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琅离开,周恒不顾王洪愤怒的眼神,径直离开去了北面。进了土坯房,房里一个浑身散发着妖媚味道的妖娆女子坐在床上,而一位中年壮汉则枕在女子丰腴的大腿上。女子纤纤玉手将一颗颗葡萄送到壮汉口中。这壮汉身材魁梧的有些臃肿,浑身上下隆起的一块块肌肉将上衣绷得紧紧的。浑身散发的煞气让原本还算英俊的脸显得有些狰狞,如果林琅在一定熟悉,这是常年征战沙场使然。
那壮汉见周恒进来,摆了摆手,女子示意就离开了。见女子离开,周恒半跪拱手:“老大,按照您的吩咐,那小子已经被送进黑牢。”这男子就是武楼楼主,将军许坤。许坤躺在床上随手拿起个桃子,啃了一口:“嗯,干得不错,很好。”“老大,你为什么盯着那小子?”周恒很疑惑,林琅才刚进来,而且昨天也展现了不俗的实力。
“哼!周恒你是个聪明人,不该问的别问。”此话一出,许坤身体周围突然散发出一阵气势,周恒感觉自己被无数把刀架在脖子上,随时丧命。“是,是,老大。”周恒慌忙离开。周恒离开后,许坤平躺在床上,刚刚过了中午,太阳光甚是刺眼。许坤微微眯眼,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满是仇恨的说:“上一辈欠的债,你来还!”
话分两头,巡逻人带着林琅绕过七楼后面,走到一间小屋前面。这时林琅的余光撇见一栋小楼“没想到这七楼之后还有一栋楼,凶楼!”林琅看见楼门之上挂着血红色的,有“凶”字样的木牌,心中想道。
林琅随口问道:“巡逻大哥,那凶楼是怎么回事?”那巡逻人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小楼:“小子,先管好你自己吧。”说罢打开小屋的门。小屋很低,林琅只能弯着腰进去。
林琅借着微弱的阳光看到墙壁上血迹斑斑,左边墙角隐隐约约用血迹写着什么字。林琅仔细辨认着,心中默念着“生--不--如.....”,最后一个字可能由于年头很久了,已经看不清楚了。
但是林琅已经猜出那个字是什么,是个“死”字。
“兄弟,祝你好运。”巡逻人诡异一笑,关上门。黑牢里的光线随着门的关闭,慢慢消失,当最后一抹光线消失的时候,黑牢里陷入一片漆黑。小屋很矮,林琅只能盘坐于地,狭小的世界根本容不得半分光线,林琅只能用手触摸周围,小屋地方很小,张开双手刚好可以触碰到周围。
这就是镇煞狱的黑牢么?看着黑牢,林琅头一次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怀疑。
我真的能撑过七天吗?林琅自己问自己。
黑牢,第一天。
林琅背靠黑牢里冰冷的墙壁,用他的四肢去感受黑牢无边的黑暗。黑牢里很静,静得可怕,静得林琅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林琅感觉自己就象在漫无边际,漆黑一片的无边世界里,而自己就象一粒灰尘,漂浮不定。唯一能让林琅感受到自己还活着的,就是他砰砰的心跳声,有时候屏住呼吸,林琅就能在黑暗里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思绪随着自己的心跳所发生的往事一幕幕在林琅心头闪过。三岁回归林家,从一开始的不熟悉到后来的游刃有余,自己在家人的帮助下逐渐融入人群。学习礼仪教化,学习武术技巧,学习书本知识。再到后来得到赤煞军认可,第一次带领军队打破敌军,林家邪狼名动京城。那年他十五岁。
因为自己从小和狼一起长大,所以同龄的孩子都不愿意和他玩耍,甚至嘲笑他,欺负他。他像一只狼,扑向欺负他的孩子,不管实力的悬殊。输了就躲在角落舔着自己的伤口。小时候他在元安就像一只孤狼。
直到有一次他再一次打输了,他躲在角落里。一个小女孩向他走来,瓷娃娃般的脸蛋,水汪汪的大眼睛,甜美的笑容。这些成了林琅童年最美好的回忆。那年她闯入他的世界。
后来才知道这个小女孩是当今皇上的独女,叶清雪。由于公主的身份,再加上叶清雪平易近人的性格,在叶清雪的帮助下,林琅渐渐融入圈子里。
可如今,害他进镇煞狱的主要原因偏偏就是这个给林琅带来美好的女孩。不得不说,世事无常,难以预料。可是,林琅突然眉头紧皱,他的脑海突然蹦出来几段记忆碎片,碎片中记载一个小男孩趴在地上,用稚嫩的声音发出狼吼声。林琅知道,这些就是他三岁之前的记忆。可每当他仔细回想,脑子就疼痛欲裂。林琅索性作罢,回忆起了别的事情。
也许林琅好久都没有这样一个人回忆事情,想着想着,眼皮变得沉重起来,竟然在这狭小闷热的黑牢里睡着了。
清晨的凉风吹过,一个机灵,让睡梦中的林琅猛然转醒。幸好这黑牢是通风的,要不然窒息而死。长时间一个姿势睡觉,让林琅倍感疲惫,猛地一起身想伸一个懒腰。但是林琅忘记了自己是在镇煞狱的黑牢,只听当“砰”一声,林琅的脑袋重重的碰到了黑牢的屋顶。
剧烈的疼痛让林琅的神经陡然一惊,所有的疲劳感陡然消失,但是肢体的麻木却让林琅倍感难受。只要采取一个办法,先跪着,伸直了腰,然后猫着腰,伸了一下已经麻木的失去知觉的大腿。然后林琅又坐到地上了。
这种没有尽头没有声音没有时间的黑暗不光摧毁着受刑者的身体,还有他们的心智。林琅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感觉应该是第二天吧。昨天因为周恒打扰,也没吃成饭,到现在已经好长时间了。
这个一阵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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