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饿了。”甘沛霖笑着和她一并离开。
燕子这才凝神看着凉瑟：“你做的很好，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说，只有这样，命才会长。”
凉瑟点头：“奴婢虽然是伺候太尉夫人的，但也知道轻重。姑娘放心，不能说的事，奴婢会带进棺材里。”
“嗯。”燕子满意一笑：“等着，马上让人给你端晚膳过来。这几日会有人好好照顾你的。”
“姑娘。”凉瑟见她要走，想要起身阻拦，可是身上没有力气，最终也没能动弹。
“怎么？”燕子回身睨她一眼：“还有事？”
“能不能和大都督说说情，让奴婢留在大都督府尽心。”凉瑟语气透着乞求：“奴婢一直为老夫人尽心，老夫人一心为大都督，也等同于奴婢做的事，是有益于都督的……”
燕子听她这么说，不禁笑了下：“你是担心老夫人回不来了，急着为自己的前程打算？”
“奴婢不敢。”凉瑟连忙摇头：“奴婢只是觉得，老夫人有些安排，奴婢实在……”
在唇边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燕子清冷一笑：“说白了，你是奴婢，我也是奴婢。奴婢的使命，就是听从主子的吩咐。所以你是去是留，我没本事替你说情，只看你自己能不能让主子相中，愿意让你留在身边。”
这话，让凉瑟陷入了沉思。
她当然明白追随大都督比追随太尉夫人更有前途。可是要怎么才能让姜域“相中”她的才能？
折腾了这么一日，甘沛霖是真的觉得好饿。
姜域给她盛了一碗汤：“先喝汤暖暖胃。”
“好。”甘沛霖点头，吹了吹才喝，没想到是开胃的酸汤。“喝这个感觉更饿了。我要吃水晶豆腐。”
脆芯连忙替她布菜。却被姜域接过来，用勺子轻轻舀了一块，吹温了送去她唇边。
脆芯看着不禁咯咯笑起来，甘沛霖却吃的很香。
“脆芯，你的手艺越发好了。”甘沛霖边吃边不住的赞扬：“这龙豆也烧的极好，有滋有味。”
“大小姐喜欢，奴婢天天做都成。”脆芯也是难得见她胃口这么好。
“慢点吃。”姜域怕她吃的太快，等下胃不舒服。
“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等下吃完晚膳，脆芯你去煮一壶提神茶。”甘沛霖边吃边说：“凉瑟那边的事情，还要一一核查，看看有没有疏漏的地方。凉瑟能被发现，就一定是在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扫尾的事情总得尽心。”
姜域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里暖暖的。“放心吧，我会好好处理的。”
这话又一次挑起了甘沛霖的内疚。“抱歉，这次都是因为我……”
姜域给她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快吃吧。”
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甘沛霖当然识趣的闭嘴。
不过算来算去，她没被薛苞芸算计却中了宣堌的圈套。这才是最不爽的一点。
“你怎么不吃？”甘沛霖抬头，发现姜域一直看着她。
“有吃啊。”姜域笑了下：“难得看你胃口这么好。”
“我感觉我能吃下一头牛。”甘沛霖嘟了嘟嘴：“不吃饱，哪有力气打仗。”
“什么？”姜域愣了下，随即明白她的意思。“你放心，我会……”
甘沛霖竖起了左右，示意他不要往下说。“我不喜欢挨打，我也不喜欢代劳。自己啃骨头，才有意思。”
姜域眼里的甘沛霖，看着特别可爱。平日里大家闺秀，优雅娴静。却时不时的会亮出那锋利的小爪子。
真的是老天眷顾，才能让她走到他身边。
又夹了一块排骨放在她碗里，姜域看她的眼神光彩熠熠：“你自己慢慢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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