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手机的录像功能将其对准权煜,轻轻地靠近他。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他。好在,他带着耳机,似乎也没注意到我的动静。
坐在离权煜几步远的距离,借着错位的机缘,将头轻轻地歪向一侧。成像里,看起来就像是真的靠在了权煜的肩膀上。
心虚的用细微的声音说:“宝宝,看到爸爸了吗?爸爸在晒太阳,妈妈又做坏事了,总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将爸爸收录在镜头里面。”
隔着几步的距离,手指顺着他的头顶的方向一直往下游走“看,这是爸爸的眉毛,这是爸爸的耳朵,这是爸爸的鼻子,还有这个,是爸爸的嘴巴。爸爸的每一个地方都长得很好看对不对?你一定要争气,将来要比爸爸长得更好看。”
顿了顿,接着说:“算了,你不要比爸爸长得更好看,你只要长得像爸爸一样就好了。这样,以后每次妈妈想爸爸了就抱抱你,感觉,就像又和爸爸在一起了一样。”说到最后已经是带了一丝鼻音,强忍住眼泪,回头看了一眼镜头里的美男子。
镜头里权煜的脸适时的歪向了另一侧,久久没有转过来。可能是阳光有点刺眼,我朝手机做了个再见的手势以后赶紧关了手机,撑着地面费力的站起来,将轻薄的窗帘拉了拉。回头看了眼权煜,他双目闭着,看不出喜怒。
肚子越来越沉重,久站或者久坐都有点力不从心。离生产越来越近,意味着离开权煜的日子也马上就要来了。每次和权煜在一起的时间都是分外珍惜。恨不得晚上也不用睡觉,就想随时随地的能看见他。
有时候,晚上实在是想念的厉害了,就偷偷的溜到他的房间,小心翼翼的在床边坐一会,院子里的灯光柔柔的映在他的脸上,睡梦中的人儿睫毛偶有闪动,拨弄的我的心也跟着痒痒的,这几个月他比在医院的时候稍微胖一点点了,脱去病服换上家居装的他,处处透着一股慵懒的性感。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只知道他很好看,怎么看也看不够。但是现在我却想细细的品味他的每一个细节,然后深深地刻在心里。
偶尔见他睡不安稳的时候,就将手掌轻轻地抚在他的眉心轻轻地揉搓几下,床上的人就能睡得安稳一些。然后我就托着下巴痴痴地看着月光下的美男子,永远也看不够。
直到有一天,权煜似是陷入了梦境一般,头上出了好多虚汗,紧闭着双目蹙着眉头拼命摇动头部。我抓住他的一只手,另外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轻轻地安慰他。但是他似是陷入了极大的惊吓,突然,睁开眼睛大声喊了一声:“柔柔,快躲开!”
我知道他是陷入了我们车祸那一幕里面,于焦急和惊恐中醒来。我忘了自己不能出声,忘情得尽量将笨重的身体靠近他,将他轻轻得拢在怀里轻声安慰:“权煜,我没事。别害怕,我不仅没事,我们的宝宝也没事,哦,你还不知道吧,我怀了你的小宝宝,他已经马上要八个月了,他很健康也调皮,老是在我的肚子里面踢我。你要好好的,给我们的孩子做个好榜样。以后他(她)长大了,我会告诉他(她)爸爸是一位大英雄。”
怀里的人呼吸渐渐由急促转为平稳。慢慢的,权煜将手轻轻地抚在我的小腹上,慢慢的将头靠过来贴在上面。许久都没有动,直到我听到绵长的呼吸声自他鼻中传来,才轻轻将他放回床上。
翌日,我一直害怕他会记起昨晚的事情。可是他却绝口不提夜里的事情,对我的态度也还是依旧不咸不淡的。看他的表现,似乎已经忘了那晚的插曲。应该是把它当成了一个梦境吧。
我虽害怕他知道,可是看他真的忘了,又有一丝丝失落涌上心头。人啊,都是如此矛盾的生物。
那之后的一个早上,权煜起床以后突然主动要求做康复训练。但是前提是除了那两个护理师以外,不允许任何人进康复室。他应该是不希望别人看到他狼狈不堪的样子。
但是每次看他从恢复室里面出来满头大汉,特别疲惫的样子。我觉得不让我进去是一个很明智的决定,我看着他如此辛苦说不定中途就不忍让他继续训练了,那就前功尽弃了。
但我曾忍不住偷偷的错开门缝看了一眼,看着权煜像个孩子一样被人搀扶着,一步一步忍着剧痛挪动双腿的样子,忍不住赶紧捂着眼睛跑开了。
开始康复训练以后,权煜的胃口变好了,但还是很挑食,吃的不多。我强忍着孕吐,试着做了几道以前权煜经常给我做的小菜,对味道半点信心都没有,从负责做饭的阿姨表情来看,卖相也是惨不忍睹的。
但是权煜竟然吃了很多,让阿姨不禁对我竖起了大拇指。但是我待权煜吃完后自己尝了一下,味道特别的一言难尽。难道车祸同时改变了他的味觉,让他变得如此重口味了吗?
不过,细想想,从我俩认识到现在,一直都是我理所当然的吃着他给我做的饭,接受着他对我的好。这竟然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为他做的饭。
这几个月权煜的进步大家都看在眼里,也都很开心,就连权煜的外公也是经常对我露出欣慰的笑容。
我看苏叶经常定定的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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