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门外,刘强的话清晰地传了进来:“我去找许慧,和她实践一下科技与生产力的有机结合。”
“我去,都到这地步啦?”
穆风嘟囔了一句,重新躺在了床上,窃窃地幻想自己何时也能实践一下,将金融数学与微机程序进行紧密地交叉。
★★★
过了六月,锦城进入了多雨的季节。
几场连绵的小雨,让这个深处盆地的城市变得潮湿闷热。雨过天晴后,盛夏的阳光又强烈了起来,刺得人睁不开眼。
闷热的空气中没有一丝风,就连树上的知了都无法承受这种热,拼命地哀嚎。
财院的宿舍楼以树木为名,意预着每一名住在里面的学子,将来都能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
宿舍从旧到新分别是:绿杨、银杏、华榕。
华榕有两栋楼,男生一栋,女生一栋,每栋各六层,童茗住在507寝室。
因为下午没有课,在中午吃饭的时候,穆风约了童茗去图书馆。
饭后,穆风回宿舍拿了要看的书与资料,提前来到花榕女生宿舍楼外,等着童茗下楼。
宿舍楼外有个凉亭,石梁与石柱上爬满了翠绿的藤萝,使得凉亭里少了一些暑热,多了几分凉爽。
穆风头枕着背包,躺在长凳上。不多时竟有了困意,眼皮也有些张不开了。
半梦半醒间,他感觉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猛地清醒了回来,睁开了眼睛。
“臭木瓜,你怎么跑到这里躺着呀?也不怕着凉,快起来呀!”
钟晴的话语急促而轻脆,一双大眼睛至上而下地盯着穆风,也许是天气闷热的原因,带着笑意的圆脸上有些潮红。
“睡傻了呀!快起来,这是石凳,凉坏了身子。”
钟晴拽着穆风的胳膊,将他拉了起来。
随着钟晴身体的靠近,穆风闻到了一股洗发水的香气,是那种淡淡的清香,让人觉得很舒服。
钟晴应该是刚洗过头。
黑发散箍在脑后,两缕头发顺在脸颊两侧。身上休闲衣显得有些肥大,罩着有些弱小的身躯,显得很可爱。
“哎,大晴,你怎么在这里呀?”穆风揉了揉眼睛:“你穿得...是不是我的衣服呀?怎么那么像我丢的那件体恤衫呀?”
“嘻嘻...”
钟晴笑了起来,摇头晃脑道:“就是你的,上次给你们洗衣服的时候,我发现这件衣服很适合我穿,就偷偷留下了。”
穆风好笑地坐直了身子,用手抻着钟晴身上的圆领大体恤,笑道:“我说怎么找不到了,原来让你给留下了,还给我。”
说着,穆风假意地想去扯衣服,吓得钟晴直扒拉他的手,并一脚踩在了他的鞋面上。
“哎哟喂!大盘子,你要踩死我呀!”穆风将双脚抬离了地面,不成想没有坐稳,整个身子向后倒去。
钟晴见状,赶忙一把薅住了穆风,将他拉了回来。只是在着急之下,钟晴的手薅在了穆风的衣领上,勒得他好一顿咳嗽。
“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呀!我要是有个好歹,落个残疾,你得养着我。”
穆风一边咳嗽,一边口无遮拦地抱怨。
其实,穆风也不算口无遮拦,这种玩笑在高中时候就已经说习惯了。
那时,两人是同座,一坐便是三年,而且还从来没有争吵过,同学们都戏说两个人是模范夫妻。
在其他女生的面前,穆风常常会注意自己的言谈举止,也极少会说一些越界的话,可就是在钟晴的跟前,他从无顾忌,想说就说。
“你这个人,真是不讲理,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摔个昏迷不醒,口齿不清,满嘴流着......”
“哎呀呀...你可别说了...”
穆风赶紧打断了钟晴的话,如果让她再继续说下去,自己恐怕要在呼吸机上渡过余生了。
“木瓜,你到底在这里干什么呀?等人吗?”
其实,钟晴已经猜出了穆风在凉亭里的原因,她就是想问一下。
穆风点头道:“是呀,我在等人去图书馆学习,你下午也没有课吗?”
“切,是等女朋友吧!”
钟晴抿嘴笑了一下,继而又赶紧说道:“你等我一下哈,我妈寄来了两大包烤鱼片,让我也拿给你一包。”
说完,钟晴像一阵风般跑进了宿舍楼。
不多时,她又飞快地跑了出来,肥大的长体恤紧贴在身上,略显出青涩的身材,浓黑的头发因奔跑而有些散乱,堆在了肩头。
原本,钟晴的母亲在一家国有仪表厂上班。
随着经济的发展,那家仪表厂因为转型失败的原因,成为了滨市的破产企业,钟晴的母亲于舒兰也面临了下岗的困境。
穆风听钟晴说过这件事情,也就放在了心里,并将这件事告诉了妈妈陈慧玲,恳求妈妈帮个忙。
陈慧玲在国税局上班,担任领导一职,替人寻个简单的工作并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自己的丈夫穆军武还在政法委担任一把手。
若说是别人的话,陈慧玲绝不会答应儿子的乱送人情,可她偏偏喜欢钟晴这个小丫头,就喜欢钟晴的伶俐灵气,却又透着憨直的小模样。
所以,在爱屋及乌下,陈慧玲托人将钟晴的妈妈调到了市水产局下属的一个事业单位,成为了旱涝保收的事业编员工。
钟晴和妈妈于舒兰一直都感激穆家,这其中最感激的人还是穆风。
于舒兰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份谢意,只好常常寄一些家乡的小特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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