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天,陈越心情低落而又矛盾。她知道她不应该怪他的,实际上他也没错,鸡与兔本来就是给人吃的,只不过她与它们的感情特别些而已,没理由要全世界都跟她一样去爱那些小动物是吧?
上官珏每日更是忐忑不安,谦也道了,错也认了,但她就是对他不瞅不理,甚至连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这比打他骂他更令他难受。
陈越一走出大门,他就马上跟了上去,却被司马南强行拉住并封住穴位,他不解的望着身前童颜鹤发的司马南,司马南诡异一笑,自身后拿出一条粗绳把上官珏绑了个结结实实,强行抱起他飞跃出屋。
陈越脚步有些沉重,森林内因为积雪的原故,林中动物早已躲入山洞中取暖。她对着手掌呵口气,一团白雾消失于空气中。她拿下头上特制头钗扭开,放入唇边无声的吹了起来,不一会儿,她的身边已走来了好些动物,至于老虎与狼早在几年有就已被她杀死,而她与这些动物的情感也是从那一刻开始。一晃就已是这么多年过去,如果它们知道小花与小白是因她而死,一定恨死她了吧?
陈越思考了几天,最终仍是决定把真相埋藏在心底,以后加倍的疼它们。
她自兜内拿出一些早已准备好的食物,把一些苞谷洒在雪地上,鸡,鸽子还有一些其它飞禽争先恐后的捡拾地上的苞谷。陈越把一些馒头与菜碎分给其它的动物,这对于寒冬缺少食物的它们来说,就是雪中送炭,一个个吃的欢快。
“越儿,不好了”。远远传来司马南焦急的声音,陈越微皱了一下眉头,难道发生什么事了?
几个起落,司马南已站定在她的身边,一脸焦急的说道:“越儿,不好了,上官珏走了,一定是被你气走的,你可知山的的诱惑多大?你还我一个当皇帝女婿”。
陈越心明显的格登一下,唇角却流露出明显的讽意,说什么这辈子除了她再也不会看其她的女人,全是骗人的。明明他自己做错事,就会一走了之。也罢,长痛不如短痛。
司马南暗自观察着陈越的脸色,见她并不出声,也不知她在想什么,他活了几十岁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城府如此深的孩子。他暗叹一口气,有些忧伤的说道:“越儿,他又不是故意的,而且都已向你认了错,你还是不肯原谅他。上官珏那孩子对你痴心一片,他真走了还好,就怕他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那就可惜……”。
他的话令到陈越的心沉了一半,想到上次在七星崖顶时,他跟着她毫不犹豫的跳下,他不会真的傻到去寻短见吧?司马南一边观察着陈越的脸色,一边继续说着,越说越可怕,陈越再也沉不住气:“不,我不要他死”。
陈越足尖一点,往出谷的路口跃去,却没发现司马南笑得一脸得意:“越儿,你可别辜负为师的一片苦心才是,为师可还等着抱孙子呢”。
陈越一路飞向出口,突然刹住身形。远处一棵树上正吊着一道白色身影,就像没有生命的娃娃随风飘荡。陈越发出一声尖恐的惊叫,一指劲风割断吊在树上的绳子,她接住那道掉下的身影,哭的肝肠寸断。
司马南适时的走来,见陈越哭的肝肠寸断,就算是当年白家的灭门之灾也没见她哭成这样,看的他有些不忍,内心有着一抹浓浓的内疚。
他干咳一声,说道:“唉,这孩子还真是个痴情种”。
他的话就像在陈越的伤口上直接撒了一把盐,疼得她五脏六腑纠结在一起,眼泪就像那开闸的潮水哗啦啦狂涌而出:“珏,你不能死,你都还没和我一起成亲,你说过的话都还没一样实现,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你活过来好不好?只要你活过来,我们马上成亲……”.
原本被司马南点了昏睡穴的上官珏,后来又被司马南强行吊在树上,才陷入了短暂的昏迷。现在,硬是被陈越肝肠寸断的哭声给喊醒,感觉脸上一片湿意,似乎正下着雨?他悠悠睁开眼,见到的是一张梨花带雨的绝色小脸,他心疼的问道:“是谁,是谁伤了越越的心”?
因为刚刚脖子被绳子勒过的原因,说的并不是很清晰,加上陈越整个人沉入忧伤中,根本没听见。
司马南再次叹了口气,蹲下对陈越说道:“越儿,你让一下,让为师看看还有没得救”。
陈越听了司马南的话赶紧让出一些位置,这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关心则乱,她一见他吊在树上,就认定他死了,根本都还没看他到底有没得救。
司马南赶紧向上官珏使了个眼色,上官珏一头雾水,伸手拉了一下陈越的手,声音嘶哑的说道:“越越,原谅我”。
陈越见上官珏睁开眼对她说话,她再次喜极而泣。感觉到他正拉着她的手,她紧紧回握住他,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原谅你可以,以后不准再这样吓我”。
上官珏不知是什么改变了她,但她那句原谅你可以,令他欣喜若狂。他伸手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问道:“越越,你也爱我的是吧”?
陈越再次重重点了点头,只要他好好的,认了又何防?
司马南见自己的目的已达到,手抚着唇上的胡须,偷偷闪出老远,看来得准备拜堂用的东西了。
上官珏内心一阵感动,再次贪心的问道:“越越,那我们成亲吧”?
他有些紧张的看着她,一脸期待的等着她的答案,就算结果千篇一律,他仍是满怀希望,希望她能点头,做他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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