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玶手往抽签筒里搅了搅,抽到一根顺手的,翻过来一瞧,上面写的竟然是“熊酌”!那么她的受验者是元子家,刚好报答他教给她易容整骨术,给他放水。
至于熊酌,那就趁此机会用他练练手。
许彩儿则是抽中“熊旅”,测试熊旅的护卫伍举。
“时限是三天,给你们的箭矢都是用蜡做的,毒药是mí_hún散,若是受保护者碰到蜡,或者被迷晕,则被考验者出局。”潘尪道。
这种测试既锻炼东广一线的防卫能力,又锻炼敖军府的暗杀能力。
夜晚,樊玶又来到了她熟悉的甘泉宫,只不过这次她不能大摇大摆,她要以刺客的身份“行刺”熊酌。她现在蒙着脸,穿着夜行衣,收敛自己的内力,不同之前,她的双内力经过训练已达到五成,双脚轻点屋瓦,如轻燕一般飞檐走壁,她既要躲开郎中的巡视,也要避开元子家的防卫,比她上次逃出王宫更加困难。
“交给我吧,你们都下去。”院子里传来清澈的女声,她一袭月白襦裙,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眉间微蹙,两颊窄小,我见犹怜,这应该就是左司马申子舟的妹妹,申子繁。
她接过奴婢手里的托盘,独自一人敲熊酌的书房的门:“王子殿下,我是子繁。”
“请进。”里面传来熊酌的声音。
“诺。”曾子繁开心应道。
樊玶脚尖轻点到熊酌书房的屋顶,拨开一片瓦,看里面的情况。
曾子繁将鸡汤端在案上,小心翼翼地将汤盛到小碗里,恭敬甜美地对熊酌道:“王子请喝汤。”
樊玶心都化了,多好的媳妇啊,能娶到曾子繁真值,这么会照顾人。谁料熊酌只是偏头一抬,眼睛瞟都没瞟,继续看竹简,道:“放那边吧,我等会喝。”
曾子繁失落地捧着碗,听话地放到一边,想说话又怕打扰熊酌,只能在旁边静静等待。
樊玶没看见元子家,心道这家伙不在熊酌身边守着,跑哪去了,这样元子家的考核不就是玩忽职守……转念一想,难不成他是在暗处守卫?樊玶拿出蜡箭,仔细观察周围,没有异样,她弯起小弓搭箭,故意偏离一点方向,对着熊酌的脑袋“嗖”的一声射箭,瞬间释放的内力她及时收敛住,这是目前她能做到最好的程度,可还是被熊酌发现了。
熊酌察觉由上而来的力量,把手中的竹简一甩,改变了蜡箭的方向,蜡箭射到墙上,用蜡做的箭矢碎成稀巴烂。熊酌眼睛朝樊玶看去,樊玶被发现,如飞燕一般溜走。她一边逃一边想,为什么和熊酌形影不离的元子家不在他身边?
熊酌的轻功远在樊玶之上,两人飞墙越瓦,熊酌很快追上樊玶,欲揭开樊玶的面罩,樊玶闪身一躲,熊酌没有得逞。她现在已经入了敖军府,就算熊酌知道敖军府,她的身份也不能被发现。
樊玶休养这几天武功有所提高,内力也提升至五成,但依然不是熊酌的对手,没过三个会合,樊玶就快支撑不住了,一个不小心就从屋檐上跌落。熊酌上手一捞樊玶的腰,把她稳稳地接住。
樊玶心中暗骂,登徒子!她伸手一巴掌拍向熊酌,正好被熊酌逮住机会,抓住她的手。樊玶气急,用脚掀起瓦片,踢向他。熊酌跳起腾空,一脚踹向樊玶的膝盖,樊玶便一手被他崴着,单膝跪地,没有丝毫反击余地。
“谁派你来的?”语气平平,却可以听出寒凉的杀气。
樊玶并不答话,出声就会被认出了。
“那我就要掀开姑娘的面罩了。”
熊酌竟然知道她是姑娘。
樊玶急得手心都是汗,这时候就真的没人来救她了吗?难道这就被发现了吗?就在熊酌手刚要挑起面罩之时,一个黑衣人从背后偷袭熊酌,朝他撒了一把mí_hún粉末,趁熊酌跌倒把樊玶抢了过来,熊酌被mí_hún_yào迷晕正要向后倒去,被伍举背后扶住。
“四王子,您没事吧?”伍举问道。
熊酌用内力抵抗药劲:“没事,你怎么会在这里?”
“大王子被刺客偷袭,我追上前结果发现你也在抓刺客,怎么没看见子家?怎劳你亲自动手?”
熊酌没有多说什么,只道:“无碍。”
伍举尴尬地笑笑,心道四王子真是胆大妄为,竟然侍卫不在身边自己去追刺客,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只怕性命堪忧:“子家不是一心想进东广,我可没看到他不在您身边的时候,下次遇到他,我得好好与他说道。”
“没事。”熊酌拍拍伍举的肩膀:“我看刺客并不是真的想取我性命,她用的是蜡箭,射得……也非常不准。”
“我见那刺客身手确实差劲,不知她们幕后指使之人是谁,怎么敢派如此菜鸟逗弄王族。”伍举不忿道。
熊酌看着刺客逃跑的方向,陷入沉思,他知道商臣为了选东广一线会派人试探,但看到元子家手臂上的胎记便不能再让他有机会进入一线,就让若枫留住元子家,可万万没想到商臣会派身手如此差的人来“行刺”他,仿佛就是给元子家放水一样。
回到敖军府,彩儿把樊玶推到寝室:“你要是被抓了,整个敖军府都要被你连累,你最好小心的。”
“多谢彩儿相救了。”樊玶扯下面罩,长舒一口气。
“今日任务失败,之后他们会加强防备,我们得手就更难。”彩儿眉头紧蹙。
“如果三天之内,我们没有筛出唯一的候选人,会被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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