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既可以让族中姐妹丢丑,又可以不损及自身分毫。
以前听这件事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家主子克制得很。可现在再想起来,那哪里是克制,分明是记仇而又睚眦必报。
这世间最可怕的事情,并不是你身边有人要置你于死地,而是,在你根本不知道的角落,蛰伏着那么一个人,处心积虑的想要弄死你。
自然,这些话芍药不会说出来,她甚至连想都不敢多想,过了一遍脑,便强迫自己忘了。
萧氏是在两日后进京的。
萧询收到消息后,特意问了陆念锦,“你想见见萧氏吗?”
陆念锦望着他想了片刻,道,“不必了,你将结果告知我就好。”
萧询点了点头,视线触及她已经隆起的小腹,想着她现在这样确实不便去城外阴冷的地牢,软和了声音,道,“那就等张久询问出了结果,我说给你听。”
陆念锦颔首。
萧询摸了摸她的头,“再过十天,就是极儿的生辰了。”
陆念锦听他提起这个,想起当初在无锡的那些事,如今再回首,倒像是过去很久了。
萧询见她神情恍然,有意逗她,“我记得,你当初之所以到摘星楼,是想看花灯的。”
“谁说不是呢!”陆念锦想到摘星楼里发生的事情就生气,皱了鼻子道,“可惜,最后什么都没看着,反而惹了一声的腥。”
“无妨,”萧询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今年,我都补偿给你。”
陆念锦不信,她低头看着自己隆起的肚子,苦笑道,“我现在这样,你怎么补偿给我?”
“我自有我的办法,总会叫你如意的。”萧询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陆念锦被迫迎着他幽黑深邃而濡湿的眸子,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好像被他吸附住了,根本逃脱不开。
很久后,他才变换了神情,抬起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就这么好看,眼睛都移不开了?”
“才没有!”陆念锦揉着自己的额头,瞪着他道,“以后不许再打我,本来就一孕傻三年,现在被你打的更傻了。”
“傻了好啊!”萧询将她拢进怀中,在她唇角轻轻地碰了一下,含着笑意道,“傻了就不会跑了!”
“你想得美!”陆念锦凶巴巴道,想抬手打他,却被他将两只手都攥在了手里。
萧氏和狗三已经被抓到,以张久的手段,连一天的时间都不用,就让两人干干净净的吐了口。
张久从地牢里出来,换过衣衫,直奔国师府而去。
书房中,萧询看过张久呈上来的证供,神情平淡地冲他点了点头,“将人送去刑部给袁通罢,后续事情,让他来。”
“是,太子,”张久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萧询又在书房坐了一会儿,拿着证供文书去了云阶院寝房。
陆念锦正靠在罗汉床上看书,看见他进来,她只抬了下眼皮,就又看起书来。
萧询见她这般,也没脾气,脸上反而带着一抹浅淡的笑意,走近她,在她身边坐下,说,“萧氏已经招供了。”
“哦?”一听到萧氏招供四个字,陆念锦立刻放下手中的书,挑眉急声道,“真的?”
萧询点了点头,“跟他一起被抓的有个叫狗三的男人,就是这个男人帮她谋划了这一切。”
“狗三,那是什么人?”陆念锦狐疑地问。
萧询问,“是萧氏祖父供养的一家门客,其传家本领便是养狗,训狗,同时,还有一些迷心、炼毒的本事。”
“迷心?”陆念锦不解,她看着萧询反问,“这个怎么说?”
萧询耐着性子解释,“他的眼睛和言语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力量,与他对视久了,便会沉迷其中,被其牵着鼻子走,再严重些,就是记忆被篡改都有可能。”
陆念锦听他这么解释着,明白过来,那不就是催眠嘛。
不过,这么一解释,陆嘉怡的死倒是说得通了。
因为从一开始,老夫人和陆嘉怡就被催眠了,他们根本不是在一个庄子里被萧氏凌辱,而是在其他地方,所以,不管老夫人说的多么笃定,袁通就是找不到陆嘉怡的尸体,和那座庄子存在的证据。
“看来你全都明白了,”萧询瞧着陆念锦的脸色不断变化,轻声的说道。
陆念锦点了点头,“嗯。”话落,她又像想起什么一般,看着他狐疑追问,“既然大仇已经得抱,那他们去定州做什么?”
萧询看着她,眨了眨眼睛,眸光一片璀璨的戏谑,“你猜?”
“总不能是为了追杀陆念耘罢?”陆念锦随口道。
萧询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一声,“不错。”
陆念锦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还真是为了追杀陆念耘?”
萧询捏了捏她的脸,颔首,“的确。狗三听萧氏的,萧氏的意思是,一个都不能少。”
陆念锦:“……”萧氏真的是走火入魔了。
刑部。
袁通将萧氏和狗三收押后,很快就查清楚了案情始末,并将两个人定了罪。
萧氏处以极刑,凌迟一千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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