说着,
“怎么?今个可有看得上眼的?”
店小二不耐烦地把男子推开,并用手中的抹布朝着男子打去,“去去去!少烦老子,你一个大男人一天天不要脸的吃着自己老娘的!你不嫌烦我还嫌烦呢!一边去,我还有客人要招呼呢!”
“嘿!”男子这下不乐意了,他拔出别在背后裤腰带上的木剑,指着店小二的鼻子怒道,“刘峰!你胡扯什么?我可是要成为大剑仙的男人!回头进入了内京!到时候老子带着我娘去享福去!那个时候你小子少来巴结我!”
“那我等着嘞,您现在能走了么?”刘峰甩着抹布,然后转身开始擦拭着楼梯。
男子指着刘峰,半天说不出话,最后一甩没有别进腰间的衣袍,死死地瞪着店内吃饭的人们,然后把木剑别回在腰间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一名头发半花白的妇人穿着满是补丁的衣服悄悄地从门外探着脑袋,刘峰发觉了她之后,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刘峰急忙跑到门口将妇人扶了进来,
“朱嫂,您现在不是在编篓么?怎么过来了?”
被唤作朱嫂的妇人拉着刘峰的手,她看了看四座,几乎快要哭了出来,“刘峰啊!你看到福宝了么?他刚刚问我要钱,我一时没有,当时心中比较烦就语气重了一些,他一生气就跑了出去,刘峰啊,你可看到他么?见到他一定要告诉他,娘错了,你赶紧回来吧。”
“不是,朱嫂啊,你说说我们也算是做了好几代的邻居,我和他是从小长大的,您这样是不是有些太惯着他了,这明明是他的错,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刘峰你不懂,他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没能让他和那些大户人家的孩子一样,所以就只能尽量在这种事情上满足他,你不知道,你的父母走的早,你没有体会到那种他问你父亲去哪里的感受,人人都说母子连心,我知道那种感受,你信不信,要是弟弟妹妹他们还在,你就不用被我捎带长大,而且你现在会被他们疼的更厉害。”朱嫂说了几句之后便开始流出了眼泪,然后便蹲在地上开始用围裙擦拭起眼角的泪水来了。
刘峰看了看吃饭的人,然后指了指喝得宁酊大醉的男人,接住又指向门外,“他往哪里走了,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
“好的,谢谢你,刘峰,今天忙完了去我那吃饭啊!饭给你留着。”朱嫂说罢便迈着急匆匆地步子跑出了店外。
血腥味加重了。
有些刺鼻了。
男人猛地坐了起来,他冲着刘峰招了招手,后者立马堆出笑脸搭上抹布跑到男人的面前,“客官是要结账了?”
“不是。”男人挥挥手,对着刘峰竖起一根手指,“给我再来一杯,然后再结账。”
“只要一杯?”刘峰疑惑道。
男人挑了挑眉毛,“怎么?不行?”
“不是,只是和客官刚刚的酒量比起来有些......。”
“没办法,我没钱了,最后的钱只能用来买这点了。”男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然后从袖子中拿出一张百两的银票,接着他从腰带里抠出一些散发着灵气的碎银子丢在刘峰面前的桌子上,“够一杯的吧?”
“够,够。”刘峰点头哈腰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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