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酌对他点了点头,老鸨看这情形,识趣地赶紧离开。
范山看着衣裳半褪的若枫,如赤尾狐一般的媚艳,身材玲珑有致,目光似有似无地在勾人魂魄,当真尤物!熊酌的白色中衣敞开深深的领口,露出的胸膛的一部分,可以看清胸膛上结实的肌肉纹理,头发略微凌乱,可想而知他们刚才在干嘛。
范山似有怨气道:“四王子,微臣是樊姑娘的师傅,说什么也不能放她不管,已经过去十天了,我不论如何也要救她,请你让我见见她吧!”
熊酌看范山的衣袍到处是被草木划破的痕迹,他应该又去采药了:“范大夫你拿什么救她?”
“四王子无须多虑,微臣自有办法,”
熊酌向若枫伸出手,若枫很知趣地挽住熊酌的胳膊,坐在他腿上,范山整个人都看傻了,他以为熊酌是四个王子乃至整个楚国中最出尘的男子,没想到他也堕入俗套中了,早知道就不该撮合樊玶和他,把他的宝贝徒弟搭进去了,范山真是后悔当初。
熊酌一把搂住若枫,对范山道:“说的容易,你到底找到几株雪泽草了。”
范山看不下去他们了,垂头道:“微臣采的足够大玶用了。”
其实范山那天也去“堵截”巢国寿礼了,可他迟来一步,车队里只剩下百灵手里的一块玉璧,范山无功而返,只能独自一人去采药。
“真的?她是将死之人,范大夫又何必多此一举。”
范山不可思议看着熊酌道:“四王子,你当初难道不喜欢她吗。”
“喜欢啊,怎么不喜欢,她长得那么好看。”
“既然喜欢,为何四王子要见死不救?当初是你把她从析满手中救出来的,还责怪微臣没有把她送回宫,你忘了吗?你为何会变成这样?”
“范大夫,你见过她被灼烧的烂肉吗?血淋淋地和衣服搅在一起,皮夹着布,布包着肉,还有一股焦臭味,要不是是血红色,我还以为是地上的烂泥。”熊酌的手抚摸的若枫细腻白皙的肩膀,享受道:“我现在才明白,与其忍着身边腐烂的身子,装正人君子,不如承认自己并没有那么高尚,烂肉就是烂肉,永远没有光洁如玉的身子耐看。范大夫,你懂的,男人终究还是好色,找到更好的美人,为何还要留情一个浑身烂肉的丑女。”
范山识人不明,内心翻涌,过去他以为自己和熊酌志同道合,可面对遍体鳞伤的樊玶,熊酌竟然一改之前,开始嫌弃她,厌恶她,把她孤零零地放在和馆,留她自生自灭。
范山颤巍巍地拱手道:“大玶在微臣心里依旧是那个美丽聪慧的徒弟,微臣请求罢官见她一面。”
范山寄情山水,但他始终不愿辞官,唯一原因就是他爱楚国,愿意用自己的才智报效国家,这也是商臣重用他的原因,可如今他要为了樊玶罢官。
“范大夫,这话你还是留着和父王说吧,我管不了你的去留,没有其他事的话,请别打扰我的春宵。”说完,熊酌抱起若枫准备进红帐里。
范山略一思忖道:“王子且慢,既然王子留着大玶无用,为何不让微臣去看望?”
熊酌放下若枫,转身道:“你是她师傅,同时也是楚国的臣子,如果父王不想她活,你该如何?”
“她是我徒儿,我定会护她周全!”范山肯定道。
“哦?她已经得罪析氏一族,父王都可能保不了她,你难道还要如此执着吗?”
“王子不是也杀了析满吗?微臣觉得你做的对。”
熊酌对范山警惕的目光出现无法察觉的柔和:“我后悔了。”
范山沉默片刻道:“微臣只有后悔让大玶独自一人回来,这是我一生难以弥补的错,所以接下去微臣再也不能出错了。”
“范大夫的意思是要违背父王的意思。”
“生而为人,范某有自己的底线。”
“你当着我的面说这样的话,就不怕父王杀了你。”熊酌目光犀利地看着范山。
范山苦笑道:“微臣违抗大王命令,是对不起大王,但是无愧于心,若是再伤害大玶,那么微臣不配当人。”
熊酌一直对范山作为商臣的近卫谋臣心有余悸,范山既是樊玶的师傅,又是商臣的忠臣。如果楚王要他大义灭亲,范山是否真的会如他所说护着樊玶。
“好!那你可是违背王令的罪人啊,违背王令者斩其右臂,这里有剑,你斩后我就让你救樊姑娘。”
熊酌示意元子家扔给范山一把佩剑:“范大夫,请。”
范山接过剑,看着锋利的剑锋,君子重一言而轻生死,只要能救樊玶这有何难。他伸出自己的右手,眼睛一闭,心一横,就要往下剁去。
熊酌眼疾手快,用一颗珍珠射偏了剑锋,佩剑“哐啷”掉在地上。
范山都做好痛苦的准备,已经和手臂做好了告别,整张脸垮成个苦瓜脸。
“范大夫真是义士啊。”熊酌叹道,范山为樊玶宁可违背王令,不畏强权,在大臣中屈指可数。
范山吓得满头大汗,如此看来,范山是可以相信的,元子家递给范山一块手绢让他擦汗。
“四王子,不要微臣的手臂了?”
“你要是剁了,樊姑娘不就得埋怨我了吗?”熊酌道。
“难道……”
“你放心,她活的很好,刚才只不过试探你。”
“四王子何出此言?”
“樊姑娘这次得罪析氏,我也杀了析满,算是和析氏、王叔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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