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女人断喝:“好大胆子!敢用旁门左术灭我弟子亡魂,欺我门派无人么?!”一阵腰间的串铃儿声响过,祁连婆脸上画着油彩,头上插着一圈雉鸡尾,一手拿着牛皮鼓,一手拿着降魔杵。带着两个随从气势汹汹站在科传旭身后。
和马柳青亡魂一番对话,科传旭已经料定这老巫婆今晚一定会来坟地。
祁连婆怒气冲冲,画着油彩的脸抽搐着,越发僵硬扭曲狰狞可怖。
仔细打量穿着军大衣的年轻人,虽然土里土气年纪轻轻,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给前辈见礼了。”科传旭十分客气,毕竟人家女萨满一把年纪,尊重很必要。
“你是什么人?竟敢半夜挖坟掘墓盗取尸体?侮辱我的徒儿尸身!”
他想了想,如果说是村子里的人,想必这老太婆必然要为难于他,于是眼珠一转:“晚辈是龙虎山玄真道人门下78代嫡传弟子科传旭。”
祁连婆张大眼睛,诡异的油彩在脸上抽动,想来想去,竟不知道科传旭的名字。
“无名鼠辈。”
忽然瞥见马柳青的尸身倒在坟前,棺材盖儿已然被打开,祁连婆怒不可遏,冲上来就要抓科传旭的脖领。
一条粗壮手臂拦在她面前……大林见势不好,急忙出手相助。
“有话好说,何必动手呢?”
“滚开!你们好大的胆子,挖坟掘墓就不怕遭到报应?”
科传旭轻轻的推开大林的手对祁连婆道:“叫你一声前辈,是对你的尊重,可你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对得起死去的徒儿么!”
祁连婆莫名惊诧,隐隐的感觉这个年轻人或多或少的知道了她的底细。
“哦?我倒想听听,怎么伤天害理了?”
“刚才我用唤魂之术收了马柳青的魂魄,破了你在她身上的诅咒,想必你有所察觉。”
“年轻人,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的咒语属于萨满密宗,从不轻易示人”。
她想了想:“哦,明白了,是我的徒儿马柳青和你说的吗?”
“呵呵,笑话!咒语困住你的弟子马柳青,如果她能解开诅咒,还用我费事吗?不过马柳青一尸两命死得真够凄惨!当师傅的怎么忍心下此毒手呢?”
“闭嘴,哪来的野小子?竟敢顶撞本尊!”
最早,萨满这种巫术在北方的游牧民族流行,大多是祭拜上天的神灵,或者治病救人、卜卦求仙等等,萨满巫师应运而生,这门古老的行当流传了数千年,越发的神秘。
祁连婆身后两个护法是契丹族的后人,脸上涂着油彩,伸手就要拉扯科传旭。
科传旭不慌不忙的弯腰揭下马柳青肚兜上的一道符咒,微笑的看着祁连婆,突然身后一声婴儿的啼哭伴随尖利的怪叫,一团红色的火球拔地而起!婴儿凄厉的哭声从天而降!!
“砰”的一声,狠狠的砸在祁连婆右边护法的身上。这彪形大汉没想到坟地里突然蹦出一件怪物,惊慌失措大声叫喊,另一个护法赶过去帮忙,走了两步竟然愣住了:原来一具血淋淋的婴儿嘴里长满獠牙,狠狠的咬住右边护法的脖子!
祁连婆吓得倒退几步,拿起降魔杵,口中念念有词,只不过叨念的一套萨满的咒语谁也听不懂。
鬼婴的动作迅捷刚猛!手指伸变成利爪,牢牢的扣进护法的皮肉,尖利的獠牙刺入脖颈……吸食血液!
祁连婆的咒语似乎起的作用,鬼婴浑身颤抖,身上冒出一股白气……
接下来的事情更为惊骇!鬼婴身体突然变大,攻击也更加凶狠!
祁连婆吓的连忙收回咒语对科传旭喊道:“你用的什么邪门歪道?放出猛鬼害人性命!”
科传旭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天作孽有可原,人作孽不可活!前辈不要血口喷人,这猛鬼恶胎都是你的杰作,只不过我没义务帮你这个忙,自己梦自己来圆吧。”
护法垂死挣扎,蹬了两下腿儿,终于不动。脖子上四个血窟窿汩汩的冒着鲜血。
鬼婴发出一阵愉悦而满足欢笑,化作一团黑雾,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祁连婆扔掉降魔杵和牛皮鼓,用力的摇晃着护法。
受伤的护法翻了翻眼睛,伸着手痛苦的指着远处马柳青尸体,嘴巴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话,可是完全没有力气,终于倒在地上一命呜呼了。
祁连婆满腔怒火:“我找你的师傅玄真道人理论!你盗用仙家法术驱使鬼胎害我护法性命,我绝饶不了你!”
科传旭厌恶的挥了挥手:“省省吧……自己做错事还赖在别人身上,这是你的一贯做法吗?”
祁连婆刚要辩解,他一伸手制止道:“先听我说。我只想求证一下,死的这个人是不是叫查兰杰?”
祁连婆感到万分惊异:“你怎么知道的?”
“这就是他和鬼胎的孽缘!鬼胎生下来之后变成了鬼婴,他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鬼胎把母亲的死和他的死归咎于查兰杰,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如果鬼婴的戾气不发泄出来,就会贻害乡邻。所以说,解铃还需系铃人,鬼婴杀死查兰杰,正好和马柳青母子有了个了断。细细想来,你在这件事情里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祁连婆眯着眼睛道:“原来整件事情马柳青都和你说过了?好吧,这件事情就此罢休!在我们萨满门中出了这种事情非我所愿。但是你擅自处理马柳青魂魄还有解除她身上咒语的事儿,我不能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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