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香君问她,后悔吗?她摇摇头,任何事情都应该去尝试一下,因为你无法知道,什么样的事或者什么样的人将会改变你的一生。她已经不去恨程子鸣,因为她相信,每一条走上来的路,都有它不得不那样跋涉的理由,每一条走下去的路,都有它不得不那样选择的方向。
来往皆是客,聚散总随缘。狭路相逢,不问因果,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会发觉,那些说好携手天涯的人,早已分道扬镳。
袁香君不想回江西那小地方,她婉言拒绝了父母回老家的强烈要求,跟他们约定好,2年的时间,如果没什么成就就回去。在漳州久了,她还是蛮喜欢这座小城市的,踏实和安稳。她和熊华商量了一下,决定留在漳州发展,在毕业前夕先从宿舍搬出来,在学校附近找了落脚的地方,将就着住,等找着工作以后再做打算。她深知父母决不会同意她在大学期间谈恋爱,所以从头到尾,她都还没有将熊华的事告诉父母,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也怕父母操心,牵挂。
熊华的压力比她大,家里年迈的父母正盼着他回去尽孝,挑起一家重担,可袁香君不愿跟他回去,连跟父母见一面都不肯答应,他知道她的心里还没有做好随他一辈子的准备,他也不怪她,只是在夜深人静时,想到父母养育他这么大,他却没能陪伴左右,未免有些心伤,常常偷偷落泪。袁香君察觉到他的心思,劝了他几次,回去看看,可他又怕留袁香君一个人在漳州无依无靠,没人照应。他很矛盾,加上工作不好找,他一天天的失眠,郁郁度日。
熊华比她大了4岁,阅历和经验都较她丰富,人也成熟老练,而袁香君单纯,无心机。两人之间存在着很大的代沟。很长一段时间,两人为了工作和家庭,意见相左,会吵嘴几句,袁香君索性不理他,只管操心自己的事。吃了几次瘪,熊华不在强迫她,任凭她随心所欲,想干嘛就干嘛,人自由了,心也就舒坦了。两人分工合作,日子反而过得有滋有味起来。不久,熊华找了一家玩具公司,卖起文具,袁香君则辗转到一家设计公司,做起设计来。她之前对ps很感兴趣,自学了一段时间,还真让她学得有模有样,在那家设计公司,做得游刃有余。
两人的日子就算步入正轨,为生活奔波忙碌着。领到第一个月工资的时候,熊华趁着周末的时间,回了一趟家,看望家里的父母,顺便带些钱给他们。见到儿子回来,老两口都很开心,转变态度,不再要求他回家,而是让他有空多回来看看。熊华连忙点头应好,在家里住了一宿后,又乘火车赶回漳州,帮袁香君带回了一些老家的特产,哄得她高高兴兴,连连让他多回家。两人之间的隔阂莫名地消除了,熊华心里说不出的快乐。
他们本以为就此平平淡淡相濡以沫地度过余生,可现实往往打得你措手不及。
对外面世界的向往和好奇,让袁香君始终怀揣着想飞的心。米晓如去的新西兰,地广人稀,风光秀丽,景色宜人,加上米晓如三天两头的鼓吹新西兰的美丽,吊足了袁香君的胃口,让袁香君蠢蠢欲动,很想找机会亲自去见识一番。1年后,国家政策的调整和新西兰大力发展旅游事业,放宽了入境的门槛,手续减免了很多。
袁香君成功说服父母放她去国外见见世面。可熊华,该怎么对他开口呢?远渡重洋,这一出去就是2年,未来之事,谁也无法预料,她怎么开得了口,将他圈在漳州,漫无目的地等她。她更加无法确定,熊华会不会放她走,万一,他不放呢?甚至威胁她,要去新西兰就分手呢?她该如何回答?
她瞒着他,一边学习英语,一边悄悄办理手续,打算等事情尘埃落定再告诉他。熊华很快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心中泛起不安。他知道,她不会这么安分地守着他。她像有双隐形的翅膀,随时随地都会飞走,想留都不留不住。他每天都得做足心里准备,准备着哪一天她就悄无声息从他身边溜走了。所以当袁香君将已经完整办好的手续摊到他面前时,他反而很平静。
他只是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回来?”他只问归期,只要她还能飞回到他身边,多久他都宁愿等。
袁香君无法给他肯定的时间,有可能是2年,也有可能像米晓如那样,就此在新西兰定居。见袁香君沉默不语,他的眼睛湿润了,吸了一下鼻子,转移话题:“那你是要跟我分手吗?”
分手二字,从没从他嘴里说出口过。他强忍住心中的悲痛,轻飘飘地将这两个字以不确定的口气脱口而出。尽管他心里有一百万个不愿意去计较这两个字。
袁香君听到这个问题,错愕地看着他,“你想和我分手?”她没打算分手啊,只是她也没法要求他一直等她。
熊华一听她的口气,马上就明白了,她内心压根不想分手,他喜笑颜开:“好,那我等你。不管多久我都等。”现在通讯这么方便,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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