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兄。”哥哥转身看向高殷勤,疯狂暗示需要支援。
高殷勤也曾学过武术,虽然远不及黑带九段的时初,但也靠一身功夫打出了名气,比如校霸天王的名号便是这样打来的。
时初不动声色地将目光凝聚在高殷勤身上,微微睥睨,等他做出决定。高殷勤面无表情地迎接来自他的视线,两人目光相触,表面风平浪静,实则骇浪惊涛,随时可能触发血型大战。
这是他们第一次以这样敌对的身份站立,高殷勤虽一直看他不顺眼,却从未有过大打出手的想法,毕竟时初从未侵犯过他的利益,井水不犯河水,他们又是同班同学,若真打起来,他也不好处理尬尴的关系。
“对面教学楼有眼睛看着,我可不想被记过处分。”他随口敷衍道,仍托着腮帮继续看戏。
高殷勤竟然做出这样的回答,哥哥抱头抓狂,束手铃,时初差不多该去接许卿了。
临走之前,沛沛说的一句话从脑中一闪而过,他顿住脚步,淡淡勾唇:“宪法维不维护同性恋无所谓,有我在,许卿绝不会受伤。
“他有我就够了。”
刹那间,灌木后躲藏着的人听见自己血液逆流的声音,灼热,呼吸絮乱。
他自己也觉得奇怪,那个信誓旦旦随口誓言的白发俊男刚刚背叛他,和另一位学姐偷情,甚至开酒店龙凤交-欢,可在毫无预料的情况下偷听到时初含情脉脉,万分笃定的许诺,仿佛春天里最先被阳光吻暖的一阵清风,就悠悠地吹开了遮蔽在他心头薄薄的乌云。
“时初。”
熟悉的奶昔音灌入耳膜,时初心间猛然一颤,蓦然转身。寒冷的眸子在对上那小小的身影之时,眸子变得浅淡温柔了些。
高殷勤将他细微的变化尽收眼底,原本湖泊般沉静的眸闪过一瞬微不可见的波动。
灌木旁的许卿缓缓走到时初跟前。
空气中闪烁着黄昏的暖黄,映照在许卿身上,那白色的校服散发着莹莹的光泽,他俊美的脸颊被黄昏淡淡地渡上了一层光晕,容貌如画,美如冠玉。时初紧紧盯着他,眼睛从他身上挪不开分毫。
“不认真上课,来这做什么?”时初避重就轻问。
因图书馆学姐一事,他们产生了误会,关系僵硬,几欲破裂,时初不知该如何解释,每次解释许卿都排斥不听。恰好上次送情书的沛沛带人挑事,小卖部附件有一所公园与教学楼相对,许卿的位置在三楼窗边,撇一撇头就能看见公园的全景,他就故意引导沛沛一行人来这谈。
虽然出于朋友的原因,他不能直接与那位学姐发生冲突化解误会,却可以用沛沛开刀,制造出动静,狠狠地扇她一巴掌引人注目,让三楼的许卿看到这一切。然后放学路上他一定会问原因,他便借此机会证明自己用情专一。
谁料才拉完放学铃许卿就出现在了公园,想必他看到后立即翘课跑来偷听了许久。
两竹马隔着咫尺距离,他打量一番一旁面色桀骜的高殷勤,双手缓缓攥紧时初的衣角,鼓起腮帮:“你一定疯了,竟然敢惹他们,不怕他们喊人打你吗?”
为了防止许卿担心,时初刻意隐瞒他习武的事情。所以关于黑带九段,许卿从未知晓。
“当然怕啊,”他伸手,指腹轻挲着他光洁白皙的脸庞,柳眉微蹙,一脸无辜,“可侥幸想到,被打伤了你就会软下心,与我和好,便什么都无所谓了。”
“傻瓜。”
“我那么傻,你还忍心丢下我。若我被坏人劫去黑打,你可就没哥哥了。”
“……”
许卿骤然无言以对。
传说中的千年冰山竟懈下所有的冰雪,软下来与一个比自己小四岁的弟弟撒娇,高殷勤从未幻想时初会流露出如此反萌差的一面,注视时初时,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虽然他自己浑然不知。
“我曾未与女人有染,和那学姐仅仅是普通朋友,你也看到了,刚才处理告白我的情绪有多极端。”
时初贪恋于许卿脸上柔软的触感,手仍轻轻贴着它,舍不得挪开丝毫。继而又一道温柔似水的嗓音,淡淡的拂来:“纵使天地负你,我也绝不背叛你……这次都怪我没有保持好距离。”
无论他说什么,许卿只是偶尔点头,并未出声,时初猛然慌了神,眼底闪过惊慌失措:“我错了,你原谅我嘛。”
话音未落,他那支抚摸许卿的手瞬间落了空。旋即一股熟悉的体温向他袭来。
突然从时初口中说出这么示弱的话,许卿有些不适应,忍不住弯着唇,轻轻笑出声。可还是仿佛有什么东西,很温柔地撞上了他的心窝,让他的眼底变得有些潮湿。
许卿依偎进他的怀中,头埋在他胸前,隔了一层校服,他听见了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音闷闷道:“都说坚持不懈的人容易吃亏,而我明知你已移情别恋,却仍想死缠烂打绝不放手。”
他嘴上这么说,心底早已有了真相。
是的,他看到了,不仅如此,他还听见了……
风华正茂的竹马哥哥一声声“就凭你不配,就凭我爱许卿,就凭你的恋爱观,令我只觉恶心。”
尽管如此,他依旧背叛了他,与学姐谈情说爱,颠-鸾-倒凤。许卿不但没感动,反而一阵恶心,认为虚情假意,故意这样说来赶走沛沛,避免麻烦。
然而顺臾之后,他原本静如湖泊的心骤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听见高殷勤无心动手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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