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寒若大惊之下追问道:“你明知道丞相之位我只属意你,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我也只想给你一人!”
宫谨冰微微一笑,自信又张狂,形如桃花花瓣的眼眸内那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闪着无比动人的光泽,“我知道。”
“那你为何还……”寒若觉得自己越来越无法摸透谨冰的性子了。
“以宫谦冱的才能,绝对能辅佐你治国,往后的时日,我不想再忙于这些事情,我只想有更多的时间遨游四海,纵情江湖。”宫谨冰的笑容变得有些难以捉摸起来。
“什么!?”寒若更加惊讶,上前紧紧拉住他的手道:“你要走?我不准你走!我绝不准你离开我。”
宫谨冰反手握住她,笑着道:“急什么,我又没有说要离开你,只是想出去走一走,你身边那么多人,不会寂寞的,我每去完一个地方就带礼物回来看你。”
“谨,你是在与我开玩笑对不对?”听他说得认真,寒若只觉心脏渐渐收紧,哪怕是一日两日她也不许宫谨冰再离开她,之前种种事端阻隔二人长久分离,如今大局已定,他却要走!?
听她这样既郑重又害怕的唤自己的名字,宫谨冰的决心差一点为之动摇,然而为长久计,这便是最好的出路,摇了摇头,道:“我意已决,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就这样轻yi离去。我会帮你处理好所有事情,待你坐稳那张龙椅之后再出行。”
寒若看他神色便知他是认真的,宫谨冰的性子她最是知道,他既然下了决定就无可挽回,只得央求着道:“那你至少多留些时日,你忘了你托都胜带给我的话了吗?”她深深地凝视着他,说起这话时,面上泛起一片旖旎红光,语气中带着女子独有的撒娇恳求。
宫谨冰的心在她的柔情蜜意之下渐渐柔化下来,像是饮了一壶陈年佳酿似得,醉醺醺又暖洋洋的的感觉洋溢在心中,轻轻抱住她,道:“我没忘,我一定会还你一个我们的儿子。你登基之日,便是我们结发之时,可好?”
“好。”寒若哑着嗓子低低应了一声,轻轻靠拢在他怀里,安静地闭上了眼睛。他的唇柔软地压下,不含丝毫情、欲,只是单纯又甜美的亲吻。这是只属于他们的亲昵。
可惜美好时光总是容易被打破的,思游的声音隔着帘子传来,“娘娘,海苑王求见。”
寒若实在留恋这难得的温馨,纵是宫谦冱的到来,也不想与谨冰分离,露出为难的神色,方下定决心想要拒绝,谨冰却先于她开口对思游吩咐道:“你让他进来吧。”寒若曾吩咐过,谨冰的意思就是她的意思,所以思游也不再看寒若指示,当即领命退下。
寒若坐起了身子,无奈道:“我也不是非见他不可的。”
宫谨冰只是笑着却不回答,整理整理衣衫从软榻上站起,才慢悠悠的开口道:“记得告su他你登基后要封他做丞相的好消息。”说罢也不看寒若的气恼神色,便径直离去。出门之时恰而与宫谦冱擦肩而过,彼此对对方都是视而不见。倒是走过之后宫谦冱忍不住回头看去,见宫谨冰的背影没有丝毫留恋的模样,愈发觉得这个人难以捉摸。
神色复杂的走进内室,在寒若身旁坐下,换上一脸关切的表情望着寒若,开口问道:“四妹妹,你怎么样了?”
寒若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又立刻露出了歉意的表情来,“四哥哥,那日我昏了头了,我是不是推了你?”
宫谦冱轻轻伸手敲了敲她的小脑袋,道:“傻丫头。”忍不住将她搂入怀中,温润而带着几许淡淡悲色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我只是不知道原来你竟这么在意宫诀凊。这几年来,我总以为你是被他逼迫着的。”
提起宫诀凊,寒若心中就是一阵难耐的钝痛,不愿被宫谦冱察觉,语气佯装平静:“他,待我很好。”
“是啊。”宫谦冱幽幽一叹,“谁又舍得待你不好。”
“四哥哥,我有一件事要与你商量。”寒若不想将话题停留在宫诀凊身上,不着痕迹的提起别的事情。
“你说。”宫谦冱望着她的眼神,永远是如此温柔而满含宠溺。被这样眼神所看着,寒若总觉得有如被皎洁的明月所亲吻着,心中是说不出的惬意安宁,露着纯美恬静的笑容,她开口道:“我想让你做丞相。”
宫谦冱明显得一怔,随即恢fu那柔和的笑意,“我以为你会更属意六弟。”
寒若自然不好与他明说这就是宫谨冰的意思,聪明的开口:“我比谁都明白四哥哥你的才能啊。还是说你不愿意辅佐我吗?”轻yi地便带过了宫谨冰,将问题悄悄地回抛给了他。
“为了你,我自然愿意。”顿了顿,宫谦冱又道:“只是历朝历代都没有让宗室觉罗做丞相的例子。”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寒若微微一笑,“我既然能为女帝,自然也能破此先例。”
“我只是不愿你为我为难,倒是有一折中的法子。”宫谦冱笑着说道。
“哦?”寒若诧异,“四哥哥你说。”
“设立摄政王如何?”宫谦冱回答道,“不过摄政王权力过大,还是不妥。”说着又否决了自己的提yi。
“你是我的四哥哥呀。”寒若笑着倒入宫谦冱的怀中,“我不怕。丞相这位子确实不好听,就摄政王吧,四哥哥,你就是我的摄政王!”
他无声地抱紧了她,带着浅浅的笑意,低低道:“我好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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