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有两具“尸体”其实还在活着…”
严大人指着一名黑色夜行服的黑人,这人正是宇宙三兄弟的杰克。
另一个人穿着长衫马甲,大襟长衫都是宁波红帮老裁缝的手艺,这泡在水里这么久,靛青色依然不脱色,这可是上等染料啊!
散乱的辫子,伤痕累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模样,看起来奄奄一息,极为狼狈。
仔细一瞧,不正是沈家年吗?
张九打量着甲板上的沈家年:“他是漕帮香主沈家年,大人是在哪里找到他的?”
严大人表情有些神秘感:“嗯…这人听说和你有关系?我就把他带来给你。”
此时严大人就像捞到宝的男孩,有些沾沾自喜,等着被仰慕的模样。
张九诧异问道:“多谢大人,咱们土地地大人多,大人您在哪里找到他的,这可是茫茫大湖北啊!”
这句话口气听起来不亢不卑,但是实际上拍了个大马屁,意思是严大人神通广大,无所不知。
张九这人最喜欢说人家爱听的话,无论是女人还是合作伙伴,他总是不吝美言。
严大人道:“是的,找到他是不易…”
他手下两名千户大人突然发觉自个儿马屁拍迟了,立马赶紧大赞:“咱们严大人云梦泽方圆一千里无所不知,犹如通天神眼。”
这云梦泽这词儿一出,张九深知这俩看着土鳖的千户,虽皮肤晒的都龟裂了,就像几月没下雨的旱地,却是官场老江湖。
云梦泽除了代表神秘的古湖北沼泽地,也意味着四海八荒的意思,说白了就是天下的意思。
这文化水平在一群军官位置以下的人不能分辨鲁和鱼,已经算是千里挑一的了。
意思是严大人对天下事儿都懂。
张九熟知要和官场人合作,说他们喜欢听到话是很重要的,但云梦泽这生僻字,可不是他这斧头帮新创业帮主,可想的出。
千户旗下几名小兵不宜多嘴,
既然上头的上头正享受马屁,只能有仰慕的目光看着上头的上头。
严大人顿了一下,正在享受被人需求仰视的目光。
享受马屁也是需要一点吸收时间,不然错过这吸收时光,这舒爽感转瞬即逝。
他才缓缓:“我的人在江里捞到,但是捞到的时候已经是这副模样了,是有人暗杀他吗?听说有人出悬赏令要收拾他?”
张九望着严大人有些得瑟的表情,琢磨了一会儿,在大人面前可不能忽悠啊!
张九道:“是的,大人!江湖上有人放出风声,拿他的人头可以换三千龙洋。”
严大人道:“哦,这钱可不少,你不如割下他的头去换钱?”
张九道:“禀报大人,但这只是传闻…何况在湖北区,下人是不敢造次!”
严大人道:“哦?你也知道这是我的地盘?既然是传闻?听说这一黑一白的花旗人就是特地过来暗杀这沈家年,劳师动众,劫了这艘白色轮船杀上黄鹤楼。”
花旗就是美国国旗,就是他那五十颗星星加上红白蓝,特别花俏,以前的东亚人也叫美国人是花旗人。
而现在这艘白色的轮船既然是昨天晚上,宇宙三兄弟挟持的船,撞上黄鹤矶头,杀入黄鹤楼的船。
而这三兄弟杀入黄鹤喽的事轰动汉阳,身为汉阳参将的严大人严大寿,严大寿是他的正名,但是有湖北话说来其实谐音是严大舅,绿营的人都叫他严大舅子。
而他在绿营里位置仅低于总兵,绿营总兵天天参与各种局,绿营的事儿就由他来管。
而且绿营也没啥事,他就天天出来找油水抽。
黄鹤楼这一闹腾,事儿穿到他耳朵,本来是文官的事儿,但牵涉到爆炸案,严大舅子身为参将,自然前来调查。
通常这种事儿,涉及地标恐怖事件是巡抚管的,但是因为暴力事件,还得请示中央。
而这些参将知道这些文官决策慢,就自己出来问问这些混帮派的人。
帮上司
在事情没有发酵之前解决。
毕竟炸黄鹤楼可是恐怖事件啊…身为清朝做实事的人,自然要像只老狐狸,前来追踪这事儿。
严大舅子俨然问道:“听我的人说,昨天你有去黄鹤楼?当时他们仨杀上黄鹤矶头,你有没有在场?”
张九立刻拱手道:“启禀大人,当时小的已经离开黄鹤楼。”
跟官府打交道,赶紧撇清关系,也很重要。
严大舅子问道:“所以这仨干啥你都不懂是吗?”
严大舅子望着地上的杰夫,继续说:“有人告诉我,这仨人是在京里的买办。我决定派人把这名还活着的送上京,查问京里的人是咋回事?这事务必要调查清楚。”
张九拱手道:“严大人英明!”
严大舅子:“这都杀到我的地盘了,我能不英明吗?只是我愣是不明白,为啥要杀到黄鹤楼,找这沈家年麻烦?而这沈家年,又耗在黄鹤楼。”
张九抱拳道:“沈家年和漕帮的人一直喜欢在黄鹤楼商议事情。这仨外国人很可能是要为这条繁忙的水道制造波澜。毕竟沈家年是漕帮的二当家。”
严大人怒问道:“谁敢在长江水道制造纷争?没有皇法吗?把我严某人放哪里了?”
怒吼一声!一拳打在桌子上,“砰”!这官威一怒,全场十几人,没人敢出声。
只听见窗外的绿鹭的鸣叫声…
良久,张九抱拳拱手道:“禀大人,没有人敢在大清皇土下造次。”
虽然此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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