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荇抱拳行礼,然后与其它暗卫一道分列两旁。
秦婠看着堂下跪着的几人也不说话,而是端起面前的茶盏抿了一口,然后转眸看向一旁的紫嫣和青衣道:“本宫出京城的时候还是初夏,如今眼看着夏末了才要回去,也不知晓祖母身子如何了。”
青衣给她蓄了杯盏,笑着道:“娘娘不必担忧,老夫人身子健朗的很,给您的家书中不是还说,为了身子着想,夏日里老夫人都极少用冰么,还劝您莫要贪凉,在秦地更不可入京城那般娇贵,嚷嚷着要日夜用冰。”
“本宫哪有祖母想的那般娇气。”
秦婠笑着说完这话,忽然面色一转,冷下脸来,冷声道:“本宫虽贵为太子妃,是兴安侯府的嫡女,父皇御封的长乐县主,可也时刻谨记着什么话不能说,什么事情不能做。”
“不像那魏辉,当了几年的知府,就以为自己是个土皇帝,无法无天了,竟然还斗胆私拆本宫信件!最最可笑的是,他那愚蠢的夫人,连个诰命都没有的平民,居然还对本宫不敬,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紫嫣和青衣闻言,顿时都轻笑起来。
紫嫣笑着道:“娘娘理那般蠢妇作甚,左右那魏辉私拆您的信件是谋叛的大罪,最少都要诛三族,您又何必将这些人弄到眼前来,平白污了您的眼。”
听得这话,堂下跪着的魏家四人,顿时齐齐抬起头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婠。
一旁青衣见状冷喝道:“看什么看!娘娘尊颜,岂是你魏家死囚能看的?!再看,挖了你们的眼!”
然而这话,与诛三族这样的事情比起来,完全没有了震慑力。
魏翔看着秦婠急急道:“娘娘定是有哪里弄错了,家父不可能私拆娘娘的信件,更不可能意图谋叛。”
秦婠根本没有理他,闻言只是冷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紫嫣看向魏翔冷喝道:“你的意思是说,殿下和娘娘都冤枉了你父亲?你父亲威逼利诱萧君,让他私拆娘娘的信件,还伪造封口,人证物证具在,岂容你狡辩!”
“不可能的!”
魏翔好歹读了这么些年的书,知晓私拆太子妃的信件是何等大罪,他连声道:“父亲他为何要这般做?私拆娘娘信件于他又有何好处?!”
青衣冷哼一声:“这就要问你父亲了,或许,问问你娘,她应该知晓。”
听得这话,魏家三兄妹齐齐朝看了过去。
朱氏早在听到谋叛株三族的罪名之后,整个人都傻了,她是个深闺妇人,幼时虽读过几年书,也只是识得一些字而已,可哪里知晓,私拆太子妃的信件是这般严重的罪名。
她不过是想着,拆两封信而已,不让人瞧出来就成。
再说了,谁拿到信后第一反应不是打开看,而是先研究信有没有被拆过啊?
他们做的那么隐蔽……
如今瞧见魏家三兄妹看过来的目光,她目光躲闪着道:“别看我……我……我不知道。”
魏家三兄妹对自己的母亲多是了解,见她这般模样之后,瞬间身上的血都凉了。
魏翔朝朱氏吼道:“母亲!你到底知不知道私拆太子妃信件是何等罪名?那是要株三族的!弄不好要株连九族!”
朱氏此时已经吓傻了,眼泪混着鼻涕一道流了下来,拼命摇着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这是不知道能解决的事情么?
魏翔简直给气疯了,指着朱氏的鼻子道:“你……你和父亲,怎能做出如此之事?!你们难道不知道,这么做会害死全家的么?!旁人父母皆是为了儿女劳心劳力,怎的到了你们这儿,就要害死我们?!”
朱氏听得这句指控,不可置信的看着魏翔:“你……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是我们魏家唯一的独苗,父亲和母亲怎么可能害你?我们这么……”
朱氏还没有蠢到家,这么做三个字到了嘴边又给收了回去。
魏翔冷笑一声:“独苗?哈哈……母亲你真可笑,你以为弄死了那些庶子,父亲不知么?他早就在外间偷偷养了外室,生下了个儿子都快十岁了!”
这话一出,朱氏震惊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魏翔:“你……你在说什么?”
“我说,父亲养了外室,生了个儿子如今已经快十岁了!”
魏翔丝毫不在意朱氏被打击的模样和心情,冷笑着道:“所有人都知道这事儿,就只有母亲被蒙在鼓里,还整日做着掌管中馈,握着财政大权的美梦呢!”
朱氏闻言,僵硬的转动着脑袋,朝魏玉和魏云看了过去。
魏云不忍瞧她被打击的模样,转眸移开了目光。
魏玉却丝毫不顾忌,如同魏翔一般冷笑着道:“母亲想不到吧?你整日里惦记着父亲那点俸禄,可父亲根本不在乎。人人都知晓,平阳府的知府是个大善人,很是好说话,可你知道他们都拿什么说话么?”
“是银子!就是那外室,吃穿用度都比咱们好,连十两银子买个脂粉,你都舍不得用,同她比起来,母亲你更像一个外室!我是要嫁到新宁伯府的,可你给我备的嫁妆都是些什么?!”
朱氏听得这话,恼声道:“我给你的还不好么?魏云的嫁妆,连你的一半都不到!”
“呵!”
魏玉闻言冷笑:“她要嫁的是萧家,原本你嫌弃萧家乃是商户,身份低微,刻意少备了嫁妆,以显示对这桩婚事的不满。可后来萧家显示出了财力帮了父亲的忙,你就从我的嫁妆里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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