祯公主这么一说,甘沛霖就已经产生了怀疑。
就算沫初雪不问她,她也准备提醒一二。“这个人,一定是对丞相府相当熟悉,对姜域相当熟悉的。不然,他不会知道姜府的守卫松懈,更不会想到用这样迂回的方式来算计相府。”
“是啊。”沫初雪连连点头:“一定是这样的,他就是故意利用才进相府的我来设计这件事。勤王殿下,我真的没有做过,你相信我吧!”
“那么你认为,什么人具备这样的条件?”苏崎哲充满顾虑:“你心中是不是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他这么一问,还真是把甘沛霖给问住了。
甘沛霖确实有怀疑的对象。
一个是被姜域逼得走投无路,在五寒峰苦苦支撑却又要冒险入皇城救父亲的吴为。
还有一个,是一直躲在暗处,莫名就很怨恨他们夫妇和敖珟的敖珉。
这两个人,都对相府和姜府的事情了如指掌,都能轻易完成这样的事情。可眼下,甘沛霖没有证据,贸然说出来,只会打草惊蛇。
“怎么?夫人是想保护什么人?”苏崎哲微微不悦。
“不是。”甘沛霖稍微沉了沉心,道:“与其你来问我,倒不如你去问问她。除了了解姜府和相府,了解我夫君,这个人一定还很了解沫初雪。知道她喜欢杏花,知道她会这么做,才事先瞅准时机。所以,你来问我,倒不如去问问她。看看她是被什么人给盯上了!”
甘沛霖这么一说,沫初雪的脸色果然就变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有……”沫初雪连连摇头:“我能告诉什么人?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还是怀疑我?”
她结结巴巴的样子,已经出卖了她。
苏崎哲心里有数,一个眼神就下了命令。
戍卫的剑再一次朝沫初雪刺过去。
剑锋都还没碰到她,她就已经吓得哇哇大叫。
这样的沫初雪,和那日站在高高阶梯上的沫初雪根本不是一个人吧!
甘沛霖看着她,悲从心中生。那个颐指气使,要敖珟了结她们母子的沫初雪,大抵没有敖珟的宠爱,就什么都没有了吧?
苏崎哲外面的人匆匆进来,朝他行了个礼,便上前附耳。
看着他在耳边嘀咕了几句,苏崎哲的脸色就变了,猜想一定是宫里的事情还没解决。姜域这么久都没有消息,看样子是出了大事。
甘沛霖的心突突的跳,很是不安。
“我要忙别的事情,这里你们好好看着。”苏崎哲冷冷的扫了沫初雪一眼:“她不说也无妨。相府一定有自己的私牢。她若不说,就让她好好吃点苦头。”
“是。”提剑的随从应声,待苏崎哲转身离开,便收了剑,让人拖沫初雪下去。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沫初雪拼命的挣扎:“甘沛霖,你就这样袖手旁观吗?你知不知道姜域为什么肯纳曹家的女儿?那是因为他要的东西,在曹太守手里。你还想不想让姜域活命了?”
“你说什么?”甘沛霖有些诧异的看着沫初雪:“姜域要的什么东西,在曹太守那?”
“自然是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沫初雪咬着牙回答。
“怨不得你连敖珟也不等了,心甘情愿来相府做小。”甘沛霖轻轻嗤鼻:“原来是为这个啊!”
“我才不是!”沫初雪已经没有心思和她斗嘴:“夫人,不,沛霖姐姐,求你,念在昔年的情分,救救我吧。好歹我们也是一起长大的……”
“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他们是不会为难你的。”甘沛霖微微蹙眉:“我体力不支,就不陪着了。”
她起身,见戍卫又一次拔剑,不悦皱眉。
“这里是相府,夫人要去哪就去哪。”燕子上前一步,同样也抽出了手里的剑。“谁若阻拦,我一样格杀勿论。”
“夫人是不会离开相府的。”留兰也快步上前:“你们要查就查,要问就问,但若是谁搅扰了夫人静养,别怪我们手里的剑也不认人。”
出了厢房,甘沛霖就低声问燕子:“还没有姜域的消息吗?”
“没有。”燕子也是格外焦虑:“连勤王殿下都走了,想必是出了大事!”
“可能,成败就在此一举了。”甘沛霖仿佛嗅到了风里的血腥气:“夫君要么成为阶下囚,要么扶摇直上,黎明破晓前,最黑暗的时刻,我们得更加谨慎。徐柏森在哪?我要见他!”
“奴婢设法联络徐公子。”燕子行礼而退。
“夫人。”陈锐急匆匆的进来,脸色有些不好:“青衫派的部分人入宫了。”
“你怎么知道?”甘沛霖不免疑惑:“相府不是被封锁了消息?宫里的事情不是都没有传出来?”
“有个人想见你。”陈锐低眉道。
“谁?”甘沛霖有些警惕的问。
“是我。”吴为的声音不大,但对甘沛霖来说,很是熟悉,所以一下子就认出来。
他披着黑色的斗篷,挡着脸,快步走到这边。
“你受了伤,现在怎么样了?”吴为摘下斗篷连着的帽子,忧心忡忡的问。
“这不是就站在你面前吗?”甘沛霖很不满他的突然造访,甚至能感觉到他和苏崎哲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否则,苏崎哲怎么会让他入府。
“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说。”吴为的语气带着一丝恳求。
“好。”甘沛霖没拒绝,她很想知道吴为到底要做什么!
进了偏殿的花厅,留兰特意奉上了香茗。
甘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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