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吴睁的‘吉言’,我的手伤好的很慢很慢。
而最近,我发现一到晚上,我嘴中有些泛苦味,尤其是舌苔后面,老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似的。
晚上我妈醋鱼,我看了几眼,竟硬生生看出想呕的感觉。
我妈见我干坐着也不动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我碗里,我眉头锁紧,有些嫌恶的看着,桌子上的菜明明都是我平日里最喜欢吃的,可这会却一点胃口也没有,连一口都吃不下去。
随后几天我一直多喝水,多吃水果,按时作息,手背的伤倒是比之前好些了,可是嘴苦却不见好转,而且似乎都是在晚上,奇怪的是,只要过了十二点,我的嘴中的苦味就会慢慢淡去,当嘴中的苦味完全的没有的时候,我总会冷那么一会就没事了,可第二天还是那样,这日复一日的,我好像都快习惯了。
而这晚,我在睡前又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我妈从我卧室门走过,“那是厚被子!”
“我知道,我就是觉得后半夜挺冷的,想多盖些。”
我妈放下抹布就进来,“那也不能盖冬被,现在还不到冬天!嫌冷就把屋子里的空调关了,你这孩子,也不怕上火啊…”
我哀叹,看着窗户,也是啊,我房间方位是朝南的啊,又怎么会冷呢?
嘴里的苦味打断我的思绪,有些烦,我裹紧被子就睡觉,想着过了十二点就不苦了。
可被子裹的越紧,身上慢慢开始泛冷,头渐渐昏沉,不想睁眼,就想这样一直睡下去。
十二点很快过去了,我渐进梦乡,在半睡半醒间,似乎听到了阵阵哭声,还有唢呐声音,像是奏着哀乐,在我还以为是哪个神经病学方家大半夜埋葬的时候,突然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睡的床塌陷了一般的感觉,眼睛在眼皮下来回的转,可就是无法睁眼,用尽全身力气绷直了身体,似乎没看到但又看到了,有很多人在我的房间里来回的走,他们走的时快时慢。
这是梦么?可我还没睡着啊!
转眼间,我感觉到四面八方的冷风朝我吹来,我猛的睁开了眼,看到的一切让我惊的张开了嘴,虽然眼前黑,可我看清我是睡在山上的土堆上面,周边还是萦绕着哭声和连绵不断的唢呐声,渐渐看到,黑黑的山路上,缓慢走上来吹鼓手,扛幡杆的,最中间有个抱罐子的,再往后,有很多人抬着一个灵柩,沿路撒的纸钱朝我眼前飘来。
这一定是梦!一定是!
我使劲掐着自己的脸,有些麻,看着那些人马上就走到我跟前的时候,我有些急的想哭,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可他们一转眼就不见了,我的腿间感到沉甸甸的错觉,低头一看,是那个罐子,冰凉冰凉的,我一动,罐子掉下去摔的粉碎,一层厚厚的白灰撒了一地。
风一吹,白灰扬起,耳根子边若有若无的声音,轻飘飘的:“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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