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这蔡相对你倒是颇有好感啊。”
天刚暗下,王都街道华灯初上,一老一少两道身影从一个华贵的府邸走了出来。
夏夫子轻笑的夸赞着雨娃。
其实就连他也有些意外,原本以为一个刚从偏远村庄出来的娃娃,遇到如此大官不出洋相已经很难得了,谁曾想这雨娃不仅不卑不亢甚至还收放自如,说话条理清晰,文采斐然,引得蔡相喜笑颜开。
“全凭家中长辈教导的好。”雨娃谦虚的低下了头,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
夏夫子不知道,一个可以和帝国皇帝经常见面的人,对皇帝麾下的官员怎么会有敬畏之心。
“嗯,谦虚是好事,不过你有的时候也不能过分谦虚,那就叫迂腐了,年轻人,该崭露锋芒的时候千万不能退缩。”夏夫子对雨娃的谦虚,满意的点头,心中再次发出不能收其为徒的感叹。
突然,正在捋须的夏夫子想起什么,眼中光芒一闪,抿嘴一笑,轻声问道。
“方雨,你可曾有婚配?”
婚配?
雨娃面色一愣,随后摇了摇头。
“可有心仪之人?”
雨娃再次摇了摇头。
“那正好,本官有一未出阁的孙女,和你年纪相仿,长相端是俊俏,善喜文弄墨,要不我将她许配给你?”
夏夫子的话出乎雨娃的意料之外,脸上顿时泛起了红晕,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不住的摆着手。
“哈哈,难得见方雨你有慌乱之相,不过男大婚,女大嫁,本就是人伦,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考虑一下了。”夏夫子面带笑容的盯着雨娃,神色期盼。
雨娃窘迫的疾走两步,也顾不得长幼尊卑,小跑的向院落走去。
“呵呵,这方雨……”夏夫子也不在意,摇了摇头,缓步跟了上去,心中却在盘算怎么把自己促成这门亲事。
“或许是得去那华夏村看看了,一个偏远村子的村长,应该不会拒绝如此好事吧。”
这边,推开院门跑了进去的雨娃缓了口气,负重五百个俯卧撑都不带喘气的他,此刻却气息浮动,心跳骤快。
“师傅说过,不立业何以成家,师傅说过二十岁之前都不能成家…………”雨娃闭上了眼,嘴中不停默念,浮动的气息逐渐稳定。
隔了一个院落的刘峰在雨娃前脚刚关上门,他后脚便出了院子,左右看了眼,蒙上头,向着破旧巷子里钻去。
还是那个熟悉的门户,刘峰上前敲了敲,还是一样的流程。
进到院子里,那矮小的侏儒的表情却和上次不一样了。
“你来了。”侏儒坐在特制的椅子上,语气有些沉重。
刘峰点了点头问道:“我要的东西呢?”
“呐,在这,还有,以后这个门你就不要进了。”侏儒面色有些难看的递给刘峰一张纸,上面写满了文字。
“怎么了?”刘峰没有看而是皱着眉头问道,凭他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对方应该不会说这样的话啊,除非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呵,为了你这条讯息,我折损了三个探子,这三个可都是我精锐中的精锐,我亏大了。”
刘峰眉头皱的更深了,他猜到对方来头不小,但却没想到来头会这么大。
摊开手中的纸张,第一句话便让他倒吸了口气。
“这,这老头是黄龙学院,鸿远分院的夫子?朝中的准一品官?”
“嗯,但他不是最重要的。”侏儒一想到接下来的讯息面色更加难看。
“这,这叫方雨的怎么就只有一个年龄和从华夏村出来的,剩下的呢?这信息怎么比这夫子的还少?”刘峰吃惊的看着侏儒,不解的问道。
“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就是为了调查这个方雨,我损失了三个精锐,结果依然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就这华夏村还是我在众多虚假信息中推算出来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侏儒意味深长的盯着刘峰。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摊上大事了,你以后别来了,我怕我这条命最后折在你手上了。”
刘峰也不是笨人,很快便反应过来了。
作为有名的情报贩子,弄不到更多的信息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这个人真的很简单,简单到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显然,能和这种准一品的大官如此亲密的方雨,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那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
“你是说,此人背后有大能量将他的讯息给抹除了?”刘峰惊恐的看着侏儒。
侏儒冷笑一声。
“恐怕不止如此,若只是单纯抹除讯息,哪怕是王宫里的那一位出手,我也能查到个一纸半缕的,能抹除的如此干净,可不单纯是从讯息上抹除。”侏儒停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身子抖了抖,颤着声继续道:“恐怕是有人为他遮蔽了天机。”
宛如晴天霹雳一般,刘峰倒退了两步。
他不知道这所谓的天机是什么,但不妨碍他心中对这个词的敬畏。
“唉,你走吧,凭你我这么些年的关系,我不招出你,但你也别来了,自己想着怎么保命吧,我得跑了。”说完,侏儒挥了挥手,一脸疲惫的闭上了眼。
刘峰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院子,拖着两条腿,慢慢的回到了自己家门口。
“咦,小峰,你怎么了?”温婉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刘峰抬起头,勉强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小豆子,你来了?”
“我来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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