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白驹过隙,“嗖”的眨眼间,婚礼便如期而至。
我的心中忐忑有之,紧张有之,但更多的是事情完结的轻松感。
我虽然和章霄领了证,但按照习俗,新娘和新郎结婚前一晚不能见面,于是当天便拎着行李箱回了娘家。
不知是不是离开的太久了,还是婚礼所带来的仪式感,重新回到我从小住到大的卧室,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些许眷恋,总觉得连桌角不起眼的绿植都带上了可爱。
我在房间里看的专注,导致方玉女士进来时,竟没有丝毫的察觉。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方玉女士拍拍我的背,悄然出了声。
我并没有准备,被她吓的一惊,要不是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桌角,非得在地上摔个大马趴不可。
“我的妈,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的。”我瞪大眼睛,安抚起了我受惊的心脏。
奈何,方玉女士一个白眼翻过来便成功的让我闭上了嘴巴。
“我没有声音?明明就是你根本没有认真听。”
她老人家掐着腰,气势十足,我不敢与其相顶撞,垂着眼眸,小鸡啄米似的点起了头。
“不过,你刚才鬼鬼祟祟地看什么呢?”
鬼鬼祟祟?我打心眼里对这个词表示出了排斥。
“什么鬼鬼祟祟,我明明是光明正大好不好!我的妈!”
我一边说一边仰头示意起了桌角的绿植,方玉女士顺着角度望去,只一眼,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你看你爸新宠干嘛?我不让他放客厅,他居然给过我放到你这里来了!”
“啥?我爸新宠?”
“昂,买了不到一个月,说是什么新奇品种,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方玉女士的一席话,成功让我对刚才伤春悲秋的自己鄙视了起来,感情我这眷恋了半天,眷恋了一个根本不属于我房间的绿植!
我用手捂住脸,微微有些无语,并不打算把这叫丢脸的事告诉方玉女士。
反倒是方玉女士,不知我脸上的绯红给了她错觉,还是怎的。她老人家竟然搂着我的肩膀谈起了心。
“你以后把你的脾气给我好好收收,小章就算在喜欢你,也不可能一辈子容忍你的狗脾气。”
呃……
其实这不应该叫做谈心,而应该叫做单方面的训斥,总而言之,方玉女士几乎是从头到脚,从外貌到心境都给我来了个彻头彻尾的洗涤。让我感受颇多的同时,一不小心还涌出了反胃的冲动。
我捂着胸口轻咳了几声,方玉女士也说的没了精力,嘱咐了我一句“好好休息”后,就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我本以为自己会因为紧张睡不着觉的,奈何头沾上枕头就陷入了深眠。
第二天,在朦胧的夜色中被方玉女士叫起后,脸上还带着挣扎地睡意。
“我的小祖宗唉,这都几点了,还不醒!”方玉女士许是真的急了,尖锐的声音穿过耳膜直冲天灵盖,吓得我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
顶着凌乱的鸡窝头,我睁开眼睛看向了窗外,发现天边连月亮都未选择休息,内心不禁生出了感叹。
“妈,这才几点啊!你再吼下去,乡下的大公鸡都快要没工作了。”
方玉女士见我如此比喻,偌大的巴掌不由分说的就呼了过来,成功用物理手段达成了起床成就。
“化妆师都来了,你还睡,到底是你结婚我结婚?”
方玉女士咬着牙,那凶狠的样子恨不得把我重新塞回肚子里。
“我结,我结。”为了耳朵的清净,我一边换衣服,一边把方玉女士往门外推去。
可方玉女士唠叨了大半辈子,又怎么肯轻易停下来,甚至于还带上了些伤春悲秋。
“妈知道,你要嫁出去了,所以不想听妈唠叨了。我懂,我都懂。”
向来坚强的方玉女士,用短短的几句,成功的给我扣上了不孝的帽子,我震惊的瞪大眼睛,颇为不可置信,但终究还是伴着一声长叹,妥协了。
毫无灵魂的坐在化妆台前,任由造型师摆弄着,方玉女士站在一旁,时不时的提上两句建设性的意见。
许是真的起的太早,在漫长的化妆过程中,我的上下眼皮激烈的斗争起来,最终,他们达成一致,握手言和。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耳边再次传来了方玉女士的怒吼,“秦思羽,你居然给我睡觉?”
猛地睁开眼睛,我吓得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捂着胸口,好半晌回不过神来。
真的,方玉女士要再这么吼下去,我看我非得心脏病复发不可。
挣扎良久,浓浓的求生欲还是占了上风,我咽了口口水,故作平静地说道:“我没睡,就闭目养神。”
方玉女士没有继续言语,而是用一个诺大的白眼给了我答案。
那眼里分明写了一句话“我信你个鬼!”
气氛剑拔nu张之际,造型师及时救了我的狗命,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婚纱,摆在了我的面前。
“新娘子,我们要换衣服了。”
我比了个ok的手势,同时转过身,意味深长的望向了还杵再原地,毫无反应的方玉女士。
方玉女士被我热烈的目光盯着,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含义,“怎么,你换衣服我还不能看了?”
“不方便。”我眨巴了两下眼睛,露出带着歉意的微笑,冲着房门恭敬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方玉女士也不再纠结,傲娇的提起裙摆,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出去。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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