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那个人,在你到家之前就已经藏在家里面了,是吗?”
杜珧环顾四周,入目的是满室狼藉。
这本是一个独居女性的住所,房屋面积不大,大开的橱柜抽屉,四处丢弃的衣物,还有在搏斗中从立式台子上滚落下来的摆设品,窗户玻璃被钝器击中碎了满地,深夜里晚风呼啸的涌入,贪婪的卷起灰暗的窗帘。
“我……我当时太害怕了,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女子瘫坐在地上,打了一个寒颤,头发和衣着无不凌乱,低着头用手捂着脸呜咽着:“太可怕了……”
“没事,现在一切已经过去了,”杜珧试图安慰女子,她的声音清清朗朗的悦耳至极,倒是起到了几分安抚的作用。低下头记录着,杜珧清秀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您还能想起来犯人身上的其他特征吗?”
“印象最深的大概是……他的屁股上有一颗痣……”女子的肩头一耸一耸的回忆道,她放下了捂住脸的手,但却依旧低低的埋着头,隐晦了她年轻貌美却憔悴的面庞:“现在回想起来也真是够恶心了……”
杜珧听罢抿了抿薄唇,如果记录无误的话,应该就是他了。那个最近总是在深夜潜入独居女性家中,将女人戏弄一番,掠取家中财物后就消失的变态。
杜珧正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有没有可以取证的地方,手机铃声适时地响了起来。
“曾前辈?”杜珧转过身去接通了电话:“我这里在给受害人做笔录,你那里有什么最新情况吗?”
曾慕凡微微颔首应了应声:“珧子啊,我这里抓到了一名嫌疑人,他……”
“真的吗?我这就回去!”杜珧没等曾慕凡说完就急匆匆的打断了他挂断电话,转头对蜷在一旁脸色煞白的女人说道:“现在局子里抓到一名嫌疑人,我需要尽快回去一趟。”
看见她眼睛瞪得大大的,透着无助的眼神,杜珧有些不忍,于是轻声的说着,试着缓解她的内心恐惧:“你放心,今晚我们的警车会在你的住所旁边进行巡逻搜查,如果实在不放心可以叫几个熟络的女性朋友一起住宿。”
另一边曾慕凡下半句还没说出口就听见电话传来一阵忙音,一脸苦恼:“我还没说完呢……珧子的反应怎么这么大……”
“你这臭小子,你觉得像话吗?!”刚放下手机,曾慕凡就被一旁的怒吼吓了一跳。怒吼的发声者齐佐佑愤愤的拍了一下桌子,力气之大震得桌子上本整齐摆放的东西顿时东倒西歪:“真的是满口胡言!”
“可是……我说的都是真的。”眼前被称作“臭小子”的人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鸭舌帽的帽檐压得很低,又用深棕色的口罩遮去自己大半个面庞。他时不时的用手挡在嘴前掩盖似的咳嗽了两声,闷闷道。
“就算是叫了代理司机,怎么会把车停在马路中央?况且那代理司机人呢?!”齐佐佑烦躁的挠了挠头,脸上写满了不耐。
我他妈也想知道他人呢!男子忿忿的想着。明明叫了代理司机来开车,谁知醒来一看,那人已经不见了!他又怎么能解释这凭空消失的代理司机?
“那个……我在睡觉,不怎么清楚……”男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支支吾吾地说着,但这在齐警官眼里看来反而更像是在狡辩。
“你这人……也太不像话了……”齐佐佑气极到有些脱力:“你不就是酒后驾车看到有查酒驾的,才躺在副驾驶座上装睡吗!你就招了吧,我不是说过念在你摄入酒精含量少就会放过你吗?怎么还这么固执?死不承认!”
看见齐佐佑紧紧攥着拳头,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愤懑,曾慕凡生怕他下一个举动就是揪起这小子的衣领,朝着他狂揍一顿,于是赶忙上前拍拍齐佐佑的肩,示意自己来审问:“总之,先报一下你的姓名、详细住址和电话号码吧?”曾慕凡将齐佐佑挡在身后和颜悦色的说道。
“呃……姓名?”男子顿了顿,一脸像是很为难的样子说道:“要说我的本名吗?”
“你在逗我?!难不成你还有假名?!”齐佐佑忍不住又吼了一声,摩拳擦掌,要不是曾慕凡一直拦着他,他早就冲上去了。真是八百年没见过这么欠打的臭小子了。
“嗯……名字,”男子傲气的偏过头并不理会齐佐佑,低着头慢慢的朝着曾慕凡的耳畔凑近,小声道:“我的名字是段……段三顺……”
“嗯?什么?”曾慕凡没有听清,蹙了蹙眉头也凑近了些许。
“……话说洗手间在哪里,我现在非常非常急!”猝不及防,男子在他的耳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曾慕凡俊美的脸也一时间僵住,渐渐地染上了几分愠色。
“卧槽?给我过来!看我打不死你!!”
事实证明,太欠揍的混小子,无论是多好脾性的人都会被惹毛。
曾慕凡怒不可遏的吼完那句话后一屁股坐回座位上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不断默念着:“世界那么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看到曾师傅发了脾气,齐佐佑倒是安静了下来,偷偷瞥着曾慕凡的怒容,贼贼的笑着,天知道想看见他发怒是多么的难。也算这小子有本事,能把一向以儒雅著称的曾慕凡气炸。
“曾前辈!他人现在在哪?还在调查室吗?”杜珧气喘吁吁的赶到,双手撑着膝盖累得双腿发软直不起腰。
一看就是一口气跑回来的。小脸红扑扑的浸满汗水,耳畔几缕碎发黏在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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