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青走后,楚玄墨看着叶姝,“你明知她不像表面这般单纯,为何还要让她跟着回去。”
叶姝翻了个白眼,“无父,我马上就魂归碧落黄泉了,麻烦也是你的麻烦。”
楚玄墨脸色一寒。
叶姝连忙转移话题,“我饿了。”
周青青自正堂出来后,脸上的哀怜就不见了,她沉着脸,眼中遍布恨意,身着一身缟素,宛若怨鬼。
呵,她早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刚刚吃过饭,善尘就一脸掩饰不住的喜色,跑入了正堂。
“公子,夫人,善语,善语好了,好了,它醒了,脸上的乌紫色都褪去了!”
他喘着粗气,站在楚玄墨和叶姝面前,从那飞过来,手还是抖得。
叶姝勾唇一笑,楚玄墨却脸色更阴沉了,这只能说明,那颗药是真的解百毒,耳叶姝不日就要……
“醒了就好。”
善尘狂喜的神色猛的一顿,“大夫都说没救了……为什么他突然醒过来了,还好了,夫人……”
他记得,叶姝走后,他再次回到房间后,善语的脸色就一点点变好了,“夫人,是不是你……”
“醒了就好,我去看看。”叶姝打断他的话,从椅子上起身,轻松惬意的朝善语的房间走去。
善尘垂下了头,眸光复杂,对楚玄墨道,“公子,属下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直觉告诉他,他不该放叶姝进去的。
楚玄墨一言不发,跟着叶姝进了善语的房间。
善尘紧跟而去。
在房中,善语已经醒了,他平躺在床榻上,双目直视着正上方,眼泪从眼尾滑了出来。
叶姝坐在他床侧,看着他开始哭的脸,好笑的勾了勾唇,“这一醒过来,就开始哭,怎么,对于重获新生,喜极而泣啊?”
善语别过头,胸口微微起伏,“属下听到了。”
叶姝开玩笑的脸色蓦的一顿,“听到什么?”
“夫人把解药,给我吃了……夫人,你不该这样的……”他在昏迷的时候,虽然醒不过来,但意识却是清醒的。
他听到叶姝说,把他当做一个孩子,当做一个弟弟。
他是一个善良的人,要把这条命还给他。他不想要,可是他根本醒不过来,根本拒绝不了叶姝将那颗解药塞到他嘴里。
叶姝怔愣过后,轻轻一笑,“什么该不该的。”
站在楚玄墨身后的善尘,目光的猛的一动,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那你怎么办啊……”善语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半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
叶姝一脸无奈。
善语扭头看着一脸沉重的楚玄墨,“公子,你想想办法啊,要是可以,属下剖腹取药都可以,你想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叶姝一巴掌拍在善语的胸口,“二十岁的大小伙子了,哭成这样,你不丢人啊!”
“那我忍不住啊……”善语越哭越凶,活像要把枕头都给淹了。
叶姝嘴角抽搐了几下,脸色一黑,冲着善语厉声道,“不准哭。”
善语顿时止住了哭,抿着唇憋着看着叶姝。
“行了,你好好休息。”叶姝从床榻上站起来,“善尘,给他弄点什么流食吃点,他现在的状况,也吃不了别的。”
话音刚落,她脚就一软,朝楚玄墨倾斜而去。
“姝儿!”
“夫人!”
三人异口同声的道。
叶姝靠在楚玄墨胸口,随即猛的弯腰吐了一口鲜血,她却仿佛是吐习惯了一样,抽出帕子擦了擦嘴角遗留的血迹,浑然不在意的道,“没事,我就吐口血而已,不妨事的啊。”
楚玄墨攥紧拳头。
“公子,夫人,门外,门外来了个人,说是可以救夫人的命,我们也不确定,春雪去将人请进来了,在正堂!”
丁香匆匆忙忙,一跑三跌的冲进房中,额间还挂着汗水。
楚玄墨几乎是突然捞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抱起叶姝就往正堂冲,不管是真的假的,他都想要试试!
善尘和丁香正要出去,却听善语道,“我,我,你们别把我丢在这儿啊,让我也去看看啊!”
正堂中。
穿着灰袍褐衣的男子,容貌清隽,姿态舒雅,背着一个医箱,淡淡的立在正堂中间,他目光只直视前方,身处异地,却不四处乱瞟。
正是百药谷的那个弟子,延胡索!
楚玄墨看见他后,眉头一皱,“是你。”
延胡索朝楚玄墨和叶姝微微施了一礼,随即将目光投向仍旧一脸煞白,仿佛生命即将燃尽的叶姝身上,“看来这位夫人是有了自己的选择啊。”
叶姝拍了拍楚玄墨,“你放我下来!”
她落地之后,便对延胡索挑了挑眉,“是,我的选择就是救了我的属下。”
叶姝在看见延胡索之后,仿佛有恃无恐一般,她现在算是明白了,那个老妪跟她玩的这个游戏,就是在试探她,考验她。
她就说嘛,既然来了,怎么可能让她那么轻而易举的就去死!
这不就派了亲传弟子,来救她的命了!
延胡索眉头微皱,仿佛极为受不了叶姝这轻浮的模样,“婆婆让我来救你。”
“我知道。”叶姝轻松惬意的道。
延胡索冷哼一声,那股仙风道骨的气息,瞬间没了!
楚玄墨冷着脸道,“她既然还有救,那你就快点,别磨磨唧唧的。”
延胡索白了楚玄墨一眼,要不是婆婆的命令,你以为我愿意千里迢迢追上你们的脚步,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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