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警官要了夏天的身份证,填写了号码和地址,当问到夏天的手机时,夏天不作回答,他也不勉强,转而说道:“今天,我们找你来了解情况,就是有人告深圳三八股份公司诈骗。你知道,我们公安机关的责任是要把情况弄清楚,不让犯罪分子逍遥法外,当然,也不能冤枉好人,这就需要调查。你不要紧张,我们没有什么先入为主的看法,只是问问情况。”
这时,办公室门口又有人与张警官打招呼,张警官站起身,准备接待来人的同时,对黄警官说:“小黄,你到二楼会议室把笔录做了吧,做完后我们再议一下。我们在这里谈。”
黄警官说:“好吧!夏经理,我们到二楼去。”
于是,黄警官与夏天一起来到二楼大会议室,两人并排坐在椭圆型会议桌的一边,黄警官重新拿出问话提纲和深圳三八股份公司的贷款合同复印件与抵押房产证复印件,开始了问话。
夏天一边回答着他的问话,一边看着他们的问话提纲。并在脑海里不断揣测着政法部门对这事的看法。
夏天想:从做询问笔录只由黄警官一人在场来看,这事在经侦部门眼里还处于案件入门阶段,对自己也没有明显的恶意;但从他们印制的调查提纲的开头部分来看,把自己的照片、身份证号码都空出了位置,显然是很认真的。不排除他们把自己当作同案人在做调查摸底。
话分两头,各叙一方。
话说樊婷突遭变故,眼看夏天跟着两个年轻人离开了住宅区,说是要到公安局去。但是,因为什么事,到公安局的哪个部门,却不清楚。樊婷回到家里,看到夏天临走时丢出的证件和钥匙,心里一阵酸楚。她随即立即下了楼,与同是一个小区住着的樊娉、解丰夫妇商量。
解丰在听完樊婷的情况介绍后问道:“他是到了哪个分局?是因为汽车的问题到了交警局,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到了治安部门,或是主管经济案件的部门?”
樊婷也对自己好似有所怀疑地说:“我也不知道,好象听说他昨天打电话查询,我家的轿车牌在平安保险有两部车同一个号码办理了保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事接受调查。”
解丰问道:“你那部车来路正当吗?”
樊婷说:“具体手续是老夏办的,我只听说是拍卖行拍卖出来的。前年还被人抢了一回行驶证,后来登报补了手续。”
解丰说:“那就应该没事。这就奇了!对,你查看一下家里的电话,看看哪个号码是今天早上打来的,拨回去问是哪个单位,夏天在不在他那里。这样,不就清楚了吗?”
樊婷释然,马上回到家里,查找到在夏天打电话到花店前的确有一个似曾见过的市话通号码,在电话号码本上登记了后,想了想,便拨了过去。
随着对方一句:“你好,你是哪位?”的问话声,樊婷便说开了……
却说与夏天做着调查笔录的黄警官,听到自己的市话通响,接听后问道:“你好,你是哪位?”
电话那头一个女的声音说道:“请问,你这部电话打过8241x84x吗?有什么事?”
黄警官听后重复了一句:“8241x84x?”
夏天说:“可能是我家打来的。”
黄警官立即问道:“您是找夏经理吧?”
樊婷说:“是啊!老夏在你那里吗?”
黄警官说:“在,你等等。”说完后,将市话通递给夏天,并说:“好像是你爱人打来的。”
夏天接过电话,对樊婷说:“在经侦局,情况正常。”
樊婷问道:“中午会回来吗?”
夏天说:“现在在做笔录,搞完了应该可以。放心吧,回家再谈。”
放下电话后,黄警官继续按照提纲的顺序问着话。他问道:“这个三八股份公司在金融服务社贷出了800万元也就算了,为什么后来在老贷款逾期的情况下,又贷出350万元呢?”
夏天说:“如果要把这个问题说清楚,还真有点难度。这么说吧,当初这家公司是湖贝金融服务社紧急拉来消化富余资金而做贷款的,后来,三八股份公司利用自己的关系拉来大量定期存款,成了湖贝支行在资金危难局面中的救世主般,受到两届班子的重视。所追加的350万元贷款只是银行与三八股份公司签订的多份合同中的其中一份,另外有四千万的,有一千五百万的。现仅说这个350万元的合同,当初原拟一次性把旧合同的贷款全部借新还旧的,总行也明确表态同意,为此,深圳三八股份公司花钱组织了近4000万元一年期定期存款以稳定湖贝支行的资金形势。到了真的要实际操作贷款的1995年7月下旬开始,市民银行总行面临更大的资金困局,明令各支行不得新增贷款,但是,三八股份公司又弄进来了那么多存款,其补利差的支出也不下于500万元,于是,在总行领导的默许下,依托旧合同签加一份补充协议贷给350万元,实际上是作为对他们组织存款的补偿。”
夏天说到这里,黄警官的市话通再次响起。他接了电话后站起身,离开夏天所坐位置约有十米远讲电话。
这时,夏天粗略浏览了放在桌上的问话提纲,大约有二十八、九个问题,诸如:“你到国土局找谁办的抵押手续?”、“你是什么时候离开市民银行的?如何离开的?”等等。夏天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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