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一怔,起了一个念头。
果不其然,在沈戈拿着针朝他手背血管扎下去的时候,顾璨撇开了脸,眉头拧得紧紧的。
“你怕扎针?”针尖在离顾璨手背一毫米的距离停了下来,沈戈看着他明显因为紧张而紧绷的手,出声问了一句。
虞深早猜到了这一点,所以目光一直落在顾璨的脸上,以至于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顾璨泛红的耳根。
顾璨发觉她在看着自己,立刻将脸又转了回来,轻咳了一声,一本正色道:“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怕这个?”
虞深微微一愣,下一刻心头就软了下来,竟觉得此刻的顾璨十分可爱,心里这么想着,唇角的弧度就压不下去了。
顾璨余光一直在注意她的反应,发觉她在笑的时候,耳根的红已经快要蔓延到整个耳朵了。
“深深,我真的不怕。”顾璨急着向虞深解释,又要伸手去拉她。
啪!
沈戈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在顾璨怒眼看过来的时候,他慢悠悠说道:“别乱动,要扎针了。”
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针尖已经扎进了顾璨的血管。
顾璨的手抖了一下。
“输完这瓶药水还有一瓶,我先去客房眯一下,药水没了就叫我。”沈戈收拾好东西,抖抖衣摆转身往外面走。
他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留宿,所以有他专门的房间,就算没在这里住的时候,也有女佣常收拾打扫。
这会儿倒是也不用麻烦人再起来收拾了。
等沈戈走了,顾璨立刻往旁边挪,
虞深一把摁住他的肩膀,拧了眉说道:“别乱动,小心跑针。”
顾璨立刻老实下来,又用那种无辜的眼神看着她,只是眼里的红血丝还没有散去,看着就更加可怜了。
“深深,你明天还要上班,快睡觉吧。”
“你也知道我明天要上班?”虞深轻嗤一声,问他:“你大半夜跑过来干什么?”
顾璨伸手拍了拍旁边,甚至把被子都替她掀开了,也不回答她的话,就这么看着她。
虞深顿了一下,好气又好笑,最后还是脱了拖鞋爬了上去。
等虞深躺好了,顾璨眉眼都松快起来,这才开口说了起来。
“罗裙是我在孤儿院的时候一直照顾的妹妹,后来她被领养了,我们有将近十年没有见到了,我也很意外她是这部剧的女主……”顾璨一口气将自己和罗裙的关系解释清除了。
末了又开始说起为什么会去夜间灯火。
“她说她从没有去过那里,一直好奇,想找个人陪她一起去,再加上剧组其他人也都有这个意向,所以我们才会出现在那里,深深,我没有背叛你。”顾璨认真地看着她。
床头灯亮在他的身后,虞深侧着身体,本有些看不太清他的脸,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却看清了他眼底的神色。
都是紧张和不安。
是怕她不相信吗?
虞深怔怔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笑了笑,“我知道。”
其实,在夜间灯火的时候,她就认出了罗裙,在那个闷热让人窒息的厂房里,那几十个孩子中,唯一一个有人护着的孩子。
原来她的全名叫“罗裙”。
虞深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知道,也没有说自己知道多少,她先朝另一边侧了身,背对着顾璨声音里满含睡意,“我困了,药水没了记得叫醒我。”
顾璨微微张着的唇又缓缓闭合上了,明明已经跟虞深解释了,可他还是觉得心头堵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让他憋闷的喘不过气来。
很难受。
因为虞深看似理解却又轻描淡写的反应,这不是他想要的。
而在顾璨看不到的地方,虞深睁着眼睛,眼里一片清明,没有丝毫她所表现出来的睡意。
虞深还是睡着了,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了,虞氏的老板有生之年第一次因为起晚了而面临迟到。
顾璨已经输完了液,就在她身边睡着,一条手臂搁在她的头上方,原本扎针的左手有点僵硬的搭在被子外面。
虞深醒过来的时候,顾璨还没有醒,眉心微微蹙着,她伸手谈谈了顾璨的额头,发现烧已经退了,几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气。
大概是很晚才睡着,虞深起身的时候又放轻了动作,也没有惊醒顾璨。
她径直进了浴室,洗漱完出来发现顾璨还在睡着,虞深也没有去叫醒他,直接出了卧室去楼下吃早饭。
还在楼梯上的时候就看到秦月和沈戈相对着坐在餐桌边,林苑和林语然也在。
虞深一下楼,四个人就都抬头看了过来,看见是她,林苑和林语然原本还端着的脸色就僵硬了起来。
“我们吃完了,先走了,你们慢慢吃。”林苑先一步起身,扯了一下还坐着的林语然,朝秦月和沈戈两人勉强笑了一下。
两个人匆匆走了。
沈戈也没管两人还没有出这个房间,直接朝走过来的虞深好奇问道:“你最近做了什么?怎么让这两人这么怕你?”
管家给虞深端过来一杯牛奶,虞深抿了一口,拿起面前的三明治。
“帮顾璨请个假。”虞深没有理会沈戈的话,侧头朝旁边的秦月说道,“他发烧了。”
秦月愣了一下,实际上虞深这时候才起已经让她很意外了,见到沈戈在的时候,她第一反应是虞深的病又复发了。
要不是沈戈说没事,秦月早就冲进虞深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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