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潜渊绝不会动刀杀人,这人的死有蹊跷。
“生前折磨,死于三刀,这是铜钱大侠的套路?”连弟说。
叶仞山摇摇头,“刀伤不对,铜钱大侠的短剑剑刃更薄更锋利。”
“那是谁?谁会模仿铜钱大侠杀人?”
“换个问法,除了铜钱大侠,还有谁想杀了范通海?”
连弟摇头,情况越发离奇了。
范大少爷的灵堂很快搭起来,范通海双目通红地坐在棺材前,大儿子是他最中意的继承者,不管是样貌还是为人处事与他最像,所以才将最重要的铁匠村交与他。
可如今,他突然有了一种大厦将倾的感觉,张茂与姜知的相继被杀,他似已预见到自己的死期,他以为对方的目标是他,谁曾想,先死的竟然是大儿子。
他以为傍上贤王这棵大树,今生从此再无难事,儿孙们也能享尽荣华富贵。直到摸着儿子的尸体,才发现自己当初踩进的这场权力斗争,真的对吗?
村长说是三个黑衣人在通往笔架山的那条山路上下的手,开始是两个黑衣人,儿子一行六人,但来者功夫很高,他们打伤人,抢了东西就跑了。后来,又来一个黑衣人,用刀砍向几人,六人皆有受伤,但范大少伤的最重。
范通海压抑着心中深深的悲伤,对村长说,到县上去报案,不行就告到京城,绝不能让儿子白白死去。
连弟在旁听了,更加确定,下杀手的不是赵潜渊,前两个黑衣人是他们,而第三个杀人者不是。
在路上行凶,将人砍成重伤,惊动范通海赶来铁匠村,和铜钱大侠扩大事态、提示死者违法的目的一模一样,可是却不是铜钱大侠在杀人。她悄悄瞄了眼洛教头,见他面无表情地站在人群里,一付事不关已的样子,他没时间,不是他。
她又瞄了眼睡神,他嘴角竟有丝满意的微笑,他对范家有敌意,难道是他找人去杀的人?
再见侯杰,事不关已,面色轻松,此人必是见惯死人或者杀过人的。
王石柱,目光冰冷,透着浓浓的杀意。
案子发展到此时,越来越复杂,凶手的目的既像在将背后隐藏的秘密暴露人前,又像在杀人灭口,连弟越想越头大。
她看向范通海,这人身处其中,知道的秘密只会比铜钱大侠多,直接问他不是来的更快,想办法撬开他的嘴就行,还等个屁的铜钱大侠呀。
她伸胳膊碰碰叶仞山,两人悄悄退到一旁,她对他说:“改变计划,在铜钱大侠到来之前,想办法掳走范老爷,直接审他。”
叶仞山嘴角扯了扯,目光从二十多个保镖身上扫过,“这时候掳他,你开玩笑吗?”
连弟心烦地说:“我需要一个单独面对他的机会,我能问出他在为谁做事,做了什么事。”
“等明天我们当值的时候,你找机会问他。”
连弟无奈地点头。
丧事还在继续,村里的人携家带口陆续赶过来,看得出全村的人都非常尊敬范通海,对范家大少爷的离世也表现出了真诚的伤心。
连弟试着与其中的村民交谈,但这些人都非常地警觉,绝不与外人多说一个字。
范大少爷是在通往笔架山的路上受的伤,问到笔架山三个字时,几乎全都三缄其口,眼神躲闪,找借口赶紧走开。
连弟看一眼叶仞山,“看出来了吗?”
叶仞山点头,“笔架山有问题?”
“全村的秘密一定就藏在山里面,今晚……”连弟一扬眉,叶仞山默契地微微点了下头。
没当值的两组人吃过晚饭在范家老宅找地方睡觉去了。
前院丧事的锣鼓一直没停歇地敲着,掩盖了黑夜中的许多声音,一支百人的马队从两个方向,悄悄向铁匠村驰来,马蹄裹了厚棉布,马上诸人皆黑巾覆面,腰间的长刀随时准备出鞘。
今晚的任务很突然,也很简单:屠村,不留一个活口。
铁匠村的人一大半如今都聚在范家老宅,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办,还得范通海拿主意。
老宅的后院安排了保镖们睡了一个大通铺。连弟在最东头靠墙的角落里假寐,一更天后,王石柱坐起来,说锣鼓的声音传到后院让他无法入眠,他嘟囔着去前院跟别人换班,离开了屋子。
快二更时,睡神起来,捂着肚子说痛,拉肚子,也跑了出去。
二更过,侯杰的鼾声传来,连弟和叶仞山翻身起来,悄悄出屋,从范宅后门出去,向笔架山跑去。
虽没有路灯,但月色很好,晚饭时已看好了方向,铁匠村临着一个大湖,村民说深不见底,目力所及都看不见对岸,湖中船不多,可见村民平日并不常下水,笔架山在村尾,山不算高,植物茂盛,临湖一面,陡峭笔直,因有两个山尖,故名笔架山。
两人沿着一条小路上山,山腰处一个亭子,再往上便到了山顶,一路什么都没见着,连弟望望四周,闭上眼进到入定的状态,在山下的锣鼓声和湖水拍打岸边的声音中,偶尔传来铁器的击打声。
她说:“有暗道,一定有暗道进山腹,外面什么也看不出来。”
两人回到半山腰的亭子,开始分析暗道入口会在何处,叶仞山说:“若本身是个山洞,洞口肯定会用个大石头或一棵大树来遮挡,若是人工修的地道,洞口大多会用人工建设来伪装。”
“他们要大规模打造武器,需要很大的场地,利用天然的山洞最节省人工,山上这么茂盛的植物,我赌他们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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