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楼上往下望去,街市熙熙攘攘,走街贩巷,车水马龙,离都城繁华更甚往日。
临窗静静而立的女子一身烟紫水纱裙,纤细修长的颈脖露出,一对锁骨莹白如玉,绣海棠的抹胸内一对丰润sū_xiōng呼之欲出,纤腰束素,盈盈不及一握,再看这女子的容貌,凤眼含春波,乌瞳沁清泉,肌肤如凝脂,樱唇熏红,乌发半束半挽,鬓上别着紫金花钿和海棠白玉簪,美人如画,只一眼,便让人心神荡漾。
金妈妈将这这等绝色美女收入春风楼中,欣喜若狂,这一月来,莺莺的画像传遍整个离都,春风楼的听客延绵不绝,春风楼已是这南楚都城最负艳名的青楼。
“哎呦,莺莺,这可如何是好,离都的金客都纷纷在楼下要见你。”
“噔噔蹬”几声脚踏楼梯的响声,如此之急快,除了金妈妈便无他人。
女子清清浅浅回过头,丝毫不动容,她青葱玉指调开珠帘,浅笑道:“妈妈,这样的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何必慌张,莺莺一日自然接不了如此多的客,对他们只说我一日只接一客便是。”
金妈妈见她不急不躁的老样子,心中急得不行:“你不知,这几日来客中一掷千金者越多是王朝里的权贵,我们春风楼得罪不起啊!你不现身,他们还以为是妈妈我摆架子,不愿放你出去!”
虽然来客越多便越捞金,但是来者未免太多,一不小心得罪了威高权重的人,别说是赚金,自己这春风楼怕是保不住。
这时,侍女涟漪从房外走进,将茶水点心放在桌上,为莺莺和金妈妈斟茶,笑道:“妈妈不必着急,姑娘的意思是,只对外说是姑娘考量他们的诚意,诚意高者便可见姑娘。”
涟漪从内室拿出一张小纸,摊开来看,上面用彩墨描着一枚玉佩。
“姑娘心仪这玉佩许久,妈妈拿着这小纸对众人说,谁能有这枚玉佩,姑娘便接见谁。”
莺莺对金妈妈点头,接过话:“涟漪的话就是我的意思。”
听罢,金妈妈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不禁笑赞道:“这的确是个好办法,我这就去打发了他们。”
金妈妈讲这话传下去,果然,众人都四散而去,信誓旦旦去寻那玉佩。
雅房内,阿融摸着小纸上的玉佩纹路,心尖跳动,这玉佩好熟悉,仿佛见过,但任凭她极力回想,却什么也记不起,就像那画像上的男人……
南楚一片盛景,那画上的男人将南楚治理得很好,只不过,为了门主的大业,他必须死。
碧涟将小纸收好,胸有成竹道:“再过几日便是中秋,流焰已打听好楚王的行踪,我们等着鱼儿慢慢上钩。”
她和阿融以及流焰三人藏身于这风月之地,阿融和流焰扮作歌姬,她则易容为婢女,无非都是为了接近锺离荀,楚宫戒备森严,锺离荀身侧保护之人又过多,这是唯一迷惑那个阴沉多疑男人的办法!
阿融暗自捏起衣角,点了点头,为了报仇,无论门主要她杀谁,她都不能反抗。
南楚王宫,朝阳殿。
前一月,南楚东北部长河大发水灾,处理水患一干人治理水灾得力,再过几日便是中秋佳节,水患处理及时,百姓安乐,王上特于朝阳殿设宴。
席间,歌舞升平,王上大兴,命余全斟酒,起身举杯。
“众卿此次治水办事得力,再过几日是中秋,水患解了孤心头一事,孤敬你们一杯。”
几人受宠若惊:“为王上效力是臣下本分。”
其中一人饮酒坐下,不料偏头一瞥,见王上腰间挂着一枚羊脂玉佩,心中大震,脱口而出道:“王上,你……”
高座上的锺离荀还未坐下,手中琉璃杯一顿,无意问:“何事?”
“臣下……”这人犹豫,不敢直言。
“但说无妨,孤恕你无罪。”
那人百思不得其解,无奈一笑:“王上腰间佩戴的一枚玉佩是臣下寻找多日的,臣下百寻不得,原来竟是王上所有。”
莺莺姑娘所求的玉佩竟是王上的,该臣下既迷惑又难过,莫非莺莺姑娘想入宫?另则,王上的玉佩他如何得到去献与?
锺离荀听罢,觉得甚是有趣,笑问:“你寻孤的玉佩作何?”
那官员想到什么,面上浮现fēng_liú之态,但不敢在王上面前乱了分寸,恭敬解释道:“离都城内有名叫莺莺的歌姬,美人如画,琴音如天籁,臣下倾心不已,但佳人难求,为得佳人一曲,便想寻到她的心爱之物献给她。”
“哦?”锺离荀轻笑,随口淡淡问,“这名歌姬是何人?为何要孤的玉佩?”
这名官员自从见过阿融的画像后对其美貌垂涎不已,多次求见听得一曲,正是那日春风楼权贵中的一个。
他随身携带阿融的小像,听王上问起,他毫不遮掩地将袖中美人画像取出,献给王上。
余全托着小像递到锺离荀眼前,锺离荀打开小纸,下一刻却眼神凝固。
狭长眼眸漆黑不见底,眼瞳深处却是波涛汹涌,他一动未动细细看掌上这女子的容貌。
此女子在寻他的玉佩,定是她……
萧融……她并未死……
他心尖颤动,难掩欣喜若狂,这个女人真是可恶,他恨恨地想,此生他难逃她的掌心了。
下座之人不见王上神态,却分明见高座上之人失神良久。
献上小像那名官员疑惑出声探询:“王上?”
心中却感慨,如此美人,不愧君王也为之动心,莺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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