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然沉着脸转头看向哇哇大哭的小孩和小孩的妈妈,难得发火,“小孩子不懂事,大人也不懂事?这么忙碌的店里还让小孩到处乱跑,如果刚才不是豆豆出手快,现在整个滚烫的砂锅都泼小孩子身上了。全身烫伤,要么植皮要么彻底毁容,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小孩的妈妈被说的面红耳赤,被抱在怀里的小孩还在哇哇的大哭。
豆蔻都没想到不管什么时候总是温温和和,脾气非常好的薛然居然也会有发火的时候,不由的笑了,“然哥哥,走吧。”
薛然这才拉着她快步出了拥挤的砂锅店。
砂锅店的老板跟着出来,豆蔻道:“不用了,就烫着一点点,抹点药一会儿就没事了。”
“那这里有两百块,美女你拿着,今天这事儿不管怎么说还是我们店的错。”店老板塞过来两百块钱。
“老板,真不用了。你要是真想补偿,可以给我一张打折卡。”
“这个没问题,你等着。”店主当真回店里去拿打折卡。
豆蔻笑笑,“还挺实在的一个老板,难怪店里的声音这么好。走吧。”
“你还笑。”薛然无奈的叹口气,“刚才都吓着我了。”
“那砂锅摔下来也就声音听着吓人,其实往我这边泼溅的汤汁没多少,毕竟锅就那么大一点。不过然哥哥,我以为就你的脾气,一辈子都不可能对着别人大声说话呢。没想到你居然也会发火。”
“我刚才是又急又被吓着了。”他一颗心吓的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她倒好,反而像没事人一样。
两人没真的等店老板拿打折卡过来,径自离开去了薛然他们医院。
这会儿正在午休,医院那些排队的病人这会儿也都吃午饭去了,到处倒是挺安静。
薛然把豆蔻带去了自己的诊室,才去找护士站拿了一管烫伤药回来,先给她消毒,然后抹药。
“然哥哥,我自己来就可以。”豆蔻觉得自己平时这么被烫几下,管都不会管,这会儿被薛然那么慎重的对待着,反而有些不太适应。
“别动。”薛然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捏着棉签轻轻的给她抹药,嘴上还在说,“早知道就不带你去那里吃饭了。”
“别啊,我还挺喜欢那家砂锅的味道。我真没事,你别担心,眉头都要拧成麻绳了。”
“你就吃了两口,喜欢也没吃饱。泡芙还落在那家店里了。”薛然道:“我叫个外卖,我们在这里吃吧。”
豆蔻知道他也只吃了两口,不可能吃饱,于是点头。
薛然叫了两个炒菜,“你下午有安排吗?”
“没有啊。我今天休假,没什么事情,就晚上约了别人吃饭。”
“那一会儿吃过午饭你可以到我里面的小床睡个午觉,醒了我再给你擦一遍药,免得伤口发炎留疤。”
豆蔻一愣,“我睡了你的床,你不午睡?”
“我在这儿随便靠一下就可以。”薛然道:“不许拒绝。不再抹次药,我不放心。”
“我真没……”对上薛然认真严肃的眼神,豆蔻终于妥协,“好吧好吧,再抹一次药,可以了吧?”
“不是再抹一次。是我给你抹一次,剩下的你自己带回去,晚上洗澡之后再抹一次。这两天还要忌辛辣。”
豆蔻:“……”
“不要嫌麻烦。你是女演员,身上留了疤以后上镜你不嫌难看?”
“我脸好看,别人都看我脸去了,谁会注意我的手,而且也不一定会留疤。你们当医生的就是对这些方面太在意了。就跟卖保险的一样,总觉得自己会得绝症。这是病,得治。”
“因为我们懂。”薛然屈指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你现在是病人了,就要乖乖听医生的医嘱,不能偷懒,知道了吗?”
“是,知道了,薛大医生。”豆蔻懒洋洋的拖长声音。
薛然被她逗笑了,整个神色都柔和了下来,“你啊。一点不盯着你,都让我不放心。”
豆蔻笑笑。
在办公室吃过午饭,豆蔻就被薛然赶去里面的隔间睡午觉。
未免吵着她,薛然还把隔间的小门关上了。
豆蔻没办法,只好合衣躺上床。
薛然这人挺讲究,即便是这样一间他用来小小休憩的房间也打理的非常不错。床头甚至还放着一个熏香草味儿的香薰瓶,香味通过木质的小花清清淡淡的散发出来,萦绕在整个小休息室里,若隐若现,倒是很好闻。
豆蔻原本只是想假寐一会儿,结果后来什么时候睡沉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或许是薰衣草的香味儿起了作用,也可能是跟薛然待在一起总是让她更加放松安心。
薛然端来了一叠新鲜的水果,轻轻的推开隔间的门。
“小猪,睡的真快。”薛然无声笑笑,轻轻把果盘放到床头的柜子上,给她开了空调调整到一个合适的温度。
豆蔻睡的一无所知,翻了个身侧躺。
薛然盯着她漂亮的侧脸,目光不由自主的就下移落到了她红润的嘴唇上。手伸出去想触碰那一抹红,好再感受一下那种柔软的直击心脏的触感。但他的手伸出去一点,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安心睡吧,我会一直守着你。”薛然低低说了声,抱过薄被给她盖上,才出了隔间。
豆蔻这一觉睡的挺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多快三点了。
她迷迷瞪瞪的坐起来,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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