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保镖上前拉他,奈何昨晚一战甚是惨烈,几乎个个带伤,拉的人都是包头裹腿的,睡神昨晚虽然也受伤不轻,但如今一股怒气支撑着,比别人都有力些,拉他的人被他一掀,便无力再上前。
范通海被他打的嗷嗷地叫,但睡神并未下杀手,只捡范通海的脸打,想是要叫范老爷在人前丢脸,记住教训。
侯杰过去扯开睡神,“够了!”
睡神被侯杰扯到一旁,仍看着范通海嘿嘿地笑,对范通海说:“你记着,最好这辈子都找保镖跟着你,我会随时来找你的。”说完,冷冷看一眼侯杰,瘸着腿,离开范家老宅,扬长而去。
赵潜渊说:“这都请的什么保镖?摆明了把命交人家手上嘛。”
范通海哎哟哎哟地爬起来,关潼生过去说:“范老爷,你是得罪了多少人啊,就这样请二十个保镖天天跟着你也不够啊,刚刚我与赵中候说了,保你平安,只要你说出知道的,你全家的性命,赵中候都会负责。”
赵潜渊也走过去,两人又一左一右夹着他开始劝说。
连弟看着睡神的背影想,睡神与范通海有私仇,如今挑明了。王石柱是权相派来的卧底,为抓铜钱大侠而来,如今任务没完成人先跑了,自己与叶仞山也是为铜钱大侠而来,只有候杰还不确定,难道他真是来当保镖的?
还有昨晚的屠杀?难道是发现了我们在查范通海的秘密工坊?可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被幕后之人发现的呢?经昨晚那么一闹,铜钱大侠还会动手吗?
叶仞山见她眉头紧皱,问她:“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铜钱大侠还会杀范通海吗?”
“范通海的儿子已经替他死了。”
“你何以如此肯定?”
“范大少爷死于三刀,学的他的套路,如今又是杀手又是屠村,闹得可比铜钱大侠的动静大多了。”
连弟点点头,“对,不过,你说张茂五刀、姜知四刀、范大少爷三刀!接下来还会有二刀、一刀,还要再死两人吗?”
“铜钱大侠既然被称为大侠,想来不会乱杀无辜,只是这五、四、三的排下来,可能真的还有二和一。”
“那接下来的两人又会是谁呢?”
叶仞山看向范通海,“他一定知道。”
连弟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她左右张望着找了一圈,又跑过去问侯杰,“你上午可曾见过洛教头。”
侯杰摇摇头:“不曾。”
连弟又抓着一个范家下人问:“洛教头在哪里?”
那人摇头道:“没见到。”
“死去人的尸体是谁在处理?”
“村长。”
连弟对叶仞山说:“我去问问,我还是怀疑洛教头是铜钱大侠。”
“我陪你。”
两人一路问着到了笔架山的后山,见村长正指挥一群伤员在挖一个大坑,旁边几十具黑衣人的尸体,虽是大中午,阳光正烈,但看着还是让人瘆得慌。连弟过去问村长,“是否见到昨日与范老爷一同前来的洛教头?”
村长摇摇头,指着旁边的三十几座新坟悲伤地说:“我不识得你说的洛教头是哪个?但这些新坟里的人我都认识,没有洛教头。”
连弟点点头,说:“村长节哀。”
两人离开笔架山的后山,一路连弟都没再说话,直走到村中,又看到伤员,才忍不住叹息道:“山洞里的兵器是为篡位而准备的,也只有权力的斗争才会牵扯出大规模的血腥屠杀。人命对每一个人都只有一次,为何有的人就是如此轻贱别人的生命呢?”
叶仞山看看她,不明白她一个十七岁的女孩何以会有如此深沉的感悟,仿佛活了几十岁的人,他说:“对,命很重要,要想自己的命不被人轻易拿去,就必须站的比对方高,这才有了对权力的争夺,才会有血腥的杀戮。否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人宰割。”
“你说的没错,个人命运谁也逃不脱时代大背景的碾压,怨只怨自己处于一个动荡的时期,活得比和平时期艰难许多罢了。”
叶仞山宠溺地看着她,伸手抚过她乱七八糟的头发,说:“不管和平时期还是战争时期,你都有足够的智慧活在任何时期。”
连弟没有拍开他的手,而是无声地笑了。
叶仞山突然默默停下脚步,连弟走了几步见他没跟上来,回头问他:“你怎么啦?”
叶仞山对她笑道:“我决定了,你家五小姐我不用见,她若与你长得一样,我便与她成亲,做你妹夫。”
连弟惊喜地看着他,不可置信地说:“当真?”
“当真!”
“她……琴棋书画都只会一点点,厨艺也差,女红更是见不得人,有时候脾气还臭,唯有功夫好些,这样也行吗?”
叶仞山忍不住笑道:“只要她别心血来潮揍我就行。”
连弟急忙摇手道:“不会不会,她很讲道理的,非常讲道理,放心吧。”
叶仞山笑着说:“如此便说定了。”
“好,说定了。”连弟难得出现羞涩的神情,头微低,露出耳后白腻的肌肤微微泛红。
叶仞山一眼瞥到,竟心神荡漾,赶紧将视线挪开,他一声轻咳,从脖子上取下一块平安扣玉佩,说:“这是我母亲给我的平安扣,我从小一直随身戴着,你我的亲事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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