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将判决书复印了三份,拿了两份到了行长室,夏天看到陈作业也在,将判决书分别给到两个行长手里,对他们说:“岸尾公司的判决书拿回来了,我看了一下,还是有点问题的。”
王显耀问道:“对我们最不利的是哪一块?”
夏天说:“安延公司帐上的4650万元贷款是原始凭证记的,一直没有动过的,当初岸尾公司用来抵押的房子也是在金融服务社还没有开业就拿来要为老朱搞贷款抵押的。你说,这还不是岸尾公司真实意思的表示?况且,我们还有他们两公司在1994年1月22日签订的抵押合同,他们还约定收担保费呢!他们签这个合同的时候,湖贝金融服务社还没有成立。另外,贷款出帐后办妥抵押登记也应该受法律保护。现在判这块已经另案处理的也无效,好象比较勉强。”
王显耀说:“老夏,你负责将这个事向总行资产防损部汇报,看他们的意见是要上诉还是算了。注意要他们给个文字根据给我们,这是大事。”说完后,他看着陈作业,说:“另外,作业,明天叫郝文婷来一下,我们几人推敲一下两个方面的问题,一是这判决书能接受吗?二是安延公司的后续问题怎么整?要拿出一个方案。”
陈作业附和说:“那就定在明天上午吧。”
夏天一听,觉得行长又变了口风:这案子一审结,又要继续追查安延公司的财产了?心里也感到高兴,因为深圳中院已经为支行查封了安延公司购置于千汇大厦的部分房地产。只要行长动起来,当年就可以实现拍卖变现。
第二天上午,王显耀、陈作业、郝文婷、夏天四人在行长室热烈讨论中院的判决书,最后形成一个倾向性的意见是:因为支行也不太敢举证,法院依对方的证据推测当时情况,有点错失难免。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安延公司与岸尾公司并帐后,竟然少了350万元贷款余额,银行被社会上公认为铁帐,这个差错出在什么地方呢?
王显耀对陈作业说:“作业,搞帐务你内行,你和谭飞燕、吴冬梅把这事查清楚,如果真是这么回事,也要给总行写一个报告,看他们的意见怎么处理。”
陈作业有点揶揄地说:“好吧。庄宇这人也是,把湖贝金融服务社的帐弄成了一团混帐。”
郝文婷和夏天都笑了起来。
王显耀对夏天说:“老夏,你和郝律师推敲一下朱赤儿搞的新把戏当中,能不能让我们抓到能过冬的螃蟹,弄点‘两清’奖金花花?”
夏天笑着对郝文婷说:“可以,我们要过冬就靠郝律师了。当然了,到时候领奖金也有你的份。”
后来,夏天和郝文婷通过中级人民法院执行庭的协助,不但理清了安延公司为了避债而派生的sān_jí公司的架构关系,还发现了安延公司新的征地和已经搞完三通一平的桩基工程。王显耀、陈作业、夏天和代理律师陈大伟抽了一个下午,一起到该地块观摩了一番。
更为可喜的是,因调查连环公司、母子公司,再往上逆查,发现了千汇大厦的产权人竟是某省残疾人基金会与朱赤儿的万安投资有限公司共同投资建设的,而朱赤儿显然看重这家名叫万安的投资公司,在所有二、sān_jí公司都没有再用他的名字作法人代表登记的情况下,唯独这家万安投资有限公司仍然是他当法人代表。这家公司于1996年10月成立,注册资本为3000万元。在他的九个子、孙公司13000万元注册资本中,也是注册资本最大的一家公司。
夏天高兴地对郝文婷说:“现在的问题是:某省残疾人基金会是不是朱赤儿拿来作为幌子用的,或者根本就没有出资,全是老朱的钱投资建设这栋大厦,就像当年岸尾公司对服务社投资入股一样,只挂一个名。”
郝文婷面露难色地说:“要将这事查清,变为还贷款的资金来源,我看困难不少。”
夏天说:“我看是有办法的。第一层,安延公司把银行贷款变成了兴办下属企业的股本金,形成企业注册资本,那也是从法律上认定了安延公司这家股东的投入,如果不是全资投入,它所持有的股权是可以转让的;第二层,新公司运作后形成了利润和所得,累积了所有者权益,像万安投资有限公司投资建设了38层的千汇大厦,就算两家投资吧,也应该产生一块很大的收益,交了所得税以后,就是股东的权益了。我们应该有法律手段让这些收益还他的投资方所欠银行贷款本息。”
两人交换着看法,觉得眼前一亮,真的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哪!(www.520dus.com 书呆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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